第35章 东边肉搏战,西边修罗场,剑君很忙。 ……
便宜老公的突然暴起, 让容子倾连搭理虞醉归自来熟行为的功夫都没了,目光直接被蔚椋吸走,半点没在攻三身上停留。
实际上, 在场的每个人, 都无法忽视蔚椋的举动。
拍卖会场全面禁魔,主要是为了防止拍品以各种方式被盗, 同时也避免了唯我独尊的修士们一言不合斗法的可能。
这里已经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有人顶着禁魔法阵打起来了!
一般情况下,哪怕在场内结了仇,修士们也会先离开会场,再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蔚椋却压根不管什么禁魔不禁魔,甚至一句话也没说, 一个预警也没, 直接出手了!
还打人专打脸!
封应的脸就像皮球一样, 在蔚椋拳头的大力冲击下,凹陷成了某个流传甚广的朱元璋肖像模样,然后“哐”一下, 整个人砸在墙壁上,又“哐”一下脸着地落在地上。
激起尘土飞扬。
拍卖会这种高档场所,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店小二拿着专用法器做清洁洒扫,本该片尘不染。
但蔚椋锻体的程度不亚于拳头堪比钢筋水泥的体修, 哪怕这一个月他炼体多有懈怠, 但把封应的脸砸变形, 再用封应把墙面砸出放射性的龟裂纹, 依然轻而易举。
封应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其实是用“手”支了一下的。
然而他这次的分身从小臂处起就空空荡荡,以至于他只能在路上抢了个幸运修士所炼的傀儡的双手,接在自己手上做义肢暂用。
但便利程度么……在外界时他可以用灵力操控这两个玩意儿, 也算是使用自如,如今进了禁魔区域,这两只傀儡手,就成了废物。
顺带一提,那个被他抢了傀儡的幸运修士,内丹的味道也不咋滴,本来他准备当颗糖豆吃下去,结果刚把内丹吸进自己丹田里,他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正道魔头们的喜好真是阴间得五花八门,到底为什么这人会把《师尊沐浴影像集》、男人的亵裤、男人的袜子……这些的玩意儿放在丹田里!
又不能炼化为他所用,还似乎有奇怪的味道!
呕……
总之,没能吸收那个修士的内丹,也导致了他无法完全掌控与那修士绑定的傀儡。
于是,一进入拍卖行,他就失去了对双手的控制,然后,路遇蔚椋,他一言不合被一拳打飞!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封应都不知道他该恨自己这倒霉的身体,还是该恨那拥有三界流行癖好的幸运修士,或者是恨又一次在闻千寻面前伤了他如花似玉脸蛋的蔚椋好。
该死的剑修,次次都往他脸上招呼!
不过作为一个活了足有三千年的魔尊,封应此前经历过的危难不知几许,哪怕本体残废到那种程度他也能存活下来,现在不过是被按在墙上摩擦下而已,不过是小风小浪。
他愿意用这张脸讨好闻千寻,那是情趣,他若没有好看的脸,直接把闻千寻绑走,小炉鼎也只能受着。
此刻封应的月亮脸刚一着地,就灵巧地一滚,回了蔚椋一记盘龙腿。
蔚椋也根本不闪,视线一凛,直接伸手抓住封印的脚踝,再次往边上剥裂的墙面砸。
这回封应没了刚才的猝不及防,断手支住墙壁一个卸力,反身用双腿缠上了蔚椋脖颈,用力绞住,红眸里杀气腾腾,道:“我是哪里惹着你了,非得像条狗一样盯着我不放?”
蔚椋无动于衷,只回了个音节:“。”随后一把扯住封应飘荡在空中的麻花辫,狠狠一拽!
封应被迫仰头,气得直舔虎牙:野蛮人!不仅打脸,还抓头发!
他眼神一凌,和蔚椋打成了一团。
走廊另一头的容子倾看得聚精会神,啧啧称奇。
毕竟……这还是他来修真界以后第一次看到修士肉搏!
除了这种禁魔的场合,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修士拳拳到肉地打架了。
要是录个影像po到小红瓜上估计这贴子能点赞上亿!哦,他已经看到有店小二拿出玉符在录像了!
上道啊兄弟!灵网网民无处不在!
如果不是打成一坨的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他的便宜老公,另一个还是实力超群的魔尊,容子倾高低也能以吃瓜的态度打开玉符,录起像来。
别说,这两人打得还真的挺精彩的,哪怕容子倾受限于炼气修士的视力强度,看不太清他们的动作,也能看出些别样的门道来。
蔚椋的打法基本上不讲武德,不是盯着封应的脸打,就是抓着白花花的小辫子往地上砸!
封应就更不讲武德了,他是动作灵巧的,一字马、元宝腰、踢月腿层出不穷,却招招盯着人下三路打,更糟糕的是,没打两下,某三千岁的魔尊连鞋子都脱了,直接用涂了黑色甲油的脚趾扣蔚椋眼睛……
这斗殴的水准,远超金丹修士应有的水平,但斗殴的素质,也远低于正常人族应有的水平。
但凡把他们的对手换成废物化神颜以则,只怕已经倒在地上边吐血边呕吐了。
而这样高强度、低下限,以至于颜以则都带着闻千寻在缓缓后退的肉搏战,也不过是持续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蔚椋已经觉得用拳头战斗不够效率。
他手中灵光一闪,直接从丹田里抽出了霜气氤氲的寒渊。
此地虽然禁魔,但与修士绑定神魂的法器依然具备基础作用,比如储物法器、玉符照旧能够使用,本命法器也能召唤出来。
但剑气是发不出的。
好在剑本身就是凶器,不论能否动用灵力,只要剑刃未钝,便可斩杀妖邪。
容子倾眼见自家便宜老公不讲武德的程度,还在攀升,短短半分钟后,已经彻底超越了魔修头头,竟是在肉搏中拿出了祖传大宝剑!
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修士体格强健,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哪怕封应脸都扁了,也就两头狼互相把脑袋塞对方嘴里给咬着玩的程度一样,小打小闹而已!
但拿出武器,那是已经动杀心了啊!
一个剑修,拿出他的剑,不是要摧毁什么人,就是要摧毁什么建筑,通常还是一起摧毁!!!
早知道他就不该带蔚椋出门啊啊啊啊!
#他也不该出门!!!#
不然怎么每次出门都能遇到有毒的突发事件!
不是遇到合欢宗、就是遇到黑衣人,或者是主角双修!
还有蔚椋这小子啊,就是再嫉恶如仇,看不得魔修走在太阳底下,也不能禁魔的场所里就直接亮剑啊!
禁魔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这不就是修真界的“禁止斗殴”标识嘛?!
他连忙大叫一声:“蔚椋!”
杀气腾腾的剑修听见道侣的叫唤,抽剑的动作顿了一顿,擡起眼眸,遥遥扫了容子倾一眼。
两丸剔透的浅瞳里隐隐可见暗色涌动,下一瞬他便转回视线看向封应,手中寒渊以雷霆之势射出。
“噌”一声,竟是直接钉住了封应的咽喉!
宽大的护手顶着剑身,压着画满图腾的细瘦颈项,带起一阵碾碎骨骼的“嘎啦”声响,瞬息全没入墙内。
血花四溅,不过一滴也没落在蔚椋的身上。
瞬间完成一场秒杀。
前一秒还在试图劝架的容子倾:……
#孩子是真的不听劝啊#
#但……杀人的姿态有点帅#
#爱了#
啊不是不是,封应就这么……又双叒无了?
说好的三千岁的魔尊呢,战力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啊,怎么修罗场还没开始,就要退场了?
他没把封应写得这么弱啊?
嘶……在当前禁魔的环境下,治愈术是不能用了,给封应吃点丹药应该还能救回来……吧?
#好歹也是父子一场#
慈父容子倾开始掏他的储物佩。
除了容子倾尚且在一个人的父子剧场,走廊内的其他几人都被当前的变故彻底给震住了。
蔚椋这一剑的含金量,容子倾这炼气修士看不出,在场其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快、狠、准。杀气、执念和剑意的强度,已接近化神的水准,即便是颜以则都无法避开这剑。
简直是个怪物!
封应的本体修为已有渡劫,金丹期的分身他哪怕换上千百个,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金丹期的分身,想要打赢蔚椋,现在看来不太可能,元婴也无法轻松压制,可若要分出个和蔚椋能匹敌的化神期分身来,对封应而言,也是有点肉疼的,且毫无意义。
他此刻被寒渊钉在墙上,双腿腾空,像是等待制作的大白虫标本,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喉咙口,一对红眼睛更是被挤得暴突欲落。
他咯出一大口鲜血,只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无能地放狠话,道:“你很好,蔚椋,你给本……等着……”
蔚椋面无表情,只是瞥了眼封应说话时喷出的血液——正好落在他脚跟前,没有沾到他的身上,也没沾到剑穗上。
他眨了眨眼,发了个电报,不等封应把话说完,就是走上前去,握上寒渊的剑柄,用力一切。
他指尖到手臂肌肉瞬间紧绷,衣料下的皮肤肉眼可见地鼓起。
灵剑利落地画出一道横光,连墙带人,瞬间全切断了。
墙面发出簌簌落落的暗响,封应的两条马尾辫一先一后“啪啪”落到地上,紧接着那变形的颗脑袋也“咚”一声落了下来。
容子倾:……
容子倾停止掏药的动作,痛苦地闭起双眼。
好嘛……病人从局部损伤,直接变成局部脱落,并且脱落的地方是脑袋……
还,有救吗?
场面此刻被蔚椋的一套连招冻结到近乎冰点,每个人的表情都和容子倾大差不差。
只有蔚椋尤嫌封应死得不够透,又面色淡淡地挽了个剑花,把地上的脑袋切菜一样切成三段,又把封应的身体切瓜一样切成了完美的十等分饼图,还特地对着丹田那块挖了个洞。
好了,这下封应的这具分身再难被救活。
蔚椋满意地点点头,像无视一坨不可回收垃圾一样,不再看封应的尸体一眼,擡脚越了过去。
他正准备把寒渊收回丹田,然后回到道侣身边,忽然注意到本命宝剑被血污染了个透。
蔚椋素来没有洁癖,对任何脏污也没抵触的情绪,但沾着封应血液的东西若要进入他的身体,还是会让他有种道心不稳的感觉。
当下无法使用清洁术,蔚椋握着剑柄,陷入了沉思。
他首先看向自己身上的雪白法衣:崭新的,玄阶上品的,闪闪发光的,是容子倾给他的,胸口还挂着漂亮的、精致的、月白色的剑穗。
之前一点血污都没弄上去,现在也不能用它来擦剑!
蔚椋又转头看向离他最近的两个人。
颜以则穿的衣服总是很多,今日亦是如此,目测之下许有十件,手套尤其洁白,十分适合拭剑。
但大师兄有洁癖,遂放弃。
闻千寻穿着绿色广袖,广袖不利于用剑,闻师兄也没有洁癖,很适合给他一个袖子拭剑。
蔚椋有些意动,又突然想起来,这世上还有分桃断袖这样的成语在,封应没少对闻千寻说,也没少用这词来恶心颜以则。
他此刻如果拿走师兄的袖子,也许会被容子倾认为是在出轨。
蔚椋再次选择放弃。
他又把视线看向远方,虞醉归很有钱,也有很多衣服、有很多绣帕,但离他太远了,不顺手。
而容子倾,不能让容子倾的东西沾到封应的血。
……?
虞醉归为什么离得容子倾这么近……?
蔚椋眉头微皱,虽然虞醉归从没有害过容子倾,但……有点担心。
容子倾和虞醉归似乎在说什么,没了神识,无法听清,只能看到虞醉归一直在笑。
明明这种表情,这人从前只对闻师兄做。
虞醉归的手要碰到容子倾了……
蔚椋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绷紧,却见容子倾后退了一步,掸了掸衣袖,表情似乎是……嫌弃?
蔚椋的眼睛微微一亮,视线移开了一点,快速挑起地上一截白色的麻花辫,开始擦拭剑身。
他的面部表情依旧淡定,像个傀儡人似的,但手上的动作已快成残影,几乎要擦出火星子来。
寒渊:哥,搁这儿抛光呢?
蔚椋从来不管寒渊的想法,就这么一边火花四射地擦剑,一边往容子倾所在的方向前进。
恰是此刻,一点魂光从封应的尸体里飞出,蔚椋眼底一暗,即便知道在禁魔的情况下无法对魂体产生伤害,依然挥动寒渊,挑着那团毛发,照封应的神魂劈出一剑。
“刷”,寒光落了个空。
封应的魂魄飘然远去,蔚椋盯着那点光亮看了两眼,眸色再次恢复清透,继续边用封应的遗体擦拭灵剑,边向容子倾移动。
“蔚椋。”
身后突然传来颜以则的声音。
蔚椋脚步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只顾着杀封应和回容子倾身边,忘了同师兄们打招呼。
这确实并不应当,也有违颜以则对他的教诲。
蔚椋又看了两眼容子倾和虞醉归,尤其是多看了看两人相隔的距离,这才转过身体,然后是头,最后是视线,朝师兄们行礼:“颜师兄,闻师兄。”
闻千寻正低头看着封应的尸体,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也不冷不热,似乎对封应被蔚椋所杀无动于衷。
听见蔚椋的声音后,他才擡起头来,对蔚椋回了个礼,道:“小师弟。”但声音非常冷淡,甚至有些厌恶。
毕竟此前蔚椋毁他肉身之事,明面上虽已与他钱债两清,但心里的不忿并不会消失。
更何况他就是讨厌蔚椋。
这种厌恶感近乎本能,但凡蔚椋出现在他身边,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一股隐秘的排斥与恶意,甚至让他要蔚椋立即身死道消!
好在如今的蔚椋有了道侣,再不会没事出现在他的眼底,这种厌恶便也不是不能忍耐。
他回了个礼后,又向颜以则靠近了两步,淡淡的草木芬芳将他包裹住,让他心底升起依赖、满足、渴求的情绪。
却又有什么不太一样……
他的爱慕,一日胜一日地,淡了。
颜以则感知闻千寻一如既往的亲昵与依赖,并不推拒,也不纵容,只是稳稳地站着,垂眸背手,轻轻地磋磨指尖。
他噙着淡淡笑意,对蔚椋施以长辈的慰问,道:“本座见你多次对封应出手,可是与他曾有仇怨?”
他说话的语气和动作十分自然,看似已经自动过滤了上次双修被撞破的尴尬。
其实上……完全过滤不了,表面的淡定,不过是掌门的自尊心在强撑罢了。
那次他离开一星水后,把自己关在全部翻新的折梧宫里,给自己也来了一场从头到脚的大换血。
很痛,但也清整了些许。
相比起假装并不尴尬的颜掌门,蔚椋是真的不觉得看到别人双修有什么好尴尬的。
见多了,习惯了。
他淡淡道:“有仇。”随后把擦得雪亮的寒渊收回丹田之中,随手扔下那段红红白白的麻花辫:“我与他不死不休。”
那一坨沾满血污的头发落到地上,有几根甚至快要沾上颜以则的脚面。
某洁癖大师兄当即后退一大步,然后又在闻千寻不可置信的死亡凝视中缓缓地,微笑地走上前来,与心上人再次并肩而立。
只是双脚的站位……他为了避开那些污秽物,动作虽然优雅如故,似乎又透着一点点诡异。
个头拔高了那么一点点,像是在踮脚呢。
偷偷跳芭蕾的颜以则脸上笑容依旧无懈可击,温文尔雅。
他尽量无视小师弟造成的垃圾和随地乱扔的垃圾碎片,温声叮嘱:“封应此人功法蹊跷,怕是杀之不尽,你不可杀心过重。”
“。”蔚椋点头,面无表情:“见一次,杀一次。”
颜以则:……
颜以则浅浅吸了口气,笑容依旧温柔,但话题十分顺溜地改了,道:“今日你与容子倾同来,为买何物?”
蔚椋:“。”
真是熟悉的对话呢,颜以则……颜以则放弃和小师弟寒暄了,直接挥了挥袖,道:“去吧,我和闻师弟先进雅间了。”
蔚椋:“。”
颜以则:心平气和,心如止水,心澄如镜,心无外物,好,又能继续保持微笑了。
颜以则:▼亠▼
而另一边的容子倾和虞醉归……
在蔚椋对封应切瓜切菜地分尸时,虞醉归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他低头看向身侧的容子倾,从高扬的眉毛,到半睁的眼帘,再到圆润的鼻尖,微张的唇瓣……
依然是那张普普通通的脸,却又似乎不太一样了,慵懒了许多,鲜活了许多,像是……让人挪不开眼了。
容悦是真的变了。
他用烟斗顶了下容子倾的脸,俯下身子,道:“悦弟,你那道侣好生野蛮。”
容子倾脸上一凉,这才想起来攻三之前凑到他边上来了,现在……还用这个烟斗来碰他脸!!!
容子倾瞳孔地震
虞醉归这是在调戏他吧?
靠靠靠,容悦和虞醉归果然有那种关系?!
啊,不……等等,虞醉归的人设本来就是表面万花丛中过,甚至还经营着某些不可描述的非法产业,看似是个老司机,懂得多、会的多,但实际是强行洁的C攻一枚!
所以现在……攻三应该只是在维持他的人设,过来瞎撩一下?
那也没道理啊?
放着那么大个老婆不撩,跑来撩他这个举世皆知的有夫之夫???
还当面diss他老公!
攻三吃错药了?
但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攻三并没有吃错药,而是他的穿越强制容悦喝了忘情水,忘了他和虞醉归曾经的那段情,容子倾还是谨慎地将神识投入储物佩,飞速翻阅起了自己的玉符。
虽然他早将容悦的灵犀一点里的好友摸了个透,但还是找到名为“醉”的对话框,点进去仔细看了一遍。
很好,只有几句非常生疏的寒暄,没有删除过好友的迹象,更不是言辞暧昧,非常熟络。
这攻三就是在瞎撩!
容子倾顿时理直气壮了,一把挥开脸上的烟斗,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道:“虞少主说的什么话,道侣在此地能杀人,是他的本事。”
他后退一步,避开虞醉归的动作,撩起眼皮轻笑:“至于这破坏建筑的损失,我自会赔偿。”
虞醉归挑了挑眉,朗声笑着凑了上来,暧昧道:“我和悦弟是什么关系,不过是你的道侣拆了我几面墙罢了,就是拆的是我这拍卖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计较。”
啊啊啊!靠靠靠!!!
容子倾是真的受不了了,完全有一种被油腻男x骚扰的感觉!!!
虽然……虞醉归长得是不错,一双桃花眼看着人的时候深情款款,五官也立体俊朗,属于浓颜系帅哥。
但容子倾的鸡皮疙瘩在疯狂预警!!!
他屏气后退一大步,冷淡道:“我同虞少主何来这般交情?道友请自重。”
说着他还相当嫌弃地掸了两下自己金色的广袖,试图用这个不算太过的动作,虚空安抚下让他手臂发麻的鸡皮疙瘩。
虞醉归却依然像看不懂脸色一样,摇着烟斗又凑了过来:“唉?悦弟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两家可是世交,若不是你和蔚椋结为道侣,兴许……”
他吐出一口烟雾,笑得风流又深情:“我们也有可能。”
容子倾:……
容子倾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不仅仅是整个人被油得受不了,他还受不了虞醉归那股烟味!!!
男人在特定的场合里抽烟是很帅,很抖s,不管是翘着二郎腿冷静地看着受被情欲折磨,慢条斯理抽上一口时;还是当心上人于床笫间叫出白月光的名字,压制着心中的妒意猛然抽身,狠狠吸了一口烟后,将烟雾全都渡进对方嘴里,打上自己的记号时……
但……
#能不能不要对着不吸烟的人吐烟圈啊啊啊!!!#
#这修真界真的人均无素质,无道德!#
容子倾面对颜以则这个大爹时还会有点怂,有点怕,但面对和原主家世接近,并且当下是公开场合,不用担心的被动用私刑的情况下,他就没那么怕虞醉归这个攻三了。
他直接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自己鼻尖,大喇喇地下人脸子,道:“虞少主玩笑了,我已和蔚椋结下道侣契约,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他说着就要转身去找蔚椋,虞醉归又拦了一下,道:“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悦弟更好?”
#大爷啊,你就摇了我吧!#
容子倾被油得快要发癫。
“闻千寻不好吗!你一定会爱上他的!”他翻着白眼,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疯狂甩锅:“颜掌门一表人才,和虞少主实属良配!”
虽然你们都是攻……但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互攻也好!
#总之,求虞少主去霍霍别人,放过我这个人夫炮灰啊!#
虞醉归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笑容倏然变冷,低声道:“那两人,呵,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蠢货……”他把音色压得极低,都产生气泡音了,“怎么比得上你?”
容子倾:……
#他要窒息了!#
#他要崩溃了!!!#
原来人真的可以被油得想吐……
他是真要yue了啊!!!
恰是此刻,一股凌冽清凉的冰雪气息涌入他的鼻端,他身前白衣一闪,所有难闻的烟味,难听的声音,碍眼的存在都被彻底挡住。
容子倾看着蔚椋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背影,骤然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感到——他得救了!
并且他觉得他还需要再自救一下,让自己得救得更加彻底!
他毫不犹豫得一把抱住便宜老公的胳膊,用一种娇俏的神态凑了上去,自下往上仰慕地看着他家正牌道侣,一对棕色的眼眸睁得和猫儿一样圆,嘴里也发出软软的声音。
“剑君!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斗法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多么粘人、撒娇、傲娇、甜美!
他现在就是蔚椋死心塌地的小娇妻!
让其他的什么鬼毫无可乘之机!
该死的虞醉归,tui!tui!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