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年岁不渡寒塘

第19章 这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第19章这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接到报案的韩书也跟随刑侦支队的队长, 也是自己师父的高国进来到现场进行勘察。

死者脑袋上有被钝器多次击打造成的伤口,距离尸体一米远的地上有一块沾满血的石头,墙根下还有一把匕首。

韩书也从受害者身上找到了手机, 相册里发现多张女性裸露照, 而且看样子都是被迫拍摄的。

取证结束后,尸体被送到法医处进行尸检。

韩书也和高国进开始对案件进行进一步调查。从遗留在现场的匕首上提取的指纹来看,匕首为死者所有。且指纹在犯罪记录数据库里有存档,死者钱某性骚扰女性被拘留过多次, 还曾因□□罪坐过三年牢。他们初步推断钱某很可能是持刀劫色不成反被对方杀害。

从现场带回的石头因表面粗糙且凹凸不平没能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纹,所幸在距离钱某倒地最近的墙面上采集到了一点点不属于死者的皮屑和血液,很可能是那名女性挣扎时蹭破了皮。

案发点地处偏僻小巷,没有监控,且事发时正值深夜,没有任何目击者。韩书也对周边进行了走访调查,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线索。】

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后,滕遇忙不叠地往保姆车走去。

这些天来,温祈年作为主演,即便没有自己的戏, 也会到片场来。可今天滕遇却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发微信也没回。

问过王绪明之后才知道温祈年身体不舒服, 昨晚向他请了假。

王绪明和温祈年也合作过多次了, 知道她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请假,原因么, 虽然她没有明说, 但无非是女性的生理问题嘛。

若是别的演员, 王绪明估计会有不满,开机之后每天的经费流水似的, 哪能让你一请就是三天?但那人是圈里敬业出了名的温祈年,定然是无法忍受才会请假,王绪明爽快地同意了,还不忘叮嘱她养好身体。

此时的温祈年正受着煎熬,情.欲的折磨让她几乎意识模糊。这种折磨,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每月一次,每次三天,她已经忍受了整整十八年。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她的生理期和别的女性完全不一样。简直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每当短暂的清醒过后,又会有下一波欲.望袭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直到熬过三天,一切恢复如常。

为此她曾偷偷到过好几个医院检查,但都查不出原因,医生也说她的身体非常健康。

发作起来的感觉太让人羞于启齿,因此温祈年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没告诉过任何人。

一波情动刚过去,她总算得到了片刻清醒。敲门声响起,她有些愣怔,是叶菱?

温祈年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到洗漱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眼神不那么迷蒙。

“滕遇老师?”

一个男声在寂静的走廊响起,滕遇惊讶地看去:“你是?”

“噢,我叫张鑫,是汉哥的助理。滕遇老师你好。”张鑫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你好。”

张鑫看了一眼房号,见是温祈年的房间,便说道:“那,滕遇老师你忙,我先走了。”

滕遇点点头。见他离开,再次伸手敲了敲温祈年的门,刚敲了一下,门突然开了。

“什么事?”温祈年只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外的人却愣住了,“滕遇?”

“姐姐?我听导演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还好吗?”滕遇关切道。自从上回聊过以后,她私底下对温祈年的称呼就变回了“姐姐”。

“别担心,没什么事……”温祈年勉强笑笑,抓着门把手的手指都泛白了。

“是感冒了吗?有没有吃药?你出了好多汗啊……”看起来好严重。滕遇透过门缝看着脸上湿漉漉的温祈年,十分担忧。

“不是汗,是水。滕遇,下次再说好吗?我想休息了……”那感觉又来了,温祈年已经快要站不住。

对方语气明显十分虚弱,见她要关门,滕遇情急之下伸手挡住:“姐姐,先等等!”

温祈年却已经支持不住软倒在地,滕遇一下慌了,连忙推开门进去。

“你怎么样了?”

一进到房间里,空调冷气裹挟着浓郁的白兰香气席卷而来,滕遇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几乎要本能地扑向面前的oga。

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找回了意识,她急忙关上了门,蹲在她面前哑声道:“姐姐,你……你发.情了?!”

即使温祈年已经被折磨到跪坐在地上快要失去清醒,闻言也不免呆愣了一瞬,紧接着就是羞恼。虽然……但是这孩子的话也也太没礼貌了吧?!什么发.情……她又不是动物!

脸红成一片的温祈年恼恨地瞪了滕遇一眼,却因此时的难堪情形没什么威慑力:“你胡说些什么?!”

滕遇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是真的,姐姐,你……”

“闭嘴,你给我出去!”温祈年心里难堪又气恼,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藏了十八年,连父母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这个小孩撞破了。

滕遇:“……”她差点忘了,对于在这个时代长大,完全没有任何前世记忆的温祈年而言,这样说也太冒犯了。

“抱歉……”滕遇呐呐道,“姐姐,我抱你去床上。”

温祈年推开她的手,强撑着想站起来,还没站稳便又跪了下去。

滕遇连忙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姐姐本该是天裕帝国最高贵的公主,现在却这样狼狈地跪在地上,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她再也不忍看下去,不顾对方的推拒,将人一把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温祈年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闭着眼睛冷下语气:“你快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姐姐,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与你无关,快……出去。”温祈年根本没多余的心力去细想她的话,忍不住侧身夹紧了双腿,表情十分痛苦。

要是有抑制剂就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抑制剂呢?!滕遇抓着头发:“会有办法的,我想办法……”

想办法?温祈年苦涩地想道,自己难道没想过办法吗?无法忍受的时候,她试过自己疏解,可欲.望像是将她的身子凿出了一个缺口,一次次的满足仿佛隔靴搔痒,筋疲力尽换来的是更大的空虚。后来,她试过用安眠药让自己睡过去,以为这样就不会有感觉了,可依旧是于事无补。

温祈年胡乱地摇着头,语气带着哀求:“滕遇,你别管了,快走吧……”她真的不想自己这样不堪的模样被任何人看见。

滕遇红着眼睛摇摇头,低声道:“我怎么可能不管……”其实她心里清楚,没有抑制剂,结合便成了唯一的办法,可姐姐没有前世的记忆,肯定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这个屋子里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一定地步,再这样下去,滕遇自己都要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溢散了。

“可以帮我个忙吗?”温祈年埋在被子里,声音虚弱到几乎只剩气音。

“当然,你说!”

“帮我……浴缸里放冷水。”

“你……你要去泡冷水吗?”滕遇皱着眉,神色犹豫。现在还没到夏天,泡在冷水里很可能生病的。

“麻烦你……”

滕遇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人,咬了咬唇,应道:“好……”

从浴室出来,滕遇的眼睛有点红。她朝床边走去,轻声问道:“姐姐,要我抱你过去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姐姐!你怎么样?”滕遇忙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会儿的功夫,温祈年的身子愈发烫了,人也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不是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和痛苦难耐的低吟,滕遇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昏迷。

滕遇半抱起她,轻声唤道:“姐姐……”

温祈年从混沌中睁开眼,被欲烧得通红的眼中水光迷蒙,连聚焦也做不到。

“好了吗?”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沙哑的声音有些发颤。

“好了,我抱你进去。”

温祈年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力气了,滕遇将人横抱在怀里朝浴室走去。

浑身滚烫的温祈年本能地往对方身上贴,试图用对方的体温给自己降温。

“姐姐,别动……”滕遇哑着声音道。

意识昏沉的人根本听不进去,脸埋在她颈项里蹭了又蹭,似乎除了凉意,还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别动了,求你……”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的。滕遇忍着胀痛的身体,艰难道。

走到浴室门口,后颈处突然传来刺痛,滕遇脑部一阵晕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姐姐,你……”

Alph息素像是冲垮堤坝的洪流般奔涌而出,浓郁的竹香无法控制地蔓延,很快便充满了整个屋子。

温祈年循着本能攀上了滕遇的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而滕遇也在信息素暴动的瞬间失去了理智。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在 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

滕遇醒来时,被突然映入眼帘的灯光晃了一下,她有些茫然地左右看了看,顿时如遭雷击般惊坐而起。

“姐姐……怎……怎么会……”

散落的衣物和昏睡的人让滕遇心慌不已,后颈传来隐隐的痛,擡手摸了摸,记忆瞬间回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温祈年竟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咬破了她的腺体。

“姐姐……”意识到温祈年还躺在冰冷的地上,滕遇忙将对方抱起往床边走去。

漫天风沙的战场上,温祈年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挟持了。

远处是军容整齐的军队,自己的目光却只落在了一人身上。那是个身着军装的少女,是的,即使根本看不清面容,她就是知道,那是个女孩。

女孩似乎在和谁说话,而后竟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温祈年的心瞬间刺痛,她朝女孩放声道:“起来,不许跪他!起来,岁岁……”

刚给温祈年盖上被子就被她掀开,已经度过一波情热的人身子再一次烫了起来。

“岁岁……”睡梦中的女人皱着眉喃喃。

多年不曾听过的称呼让滕遇鼻子一酸。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姐姐总有一天会想起她的!

“姐姐,我在这里。”滕遇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拨开,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

再一次陷入情热的温祈年却突然伸手抱住滕遇,同时用力往滕遇的颈间蹭去,修长的双腿也死死箍着对方的腰。

“姐姐……”两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滕遇只觉血液都快要沸腾了,紧紧绷住名为自控力的弦。

腺体从被咬破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信息素已经过了最初的暴动期,但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外泄,这对情热期的oga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oga对Alpha的信息素几乎是没有抵抗力的,陷入情热期的oga更是会本能地寻求Alph息素的安抚。

温祈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滕遇的颈侧,整个人再不复平日的清冷淡漠,只余最原始的本能,像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附着身前的人,难受地低喘着。

滕遇理智和情感在拉扯着。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第一次是在双方都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自己怎么可以再对姐姐做这样的事?可情感上,又有哪个人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这样受折磨却什么也不做?

后颈腺体处传来湿热的触感,像是被小猫舔舐一般,要命的感觉让滕遇不禁攥紧了拳头。

“岁岁……”

熟悉的称呼再一次从对方口中说出,滕遇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缓缓擡手抚上她泛红的眼尾,倾身覆了上去。

柔弱的oga后颈处的腺体热烫不已,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浓郁的白兰香气。对Alpha而言,这是致命的吸引,咬住这个地方,然后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完成深度标记,是来自血脉和灵魂深处的召唤。

只要完成深度标记,就意味着这个oga完全属于你了。从此,她只会受你一个人的信息素影响,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你,会从身到心地对你产生依恋。

虽然在她们前世的世界,已经有了先进的医疗手段可以清洗标记,不过标记清洗过程中oga会遭受身体和精神的巨大痛苦。因此,为了保护oga,各国对于深度标记都有着严格法律规定。

现在这个世界并无这样的法律保护,也没有清洗标记的手段,oga在这里被深度标记,那就等于被对方俘获了灵魂。

偏偏温祈年对自己所处的危险情况一无所知,大剌剌地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Alpha的视线中。

滕遇死咬着下唇克制住自己往那里咬的冲动,在姐姐失去理智的时候和她发生关系已经是了,又怎么能再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幸好腺体破损后,腺体功能出现了紊乱,让她失去理智的同时也失去了对oga进行深度标记的能力,滕遇庆幸地想。

***

温祈年动了动,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人怀里,陌生的体温通过肌肤传递到她身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就清醒了,立刻推开对方,却被一把按回了身前。

“嗯……”温祈年不禁闷哼一声。这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姐姐,你醒了?先别动……”

尽管声音有些低哑,温祈年依旧听出了对方是谁,她震惊地看去,黑暗中只看得见对方亮亮的眼睛。“滕遇?是你?!你怎么会……我们,我们怎么……”

温祈年忙撑起身子退开。

滕遇阻止不及,温祈年眉头紧锁痛吟出声,缓了几个呼吸才好受一点。

“开灯!”

……

被乍然亮起的灯光晃得眯了一下眼,温祈年立刻掀开被子察看情况,一时不知是两人发生了关系更令她震惊还是滕遇更让她震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是男的?!”她张着嘴半晌才发出声音,眼神几乎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