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上学

第45章 上学

“我很久都没看手机。”陈墨笑着说。

被惦记的感觉真好。

“那好吧。”宋则洋抱着陈墨,他们沉默了好一会。

“你先放开我,我要整理被褥。”陈墨无奈地说。

“不要。”

“......”

宋则洋在一些时候特别地难缠,陈墨只能像哄小孩那样哄宋则洋,宋则在他身后搂着他不放手,寝室的门这时候突然被推开。

崔闻问、徐新荣,靳野三人站在门前,三个人表情各异地看着屋子里面的那两人。

陈墨面向着被褥,而宋则洋正紧紧地从背后抱着陈墨。

“不是,你俩有病吗?”徐新荣过了一个年,那口气仍是跟去年一模一样。

“我......”陈墨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进来之后,他就特别想将背后的宋则洋推开。

宋则洋却搂得更紧了,“要你管。”

“你妈......你们俩要是基佬,可别在我们寝室搞基。”徐新荣进门,放下水壶,翻了一个白眼说。

“切。”宋则洋轻轻把陈墨放开,“明天我再来找你喔。”

“好。”陈墨僵硬地点了点头。

宋则洋走了之后,四个人默默在寝室洗漱,收拾着东西。

陈墨第一天来,收拾的东西自然就多,等到他们都洗好的时候,陈墨还在铺床。

靳野看了一眼忙活的陈墨,什么都没说,把他的洗漱盆拿了出去。

“哎?靳哥。”陈墨疑惑地说。

等过一会,靳野带着一盆水回来,“洗漱。”

陈墨看看靳野,又看看水盆,他有些不适应,“谢谢。”

等到一切都收拾干净的时候,陈墨躺上了床。他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抚摸着自己头上的那条疤,他曾努力回想自己摔倒的原因,却几度无果,每次想到那个关键的地方,大脑便像针扎地一般疼。

“陈墨,你好了吗。”崔闻问感觉到几个人都没睡着,他突然问。

被问到的陈墨突然一愣,“还好,就是想不起来事情的时候会大脑疼。”

“大脑疼?”徐新荣也没睡,在上面疑惑地问。

“就像有针扎脑子时候,那种感觉。”陈墨闭着眼睛答道。

“啧啧,你别说了,可真吓人。”徐新荣赶紧掖好了被子。

陈墨听话地闭嘴,过了一会他便觉得困意侵袭,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半夜陈墨模模糊糊地醒了,他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在做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指尖的温度。

一个意外真实的梦。

他向一边看去,今天的月光很亮,照在靳野的脸上,睡梦中靳野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似得。

陈墨鬼使神差地走到靳野跟前,把自己的手交给他,就像跟魔鬼做了一个交易。

熟悉而又陌生的起床铃把他们唤醒,此时时间正值凌晨五点半。

“卧槽,不想起床。”徐新荣在床上痛苦地说。

虽然崔闻问在一边困得也不行不行的,但他也强撑着睡意下了床,上次他跟靳野的考试分数差距缩小,这下燃起了他这个学习委员兼物理课代表的斗志。

一看到都穿好衣服的靳野,他的身体也来了力量,驱使着他在这暖春中行进。

这下只剩俩人还在床上。

过一会徐新荣也慢悠悠下了床,起床铃的声音巨大,他却没有感受到陈墨的床晃,也没有听见声音。

靳野和崔闻问去洗漱了,徐新荣下床打量着陈墨。

曾经的他应该在起床铃声之前就早早醒了,现在他依旧睡的和猪一样,徐新荣没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他两手放到陈墨肩膀上,使劲把他晃醒。

卧槽,真他妈瘦。徐新荣在心里想道。

“怎么了?”陈墨迷糊着醒来。

“妈的,再不起来一会赶不上跑早操了你。”

“打起床铃了吗?”陈墨问。

“早他妈打了,他俩都去洗漱了,你也快点吧。”

陈墨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把自己的被褥收拾好,飞也似得拿了洗漱杯,才赶上正要出门的靳野和崔闻问。

在这之前靳野都是和陈墨玩,陈墨这两个月没来上学,靳野便吃喝都跟室友结伴,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班的第一,第二一起走,中间夹着个吊车尾陈墨。

陈墨跟着他们去上了早自习,之后一起到操场上集合。

五月底的风有了一些暖意,但一大早还是凉丝丝的。

陈墨久违地站在操场上,心里充满了雀跃的情绪,他休息了整整两个月,已经够久了,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到学习之中。

许久没运动的陈墨有些力不从心,刚跑了一圈他就有点跟不上大部队,感觉身体重重的,有些迈不开脚步。

最后他跟在班级末尾,跟在他们班最后一个女生身后。

跑了一会陈墨实在撑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血腥味特浓,眼睛前也有点冒花。他咽了咽口水,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企图让自己更精神一点。

他想找体委请假,可宋则洋不在,每周一体委都要去教务处开会。

“别硬撑。”陈墨沉重的身体突然被扶住了,靳野从班级的队伍里面下来,意识到陈墨有些不对劲。

他们去了操场一边,陈墨的心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虽然他本身就不适合长跑,但在之前这种程度是可以坚持下来的。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靳野在一边扶着他。

“怎么了?”今天正好是七班值日,左思雨穿着橘橙色的值日服,拿着本子问。

“我......没跑动。”一中的规矩很多,早操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掉队扣分,陈墨没看见是左思雨过来,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滴个乖乖,小墨墨,你刚出院就这么跑。”左思雨心疼地说,“我给你记个病假吧。”

“好。”过了一会,陈墨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每周的第一天是升旗仪式,陈墨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他想跟班主任请假,等到人都在操场上站好了,徐麦冬踩着粗跟鞋才姗姗来迟。

目前是学生代表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