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催吐
陈墨是被靳野拽到厕所的隔间里的。
“你放开我!”陈墨喝了酒,非常激动,声音里带着醉意特有的绵软。
靳野没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一大瓶子盐水怼到陈墨嘴里。
陈墨痛苦地想别过头,可下巴却死死的被那人捏着,动弹不得。
“我不喝!”陈墨不愿意喝,盐水喝了一半也撒了一半,顺着陈墨的下巴流了下来,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靳野索性直接把陈墨的上衣脱了,布料被用力拉扯成了长条状。
夜风从通风口灌进来,陈墨上身一凉,这下清醒了不少。
在酒精的作用下,陈墨的浑身上下的皮肤都透着淡粉。
“你放开我,靳野。”陈墨伸手要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他想靳野突然发什么神经,把自己的半袖给脱了。
“还我......”陈墨伸手去够衣服,却被靳野一把扣住手腕,上衣在他手上绕了几圈,打了一个死结。
他的双手被绑住了。
“咔哒”一声,打火机亮起幽兰的火苗,靳野叼着烟,烟雾在狭小的隔间里弥漫开。
“您好,有需要帮忙的吗?”服务员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陈墨刚刚张嘴,靳野就用他的手堵住了陈墨的嘴,“不用。”靳野的声音冷得可怕。
“好的,有需要的话您叫我。”等到服务员渐渐走远,靳野才将他的手放下来。
靳野吐了一口烟,到陈墨的脸上。
陈墨被呛的直咳嗽,他不喜欢烟味。
陈墨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嗔怒地看着靳野,那双眼里写满了倔强。
“我叫你喝你就喝。”靳野一根烟抽到一半,半眯着眼睛看着陈墨。
陈墨从来不知道靳野抽烟,他甚至以为靳野不抽烟。
“你的话我都听。”陈墨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靳野吸烟地动作一顿,突然擡头看着陈墨。
靳野吸完这根烟之后,他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靳哥,你放开我吧。”陈墨动了动胳膊,示意被绑住的双手。
靳野没吱声。
“靳哥,我不怪你不辞而别。你放开我吧。”陈墨的声音带着哭腔,遇见靳野之前他的生活虽然也不怎么样。
但是他现在过得太难受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一只手擒住了心脏似得,他一想到靳野的不辞而别,他的心就隐隐发痛,喘不过气。
其实他知道这不是属于朋友的感情。
但是他明白,他就算有什么样的感情都不会有结果,他和靳野云泥之别。
一个是自小就培养着的商业帝国继承人,一个的灰溜溜的丑小鸭。
况且......他们都是男的。
靳野依旧没吱声,他捏着陈墨的下巴 ,接着又拿起了那剩了半瓶的盐水就往陈墨嘴里灌。
“呜呜......”陈墨嘴角的盐水在向下流,眼角的泪也在向下流。
兴许是盐水稀释了酒精,陈墨的脑子虽然很晕,却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陈墨光裸着身子,气喘吁吁地坐在马桶上大口喘气,虽然他不难受了,但是却感觉自己脸上烧地慌。
他看着靳野的眼睛,“靳哥,放过我吧,我不怪你,就当我们是普通的同学吧。”陈墨的声音轻轻的,轻的像一片云彩。
靳野突然怒不可遏地看着陈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都是不可置信,他刚刚听见陈墨说的话,好像是听错了。
“你说我们是什么?”靳野死死盯着陈墨说。
“我说我们就当个普通同学吧。”陈墨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靳野的手伸过来,向他的嘴巴探去。
陈墨的手被绑住,没法抓住靳野的手,只能不停向后退。
陈墨没地方退后了,他的脊背撞上后背冰凉的瓷砖,后脑勺咳出一声闷响,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精致昳丽的面庞染上了一丝怒意,一脸阴沉,颇为不满地看着陈墨。
靳野的指节突然卡进他的齿关,指腹粗暴地碾过陈墨的舌根,亮晶晶地涎水从陈墨地嘴角流了下来。
陈墨泪眼汪汪,委屈地看着靳野。
靳野的嘴巴突然有点干,他舔了舔嘴唇。
靳野突然用力,伸向了陈墨喉咙的深处。
陈墨的喉管痉挛着收缩,生理性泪水涌了上来,可靳野的脸色仍旧是冷的——像一潭死不见底的死水,悄无声息的吞下的陈墨的痛苦。
靳野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颚,逼他仰起了脸,更多的涎水混着血丝从陈墨的嘴角溢出。
靳野的指节突然一曲,狠狠地顶进喉口。
陈墨的胃部剧烈抽搐,靳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墨的身体倒过来,强迫他冲着马桶。
刚才喝的半大瓶酒,混着盐水以及血丝被陈墨吐了出来。
“吐出来就好了。”靳野掐着陈墨的脖子,突然蹲下身。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陈墨的耳边,“吐出来是不是就舒服了。”
陈墨跪坐在地上,现在他顾不得干净与否,他的指尖狠狠地抠进瓷砖缝隙,指尖发白,有些脱力般地靠在靳野身上。
“你让我喝我就要喝。”陈墨顿了顿,“你想让我吐我就吐。”
“我们一起玩了这么久,哪次的情绪不是你撒在我的身上?”陈墨的声音虽小,但是字字铿锵有力。
字字砸在靳野地身上。
靳野看着陈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本以为陈墨就是逆来顺受的小绵羊,从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是你需要我。”靳野贴着陈墨的耳根子说,那灼热的吐息引得陈墨一哆嗦。
“之前是没有人和你玩吧。”靳野言简意赅地说。“徐新荣、左思雨、苏思,哪个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你玩?”
靳野的呼吸很热,但说出话却冷冰冰,像冰锥一样扎在陈墨的心上。
他都要忘了,在靳野来他们班之前,他一直都是那个坐在班级角落的小透明。
最后是靳野出去拿了自己外套,帮在陈墨的身上穿好,陈墨就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那样,任由靳野摆弄。
跟出去的时候不同,呆呆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直到他们吃完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