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秘术在身
云北白药不是一天可以炼制的,现在给他药,那表示在向他示好。
就看着瓷瓶揣进别人的夹袋,他表现的这么明显,木头人竟然不为所动?
难道秦卓潇是想试试我的能力?
要么……他就是想故意整我。
“事也办了,还要我怎样?我能看到那个,就想挨着你,吸点你的气而已,你至于吗?”
“挨着我,就想吸点气?”秦卓潇压着怒气,看着地上的土拨鼠。
“嗯嗯嗯,千真万确。”裴赫泫点头儿如捣蒜一般,说的诚恳,“别无他想,真真的。”
秦卓潇瞬间气血上涌,看着他低吼着,“……灵猫——”
灵猫颔首,“主子。”回了一声,等着他传令。
主子这是要把他拉出去斩了?还是拖出去喂狼?
灵猫眼观鼻,鼻观心。
夜月的耳朵听到的却是,事也办了?
何时办的?
难道?昨夜办的?他们真的嗯哼嗯哼了?
主子,竟然……他不敢再想,收起胡思乱想的表情。
在这个时空不光有青楼,也有红馆。
红馆里全是身绝技得男人,他们只要身在馆里头上就会带一顶绿色的帽子,作为特征,和别人所区分。
所以,好男风在天合不罕见,大多就是去红馆里偷偷玩玩,寻欢作乐一场罢。
只是这个事情出现在主子秦卓潇身上,夜月不敢相信。
“灵猫,你去命人在围猎场多加一组绿色烟雾,他的。”
刚刚在秦卓潇怀里的时候,他还在想:昨夜别别扭扭地那个事儿,可算过去了。
秦卓潇微低着头散发飘动,眉峰微扬,“裴先生,你如今是我府上的郎中,白银我们两清。”
他手里把玩着皮鞭,“那照身帖呢?帮你摆脱贱籍需要银子,办了新身份又需要官员走动,那自然又是银子,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照身帖!!!”他一说,裴赫泫忽然想起还有这回事。
对,还有身份证。
身份证那是相当重要的物件,想吃阴生命,还得破案,破案还得有官员,没有官员你得有权利,这问题怎么这么多?
一百两白银解决刚刚解决,无债一身轻的日子刚落下来,又来?
他轻轻用手指握住手腕上的镯子“魆幻?”
在大氅之下又转了两圈玉镯,随便找了个位置捏了捏它,应该是靠近尾端的位置,因为镯子明显变细。
「裴赫泫,你在干嘛?那里……不能摸。」
魆幻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他发怒“哼唧哼唧”得,就因为摸了一下它的尾巴儿。
「你,至于嘛!?」
魆幻老脸一红:「我……」能不至于嘛?!
不想和这个直男解释,言道:「现在我把灵蛇请君秘术传你,今后你可自由使用。再有开天眼加持,威力更大,有助于进阶。」
裴赫泫点了点头儿,回应魆幻:「这个好!!!」
秦卓潇看他点头,以为是应了他的事情。
“你既然点头儿,那就算应下此事。”
秘术在身,灵符加持。
他昂首挺胸,气冲冲的看着秦卓潇,“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你?”
“既然你不愿骑马,如你所愿。”秦卓潇冷笑一声后,把夜月喊来。
让他把黑身白脸的俊马,从他眼前晃晃悠悠的牵走了。
“哎!”裴赫泫看着他还得仰着头,“你这人……骑马我也可以试试的。”
这人,也太过分了,摆明了想玩死我。
他还沉浸在失去马的痛苦中,秦卓潇又道:“对了,我猜你弓箭也不会。这剑匣可不轻,体谅你的体格,一并给你省了。”
他摸着手中的剑匣,眉眼转笑的看着裴赫泫,“时间一到,你若一个猎物都没射杀,只能说明留你无用。”
“于无用之人,知道我如何处理?”
高高在上之人,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握着马鞭,落在裴赫泫眼里这个马鞭显得格外狰狞。
裴赫泫又想到很久以前,刚从钰堂花楼跑出来,这人说要将他送去蚕室。
不禁胯下一凉,又来?
秦卓潇不再和他废话,“我就,杀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扬起手中的马鞭“啪嗒”一声落在马屁股上,手中勒紧缰绳,骏马朝围猎场跑去。
这一刹那,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首先,他要想办法拿回照身帖。
然后,努力存银子在天合开店自己当老板。
目标是在天合做大做强!做优做好!
把未来时空的产品,加以古代现有材料改进,财富自由指日可待!
“雪破英姿携锐出,眼含热泪不认输。”说完,他一个人朝着围猎场走去。
孤零零的背影,落在灵猫和夜月的眼中。
“你看看这小模样儿,不光会制药,还会作诗。你说,主子会真杀了他吗?要不是想查出幕后之人,单单大成这个身份都够他死一百回。”
灵猫问着一旁的夜月,用胳膊肘怼了怼他。
“我整日在外,上哪知道去?主子让我杀谁,我就杀。”夜月牵着骏马在前走,灵猫跟在他身后,“你们不会有事儿瞒着我吧?”
灵猫紧跑几步追上夜月,和他肩并肩。
呲着白牙,笑呵呵的道:“夜哥,那肯定不会,要是真有事阿羊第一个瞒不住。”
“你这意思,你和九天还背着阿羊?”牵着马的人转着脖子,看着目羊。
难道主子一直未完婚也有这个缘故?那爷是什么时候有断袖之癖的?
从未发觉。
灵猫立即反驳,“我呸,瞒你个屁,真没有。反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情况,你看绿眼睛抱的那个紧,爷也没推开他。”
二人来到马厩,夜月拉着缰绳,低头弓身将骏马拴在马厩内,弓身捡起地上的马梳,开始梳毛。
灵猫转身去给马取饲料,他抱着干饲料放在马槽里,看着给马梳毛的夜月。
头上的太阳已经升到日正,灵猫开口道:“出发。”
裴赫泫就这么晕头转向,漫无目的往前。走走停停,不紧不慢的,看似一点也不着急。
魆幻应该是真的有冬眠期,他一个鬼中鬼竟然要睡觉?
把灵蛇口诀传给他就彻底没了动静。
简直是离谱给离谱她妈开门,他妈离谱到家了。
“你跟着我干嘛?”
就在不远处的桦树上,目羊正在盯着他,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他的轻功在京都,数一数二。就连守备森严的皇宫,他都来去自如。
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会骑马射箭之人发现了?
……
裴赫泫在一棵大树下,弓身捡起露出头的一根枝条,玉白的手里拿着粗枝条打量着。
下一刻,胳膊高高举起,手腕用力对着高树上的雾凇就是一敲。
哗哗哗花白的雪花倾泻而下,将树下的人染成白发,雪也落在白色的大氅上。
浑身裹挟着雪,头上也染了大半,“痛快!”
手中的木枝随意挥动着,“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也不是故意为之。”
在桦树上的目羊点了点儿头,的确如此,是不好受。
这是目羊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见这人说这么是人的话。
“你相信我吗?我能帮你解脱。”
目羊摇了摇头儿,心道:我只信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