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郑九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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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了几天,付烟总算在系统的提醒下想起了所谓的任务。

自从上次的那通电话,何显诗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可是一个星期后他似乎开始待不住了,约付烟出来吃饭聊天。

在原主的记忆里,何显诗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对方拉着他开始直播,正视自己的癖好,所以在原主心中,他非常信任何显诗,但也正是因为太信任了,最终才把自己给害死。

原主的长相和气质格外漂亮柔弱,好好利用起来也是样不错的武器,只是原主太过单纯,才把一手好牌打成了这样的烂局。

付烟自然不会重走原主的老路。

正值初夏,他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解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若隐若现的露出锁骨,下/身是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包裹出他纤长的双腿和微翘的臀,黑色的碎发衬着白/皙的肌肤,勾人的猫眼含着淡淡的水雾,付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轻轻咬住下唇,睫毛蒲扇,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怎么也移不开眼。

对待绿茶婊的最好办法,就是装成白莲气死他。

付烟愉快地笑了笑,按下电梯按钮,数字一节节攀升,门向两边开启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萧御站在电梯里与付烟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诧异。

“萧御?”付烟的面上流露恰到好处的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萧御的目光在付烟身上停顿片刻,“来找你道谢的。”

“道谢?”

“我找到了二灰的主人,那位阿姨是因为丈夫生病,对猫毛过敏,迫不得已才丢弃了小猫。”

萧御怀里的猫动了动,轻轻喵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付烟。

“原来如此,”付烟点点头,“那现在是你养着他了吗?”

“嗯,”萧御低头逗了逗二灰,神色柔和,“来,和付烟哥哥打个招呼。”

二灰像是能听懂似的,奶奶地喵了一声,乖巧得不行。

付烟的心都软了不少,伸手给二灰顺毛,“真乖。”

“你是要出门吗?一起下去吧。”

“好。”

付烟走进电梯里,刚准备按下一楼,萧御也伸出手,皮肤相碰的瞬间摩擦出短促的炙热,付烟率先收回了手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萧御的手指微微蜷曲,停顿几秒按下了楼层。

“是和朋友出去吗?”

“嗯,一个朋友。”付烟飞快的勾了勾唇角,“对了,二灰是他原本的名字吗?”

小猫听见有人叫自己,动了动身子彰显他的存在感。

萧御抚摸着二灰,眉眼漾着淡淡的温柔,“不是,他原名叫做球球,是我改成了二灰,小家伙很适应新名字。”

“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家里有一只布偶叫大白,他是老二,就叫二灰了。”

付烟忍俊不禁,“看得出来,你很喜欢猫。”

萧御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真可爱。”

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夸猫。

付烟的身体朝萧御那边倾了倾,逗着他怀里的猫,却明显感觉到当他靠近时,萧御的身子也跟着紧了紧,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付烟勾了勾嘴角。

“我以后可以过去看他吗?”

“当然。”萧御的声音似乎低了不少,从他这里的角度看下去,刚好可以看见领口下付烟微敞的胸膛,和那两粒……

萧御移开了视线,喉结却上下滑动了一下。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这次萧御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留下了联系方式,才抱着二灰走向四号楼。

付烟加了他的微信,把备注名改成“二灰”,心情不错地打了辆车来到了与何显诗约好的地点。

离市中心不远的咖啡馆里,付烟隔着玻璃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何显诗,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才推门走进了店里。

“诗诗。”

正在想心事的何显诗一怔,才擡头,就撞进付烟澄澈的双眸里,他收起一瞬的嫉妒,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烟烟,你来了,坐吧。”

付烟坐在何显诗的对面,目光随意扫了眼周围,却用余光将何显诗打量了遍,也回以一个柔柔的笑容。

何显诗是非常明显的母0,脸上扑着粉勾了眼线,涂了层薄薄的口红,看上去也算得上清秀,只是和付烟一比,便瞬时变得黯淡无光了。

付烟在这个世界的长相是真正的美少年,明眸皓齿,纯欲并存,虽说原主不会利用,但他会,换了一个芯子的付烟坐在这里,只是稍微释放出自信勾人的气场,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有的明目张胆有的偷偷摸摸,无一不是在看向这里。

何显诗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只能喝了口咖啡作为掩饰。

付烟托着下巴,“今天怎么挑在了这里?”

“是我突然想喝咖啡了,”何显诗回答,“现在还早,等会再去吃饭也不迟。”

“那快点去吧,我都饿死了。”付烟揉了揉肚子,撒娇似的说。

按着原主的性格,他在何显诗面前从来都不会多加掩饰,何显诗自然也没有起疑,他心里一边骂了句付烟没教养,一边又微笑着给付烟点了杯卡布基诺。

“对了烟烟,上次真的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何显诗咬了咬下唇,“不知道那是原总的房间。”

“你没事吧?”

明明心里嫉妒地要死,却又装出一副关心内疚的样子,可惜功力不过关,骗骗老实人倒还可以,付烟看着就想笑。

“我能有什么事啊,这个也不怪你。”付烟轻声开口,“只是那晚不知道是谁给我下了药,让我差点被原总误会,还好原总愿意听我解释,还收留了我一夜。”

说到这里,付烟的脸颊泛起薄红,半遮半掩的模样,足以让人遐想连篇。

何显诗压下心里的烦躁,力道几乎要把杯子给捏碎了,却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挤出了一句“是吗?”。

他努力了那么久,最后不仅白费力气,竟然还为对方做了嫁衣!

“是啊,”付烟的眼底闪过锋芒,“但是,要让我知道是谁陷害了我……”

说到这里,咖啡上来了,付烟低头喝了一口,没有把话再说下去,何显诗却楞了许久,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满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