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怎么可能，我不会。”
敖丙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
哪吒笑得狡黠，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没有万一……”
哪吒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敖丙，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
敖丙呼吸一滞，心如擂鼓。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太乙真人在翻身。
敖丙瞬间睁开眼睛，用力推了推哪吒，压低声音道：“……太乙仙长会听到的！”
哪吒不以为意，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我师父睡觉向来死，听不见的。”
……
“哪吒，你别太过分…我…”
哪吒轻笑一声……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屋内逐渐升温的暧昧气息。
隔壁房间，太乙真人的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吵得申小豹必须紧紧捂着耳朵才能勉强入睡。
东海龙宫中，敖光正沉浸在梦中。
梦里他看到敖丙被哪吒用火尖枪捅进了胸口，刹那间，金黄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射而出，仿佛一场绚烂而又残酷的金色雨幕，将整个梦境都浸染成了金黄色。
敖光脸上满是惊慌与无助，想要上前去救敖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无尽的恐惧和无奈之下，敖光只能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睁睁地看着哪吒亲手抽出了敖丙的龙筋。
看到儿子龙筋被抽出的瞬间，敖光的心猛地一揪，一股强烈的痛楚传遍全身，让他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
伴随着一声惊叫，敖光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丙儿小心……”
敖光像是被电击一般，从床上直直地弹起，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
因为梦境太过可怕，敖光身上穿着的亵衣也已经被冷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湿哒哒的黏腻不已，甚至连他身下的被褥，此刻也湿漉漉一片，清晰地显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敖光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吓得刚从窗户偷偷潜进来的天帝一个趔趄，直接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听到动静，敖光迅速低头往地上看去，冰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天帝狼狈的身影。
敖光眉头不由得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厌烦，指尖泛起幽蓝的龙鳞，语气冷得仿佛能将整个东海冻结成冰。
“你怎么又来了？”
“你烦不烦啊！是打没挨够，还是几天不挨打你就皮痒了？”
敖光的声音冷冽如刀，直刺天帝的心口。
“昊天，你自己数数，你这是第几次夜闯我寝宫了？”
“堂堂帝君，夜闯别人寝宫，你也不怕传出去丢了你的体面。”
天帝擡头，看向脸色苍白却又冷得吓人的敖光，先是尴尬一笑，随后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声嘟囔了句：“面子哪有你重要啊”后迅速上前，“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天帝边说边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试探：“别怕，梦都是假的。”
敖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声音冰冷且无情：“谁让你坐的？滚出去，在我没动手之前，从哪来滚回哪去。”
天帝被敖光的话噎得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但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讪讪道：“阿光，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跟你商量的。”
敖光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和疏离：“帝君有正事要吩咐微臣，大可直接派人来东海宣旨。”
“大半夜翻我寝宫窗户，说有正事，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觉得我是傻子？”
被戳穿了谎言，天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窘迫中又带着几分委屈：“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因为敖丙的事，天帝心里始终担心着敖光，生怕他会因此事着急上火，出现什么闪失。
又因为身份原因，不好明着来，而且敖光向来不待见他，明着来他也未必能见到敖光。
无奈之下，天帝也只能选择晚上偷偷来看看敖光，以解相思之苦。
听到天帝说担心自己，敖光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反击。
“帝君九五之尊，居然还会想起微臣？”
“也不知道帝君这次想起微臣，又是想算计诱骗微臣做什么呢？”
“还是说，又想骗我龙族再死十万儿郎？”
天帝被敖光那犀利如刀的话刺得脸颊一红，忙低下头，有些慌乱地解释道：“阿光，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之前的事对我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当初三界动荡，海底妖族势力猖獗，除了你所率领的东海龙族之外，根本无人能够将其降服镇压。”
叹了口气，天帝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是我在算计你，算计龙族，但你想想，我难道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天帝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东海龙族实力强大，数量更是庞大到让三界震惊。”
“也正因为你们太过强大，才会让三界忌惮，那些仙家们，一个个嘴上说着敬重你们，可背地里，却恨不得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他们敬畏你们，却也怕你们，怕你们有一天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天帝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很多话，他原本不想说的，但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他觉得有些话他如果不说，那他和敖光之间的恩怨，也怕是永远无法解开了。
思索之下，天帝决定将压抑在心里上千年的话全盘托出。
“他们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龙族势力庞大，必须打压，我能怎么办？难道顺着他们的意思，对你们动手吗？”
“阿光，我做不到！龙族是三界的支柱，你更是我心里最爱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天帝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原本充满威严的金色眼瞳此刻也慢慢变红，裹着无尽的委屈和迫不得已。
“让你带领整个东海龙族去镇压海底妖兽，这样一来，既能堵住那些仙家的嘴，让他们无话可说，又能保全你们龙族的地位。”
“我知道这对你们不公平，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两全之策了。”
他伸手扣住敖光的肩膀，天帝将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阿光，你是我最信任最爱的人，你明白我的难处吗？”
“我不是在算计你们，我是在保护你，三界的平衡，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维持的。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天帝的声音几乎带着哀求。
“你就原谅我吧，求你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做对不起龙族的事了，你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