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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是卧室的两倍，显然是合并了两个房间，书架占据整整两面墙，严丝合缝的放置着书籍，俨然一个小型图书馆。
付烟忍不住将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这么多书，要花很多时间整理吧。”
“其实也都是充门面。”萧御笑了笑。
“你肯定也花了不少心血。”付烟走到书桌前，上面是一本夹着书页的《直视骄阳》，被他拿起。
“你在看心理学的书？”
“每次写作到瓶颈我就喜欢看一看这些书，有助于思考。”
付烟唔了一声，他转身直视萧御，然后眨了眨眼，“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能不能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
明明只是一句带着好奇玩笑的疑问，从付烟嘴里说出，却莫名染上几丝暧昧的色彩。
萧御垂下眼帘，刚好撞进付烟的视线，他安静地抿了抿唇，许久，才回答。
“我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付烟笑着问，“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眼里的这个人是不是也在看着我。”
萧御嘴角微微上扬，“他说，是的。”
萧御的长相不带有任何侵略性，他就是爱情小说里典型的初恋脸，干干净净，明眸皓齿。
当他注视着一个人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时，仿佛将全部情感都灌注到了短短几个字中。
没有人可以拒绝。
付烟的视线从他的眼眸缓缓下移到他的唇，萧御的唇珠饱满，下唇偏薄，似乎有书上说这是最适合接吻的唇形，或许他曾经也有吻上过相似的唇，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尝尝将它含在口中的味道。
付烟微微踮起脚，捧住萧御的脸颊，气氛太好，一个吻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萧御的瞳孔扩大，但没有做出反抗，唇瓣相贴的时刻，由浅尝逐渐化为了交缠的深吻。
“唔。”
付烟的后背触碰到了柔软的床垫，萧御虚压在他身上，跪下的膝盖分开他的双腿，付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上下颤动。
“对不起。”
萧御松开付烟，津液在唇齿间拉开一条色/情的丝，他眼底的光束闪烁不定，付烟按住萧御的后脑，距离再次拉近。
“为什么要道歉，刚刚这样不是很好吗？”他呼出的气拂过萧御的脸颊，“你想要我吗？”
“不是......”
萧御扶住额头，仿佛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对付烟，对一个男人。
唇上的湿润带着麻意，连接他跳动紊乱的心脏，在那不知所措上又添了一把火。
“付烟，我们这样算什么？”
付烟注视他不复平静的眼眸，“我们可以是任何关系，只要你想。”
萧御张了张嘴，最后却归为沉默。
“如果你需要时间去思考，我可以等你，但你也要做好被我拒绝的准备。”
付烟推开他的胸膛，从床上坐起身，他笑着斜睨了萧御一眼，“但如果你现在就做出选择，我不会拒绝你。”
就好似两个充满诱惑的果实摆在萧御面前，他选择了任何一个，都会失去另一个。
他收紧放在身侧的拳头，“抱歉，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只是一点时间，或许很快他就能有答案。
他不想在混乱中做出决定，因为他想对付烟负责，也对自己负责，这个不明所以的吻，不能永远不明所以下去。
“我尊重你的决定。”
付烟的轻轻抚过萧御的脸侧，顺着他的发丝，然后毫不留恋的收回自己的温暖，走出房间。
萧御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一动不动，大白迈着优雅的猫步跳到他的膝盖，轻声‘喵’了一下，萧御把她抱在怀里，手指划过柔软的猫毛。
“你也在替我想办法吗？”
萧御的唇角不明显翘起，“要是刚才那个吻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
“宿主，爱慕者已经收集完毕，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知道了。”
8893迟疑的问，“宿主，你不是很喜欢萧御吗？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和他......”
付烟挑眉，“我很喜欢萧御？”
“不，不是吗？”
“系统，你真可爱。”付烟笑出了声，“我是喜欢他，但这也不代表我就要主动献身，和他上床。”
“有时候，看他乱了阵脚的模样比在床上更有意思。”
8893总是跟不上自家宿主实时变化的爽点，只好闭上了嘴。
付烟摸了摸唇，“不过，的确有很久没有好好解决了。”
原一树的好感已经满了，他有些失去应付对方的兴趣，不过离开前能再来一炮，倒也不错。
可惜那个总是维持着绅士风度的男人简直一点情趣都没有，不激一激对方，估计连一个吻都来得艰难。
要怎么做才好呢？
*
夜幕降临，付烟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就扔在地上，走进一家gay吧。
吧内人不多，环境意外的整洁，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烟味，放着悠然低沉的蓝调，付烟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角落，打量着四周。
或者，也可以说在寻觅猎物。
突然，他的目光在略过门口时微微一顿，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划过一丝不明显的光。
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付烟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唐亥还不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成为了付烟眼中的猎物，他有些犹豫的走进来，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水。
很明显的拘束。
付烟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拿起鸡尾酒，径直走向了唐亥。
“唐亥？”他假装惊愕地叫出了声。
唐亥下意识地回头，在看见付烟时，差点没被水给呛到。
“付，付烟？你怎么……”
付烟坐在了唐亥旁边，开心地笑了笑，“来喝酒呀，你也是吗？”
唐亥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犹豫的嗯了一声。
“可是你点的是水。”
被戳破的唐亥刷的一下脸红了，“我，我不是很能喝酒。”
付烟往他那边凑了凑，“你是不是第一次来？看起来很紧张，脸都红了。”
唐亥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是，我第一次来……”
“要不要帮你点杯鸡尾酒？度数很低，你放心，绝对不会喝醉。”
“可我真的不太能喝酒。”
“难不成你担心喝醉后我会把你给卖了？”付烟促狭地笑了一下，“来了酒吧怎么能不喝酒。”
“那......那好吧。”
唐亥就这么被付烟忽悠着拿了杯酒，他皱着眉，轻轻呡了一口后就放下了杯子。
“你好像……剪头发了？”他有些犹豫地开口。
付烟一怔，对了，上次和唐亥见面，他穿的是女装。
那么……
“对啊，好看吗？”付烟笑眯眯的问。
唐亥不自然的别开脸，“很好看，很适合你。”
“那你喜欢吗？”
“喜，喜欢。”
“你是喜欢我穿裙子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我？”
“……”
看人窘迫的模样，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付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真可爱。”
唐亥的脸更红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和付烟的第二次见面会那么突然，就在他还在犹豫该以什么借口联系对方，命运却已经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在原著里，也有过这么一幕，唐亥误入gay吧，结果被人盯上下了迷药，对方想把昏昏沉沉的唐亥带到酒店，却不料被原一树撞见，于是英雄救美带走了唐亥，照顾他整整一夜，也算是两人感情的升温点。
而这一次，盯上他的却变成了同样不怀好意的付烟。
不要问原著里唐亥为什么会被人下药，天天玩下药这一套，药真的那么好弄吗？还有原一树又怎么会刚好经过gay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这些情节真正追究起来就没有意义了，毕竟这是一个bug重重的小说世界，付烟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下原著，便继续心安理得的看唐亥喝酒。
“这个，这个……”唐亥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味道，很好。”
说完，他又灌了一大口鸡尾酒。
一杯鸡尾酒就能醉成这样……付烟有些想笑，但脸上还维持着担忧的表情。
“你还是别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不行，再来一杯！”
看着唐亥俨然听不见话的模样，付烟悄然勾起唇角，“那等会我送你回家吧。”
唐亥唔了一声，他不稳的转过头，盯着付烟的脸看了良久，突然傻傻的笑了一声。
“啊，是你……你是，你是……”
付烟托住已经醉得不成样的唐亥，半个身子都被对方压着，紧密贴合，他扬起脖子，在唐亥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唐亥皱了皱眉，很努力的想要思考些什么，他踉踉跄跄的靠着付烟走了几步，在离开酒吧的门时，他突然大声的叫了出来。
“你，你是我的女朋友！”
付烟忍着笑，“咳，是啊。”
唐亥的脸似乎更加红了，他小声嘀咕着，“怎么这么快？明明还没有约出来啊，怎么就，就在一起了呢？……”
他的声音太低太含糊了，付烟听不清楚，他架着昏沉的唐亥，打车去了酒店。
“呼……”
太久没有活动，力气都有些使不出来，付烟揉了揉胳膊，低头看向躺在床上小声嘀咕着什么的唐亥，扬起了一个笑容。
一个不是那么善良的笑容。
“乖，站起来，”付烟揉了揉唐亥的头发，“要是敢睡着，我就和你分手。”
听到这两个字，本来已经半梦半醒的唐亥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刷得一下站起身，像是脑子短路了一样，傻傻的看着付烟。
付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去，把自己洗干净，别忘记把后面也洗了。”
唐亥皱眉歪了一下头。
“不知道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付烟耐心地说。
唐亥很难理解付烟的话，但本能的，他红着脸摇了摇头。
“不要，你去。”
付烟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唐亥有些慌，他后悔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你，你不要生气……”
付烟佯装面无表情，“为什么不生气？你说好的喜欢我，却连在
唐亥哑口无言，他现在的反射弧有平时的两倍长，所以过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明白付烟的意思。
但他听到了喜欢，所以连忙点了点头。
“我，喜欢你的。”
付烟走的更近了一点，“喜欢谁？”
唐亥低下了头，活像个被人调戏的黄花大闺女，过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喜欢……付烟。”
付烟满意的笑了。
“好了，我不会勉强你。”
唐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近，直到……
他被扑倒在床上。
“付烟烟烟烟……”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付烟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看着身下紧张茫然的唐亥，突然找到了一点欺负人的快感。
“知道要怎么做吗？”
唐亥摇了摇头。
付烟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唐亥楞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付烟，那只手随着付烟的牵引，一点一点的往下移……
“要慢一点，对，就是这里。”
“嗯啊，别那么用力……”
“往下，不要紧张。”
“把头擡起来，吻我。”
唐亥像是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照着付烟的每句教导做接下来的动作，他迫不及待的扬起脖颈，触碰上两片柔软的唇，他有些生疏的往后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被付烟按住后脑，两条舌头紧密而暧昧的纠缠在了一起。
付烟的吻技很温柔，时慢时快，磨人的挑拨着唐亥嘴里的敏感点，唐亥紧紧箍住付烟的腰身，急促的换气。
他是在做梦吗？
伴随着拉链的轻响，衣服落在了地上。
唐亥的双眼迷蒙着一层薄雾，他抚摸着身上人赤裸的肌肤，呼出的燥热逐渐由喉咙转移到了下腹。
如果是梦，就请它慢一点醒来吧。
*
等到付烟睁开眼，已经是下午十二点了。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旁边的唐亥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皱了皱眉，在太阳xue的刺痛下缓缓睁开双眼。
他在......哪里？
当看见身旁浑身赤裸的付烟时，唐亥大脑一片空白。
“你醒了呀？”付烟笑眯眯地凑了上去，唐亥还僵在那里，无法思考。
“付……烟？”
“是我。”
“我们，不对，昨晚……”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付烟的眼神暗了暗，“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唔，”唐亥痛苦的按住太阳xue，“我好像……全都不记得了。”
“昨晚你喝醉了，我提出送你回去，可你怎么都不肯说地址，我只好把你送到酒店，到了房间后你却拉着我不放，我没办法，留下来陪你，谁知道你醉的太厉害，又是亲我，又是说喜欢我……”
“我不知道怎么阻止你，事情就这样了。”
唐亥的脸随着付烟的每一个字越涨越红，他低下头，不敢直视付烟。
他，他竟然做出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见唐亥沉默不语，付烟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是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
唐亥急急的擡起头辩解，目光在触及付烟裸露的胸膛时又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等等。
唐亥的视线又一点一点的移了回去，他怔怔地盯着付烟，约莫有一分钟，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男人？”
短短的几分钟里，唐亥的三观被狠狠的冲击了两次。
先是发现自己禽兽不如的睡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紧接着又发现这个“女生”其实是一个男人。
也就是说，他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关键是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他竟然没有感到被欺骗的愤怒，更多的是……震惊与不知所措。
和男人，他该怎么做？
“你……真的是男人？”
“嗯，之前的事情我忘记解释了。”付烟的睫毛颤了颤，“我是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穿女装只是我的爱好，很抱歉骗了你。”
他并没有露出什么悲伤的表情，只是一声不吭地垂着眼帘，但就是这副安安静静的模样，却让唐亥看出了强忍的脆弱。
他的心立刻软的没了边。
能有这样的勇气坚持自己的爱好，付烟一定也遭受过很多旁人异样的眼光，他怎么舍得打击他？
“没关系，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我自己误会了。”唐亥说，“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再自责了。”
付烟擡起头，“真的吗？”
“真的。”唐亥像是下了一个莫大的决心，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拉住付烟的手，明明昨晚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可在这个时候，他的脸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烫。
“其实我想告诉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很有好感。”他显然是第一次说这些话，声音磕磕绊绊的不成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发生这些，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负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付烟往前倾，在和唐亥的脸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时，愉快的笑了一声。
“你在脸红什么啊？”
唐亥一愣，然后才跟着反应过了，红着脸‘啊’了一声。
“我……”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付烟给他带来了一瞬的陌生感。
但这个奇怪的想法仅仅在唐亥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秒，就立马消失了。
付烟轻笑一下，拉开了距离，“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唐亥。”
这是付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唐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的紧张，可咧开的嘴角早已暴露了他雀跃的心情。
*
走出酒店，付烟没有让唐亥送他，一个人打车回了家。
上楼转动钥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背对着他，赫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是原一树。
付烟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但是转瞬即逝，快得更像是错觉，他走了过去，步伐轻快。
“一树，你怎么来了……”
“你回来了。”
原一树打断了他。
付烟自然的走上前，双手环住了原一树的脖颈，在他的耳侧留下了一个吻。
却不想，被原一树用力扯开，倒坐在了沙发上。
“一树？”
这个时候，付烟才看清了原一树的脸，他眼中的血丝混杂着愤怒，没有任何掩饰地暴露出来。
“你拿刚刚吻过别人的嘴来吻我？”
“你在说什么？”
原一树嘶哑着说，“我全都看见了，你和那个男人进了酒店，整整一个晚上。”
付烟平静的答道，“你看错了。”
“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做什么？”
“……”
“回答不上来了？很好，你看看这个！”
原一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摔在了付烟脸边。
“你看着它，然后告诉我你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付烟拿起手机，上面是一张他和唐亥走进酒店的背影，还有一张gps定位的照片，大大的红点正在那处酒店的位置。
付烟嗤笑，“你跟踪我？”
“是，我在你的手机里放了定位器。”原一树毫不掩饰的承认了，“你一点也不意外？”
“意外也没用，”付烟淡淡地放下了手机，“反正你都看见了。”
“什么意思？”原一树红着眼眶，“你不解释吗？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吗？！”
付烟像是听到了什么格外好笑的笑话，低低地笑了出来。
“眼见为实，证据都在你手里，这个时候再找我来检验真假，有意思吗？”
8893已经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宿宿宿主，你告诉他真相啊！你又没和唐亥做什么。”
付烟没有理会系统的话，原一树死死盯着他坦然的双眼，极力捕捉他撒谎的痕迹。
可以没有，他什么也看不到。
“哈……哈哈，很好，你承认了。”
原一树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回走动，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力颤抖。
“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和别人上床了，你……”原一树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只剩下几个呜咽的音节。
他缓缓俯下/身，把脸埋在了付烟的肩膀上，让付烟没法看见他此刻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承认……”
“因为这就是事实。”
付烟平静的声音化为利刺，戳破了原一树最后的冷静。
“为什么，我们不是在一起吗？我们不是很好吗？那个男人有我好吗，他有吗！？”
“他没有。”付烟说，“可我已经厌烦了你，所以在我心里，他比你好。”
“我不允许！”
原一树猛地擡起头，他决绝地反驳，眼角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泪水。
“你不能厌烦我，付烟，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已经联系好助理，下午就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会承认你是我的男友，然后和你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什么叫做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有人拍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照片，发到了网上，现在所有人都在猜测我们的关系。”原一树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舒棠总裁是同性恋的新闻，的确能卖出个好价钱。”
付烟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而皱了皱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直接让原一树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他的爱和付出，他以为的未来，全被这短短一句话打碎的干干净净一丝不留。
房间安静的可怕。
“付烟，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原一树沙哑着嗓子，低沉地问。
“你——”
不等付烟回答，他就被原一树紧箍住双腕，几秒的天旋地转，他被男人不留一丝缝隙压倒在沙发上，闪烁着疯狂的双眼逼视着他。
“原来我以为，循序渐进是最好的方法，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那种只在乎自己感受和欲/望的人。”
原一树低下头吻上付烟的脖子，也许用啃咬来形容更为确切，他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付烟扭开脖颈，感受着上面传来的丝丝钝痛。
“但是现在，我不会那么蠢了。”原一树的唇一点点往下，一开一合，“我要你，从头到尾。”
“唔。”
付烟难耐地弓起了腰，迎合着原一树的动作。
他低低着喘着气，含着雾气的双眸划过一丝笑意，和刚进门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