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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付烟还是没有追究,给付尘下了一碗面就回房休息了。
半夜里,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动静,付烟的睡眠浅,可以明显感知到身边多了一个什么人,伴随着压抑的呼吸声。
那人上来后就没有了声音,付烟懒得管,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付尘侧躺着,静静的看着付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才小心翼翼虚搭上了付烟的腰,他向前探得更近了些,离付烟的后脑只剩下半个拳头的距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才终于满足的收紧了手臂,闭上双眼。
原一树送完付烟后就驱车回家,原一荷正看着电视,听到开锁的声音立马快步走了下来,一把堵住还没进门的原一树。
她眯起眼睛,“说,刚刚那小孩是怎么回事?”
原一树扯开领带,绕过原一荷往里面走,“什么怎么回事?”
“别和我打太极,当我看不出你俩眉目传情含情脉脉的模样是吗?”
原一树无奈,“姐,不要乱用成语。”
“我怎么乱用了?”原一荷跟上来,啧啧两声,“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原来是金屋藏娇,早就有个小男友了。”
“你放心,其实我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就算你是gay也没关系,改天带去见见爸妈?就是这年龄小了点……”
原一树及时打断了原一荷的扯皮,加重语气,“姐,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原一荷住了嘴,她盯着原一树认真的双眼,许久才沮丧的叹了口气。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一树给自己倒了杯水,垂眸喝了一口,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事情。
“但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原一荷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原一树重复了一遍,这回换成了肯定,“我喜欢他。”
“……原一树,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暗恋’这个词一出来,原一树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燥热,伴随着强烈的悸动,涌上心头。
他是喜欢付烟,那种情感应该称之为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加班的时间一点一点减少,而想付烟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好像每天不点开付烟的直播,就放不下心来。
屏幕里,他是穿着裙子恣意撩人的小主播,现实中,他又是单纯可爱容易害羞的小朋友,每一面,原一树都很喜欢。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每一段感情都分外平淡,他从不过分关心,又不会彻底冷落,或许对他来说,那些应付式的感情都只是寂寞下的产物,而第一次真正的心动,是在见到付烟的那一刻。
这种强烈的心悸,是他三十年来的第一次。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清晨,付烟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一叶小舟,在浪潮拥挤的大海中漂浮不定,一个重物压在他的身上,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付烟睁开眼,脖子以下麻得全然没有了知觉。
他转过头,看向还在沉睡中的付尘,半个身体都被对方紧紧抱住,双腿也强硬的夹住他的腰肢,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嵌入怀里。
付烟难受地动弹了一下,付尘却只是皱了皱眉,把付烟抱的更紧了些。
“付尘,你醒醒。”
付烟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付尘的怀抱,可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付尘的手臂纹丝不动,付烟捏着床单想要转过身,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感到有一个硬物顶在他的臀上。
那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付烟的动作轻了下来,但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的翻倒,双腿间强硬挤进了一条腿,脖颈侧则多了道温热急促的呼吸。
付尘的声音格外低哑,“别乱动。”
“你在装睡?”
付尘含糊的埋下头,不说话,还故意在付烟的肩窝蹭了蹭,魇足地呜了一声,像是只大型猫科动物,试图以卖萌转移付烟的注意。
付烟不吃他这套,“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
“我的房间太冷了,睡不着。”
付尘睁眼说瞎话,现在正值初夏,就算不盖被子都能睡得好好的,哪里会冷?
付烟懒得和付尘争辩,他擡起了膝盖,顶到了付尘勃/起的下/身,不重的力道,付尘闷哼了一声。
“先去自己解决一下。”
“哥……”付尘的这声“哥”简直是一波三折,“你怎么不帮我了?”
付烟说,“你已经二十了。”
付尘的嘴角瘪了下去,“我不会。”
“哥,我好难受啊。”
说完,付尘抱紧付烟,那硬物也跟着顶在付烟腰上,不经意的蹭动着,完全可以算得上耍流氓的举动,可一对上付尘委屈的神情,就好像还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付烟刚刚有些火气,又被看得消了下去。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他就没有开过荤,如今被这么一撩,能忍得下去才怪。
付尘是原主的亲弟弟,但不是他的,对于这种想法,付烟的负罪感单薄的可怜,只能说不及他欲/望的十分之一。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付尘意外的瞪大双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可不等他验证这句话的真假,付烟就已经摸上了付尘胯下的硬物,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甚至比直接触碰更加真实刺激,付尘小腹紧绷,身体已经背叛他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本来半软的巨物立刻在付烟的手里充血般的挺立了起来。
付烟勾唇,“还挺有料的。”
从上一个世界的程司野到眼前这个付尘,他对‘少年’这个词有了崭新的认知,果然,年龄不是束缚长度的关键,甚至,还可以是加成项。
不喜欢对弟弟下手的付烟头一次尝到这种年龄差所带来的快感。
付尘要是知道他哥的脑子里满是勾搭别的小弟弟的画面,估计能气的把付烟干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他没有读心术,为了不把好不容易妥协的哥哥吓跑,付尘只能忍着情/欲,哑着嗓子动了动腰。
“哥,你摸摸我。”
“是这里吗?”
付烟解开他的裤子,手指在硬起的龟/头上磨人的打转,“还是这里?”
付尘低喘了一声,他按住付烟的手,整个握住那根巨物,难耐的晃动着精瘦的腰,说,“全部。”
“真是贪心,”付烟一笑,一只手有技巧的上下滑动,“我从前有帮你做过这个吗?”
“嗯啊,没,没有。”
“一次都没有吗?”
付尘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哥哥有教过我,给我看过那种片子。”
“是吗?”付烟加快手上的动作,从龟/头渗出的爱液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床单上,他勾起笑容,满是风情的双眼几乎要让付尘看呆,“那你告诉哥哥,片子里是怎么演的?”
“是一个男人,在自/慰,”付尘喘息加粗,俯下/身急切地吻上他的耳后与侧颈,“哥哥好残忍,看我难受的都哭出来了也不肯过来帮我。”
付烟抚摸着他的后脑,柔顺的发丝好似猫儿的毛发,“我现在不是在帮你吗?”
“我也想要帮哥哥。”
付尘的手不知不觉探到付烟的下/身,却被付烟半路抓住,继而停下撸动的动作,“不听话是没有奖励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碰我,明白吗?”
付尘委屈的哦了一声,“那我可以吻哥哥吗?”
“可以。”
付烟的允诺,仿佛是世上最甜蜜的诱饵,勾/引出付尘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明明是一时兴起的帮助,结果到最后还是他身上留下了最多的印子,从侧颈到锁骨,又顺着锁骨到两粒粉/嫩的乳/头,全都没有逃过付尘迫害的痕迹,付烟揉了揉酸软的手腕,再一次低估了年轻人的持久度。
“哥。”魇足过后的付尘一个劲往付烟身上凑,上挑的双眼含着亮光,“下次可以穿裙子做吗?”
付烟故作冷淡,“你还想有下次?”
付尘果然被唬到了,“哥,我就是说说……”
付烟刚准备笑他,就又听到了付尘的下一句话。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穿裙子。”
还真是格外清奇的脑回路。
不过说起做/爱,他还是更想和萧御来一炮,那张清冷禁欲的脸,在床上一定会是非常漂亮的风景,付烟有些干渴的舔了舔下唇。
而付尘,自然不知道刚刚还和自己甜言蜜语的哥哥又开始肖想另一个男人了。
晚饭后,付烟换上女装,不管付尘怎么阻止撒泼,都坐在电脑前准备直播。
他被付烟锁在了门外,只能委屈地缩在沙发上,偷偷地用手机看直播,明明那个人就在隔壁,他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幻想。
他嫉妒这样漂亮的哥哥会被所有人看去,那些隔着屏幕对付烟产生肮脏思想的人,他单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明明早上已经有了那么大的进展,为什么哥哥对他的态度还是这样,若即若离?
付尘自哀自怨的盯着屏幕里的付烟,活像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相信以大家聪明的小脑瓜都能猜到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