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喝酒

第18章喝酒

艾黎昕七拐八拐,开着车来到了一处偏僻却风格别致的日料店。

“怎么样?”三人下车,艾黎昕看着靳野说。

“没想到你现在喜欢吃这个。”

“偶尔换换口味。”

艾黎昕突然看着陈墨说,“吃过吗。”

陈墨打量着日料店,“没有。”

“你艾爷带你见见世面。”

推开木质移门的刹那入眼的是暖黄色的灯光,穿着淡粉色和服的女服务生九十度鞠躬,用流利的日语问候他们。

“说中国话,来你家八百回了都。”艾黎昕大方的说。

“不好意思。”女服务生笑的似乎有些尴尬。

“杵着干什么?脱鞋啊。”艾黎昕和靳野在进门时就已经把鞋脱了,只剩下陈墨还穿着鞋子站在那里。

“我......”陈墨深吸一口气,有些尴尬的说。

他慌忙去解开破旧球鞋的系带,左脚小拇指破了一个洞。不大不小,正好两个人能看见。

袜子也穿的起球变得灰扑扑的,与他们俩干净的白袜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是,陈墨,你有病吧。”艾黎昕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陈墨窘迫的低下头,“我不知道要脱鞋......”

显然可能是这种事经常发生,靳野向服务生要了一个一次性袜子,交到陈墨说手里。

“先生,这边。”服务生温柔的声音引导他们到达自己的座位。

“点餐吧。”艾黎昕对靳野说。“你点完我再点。”

靳野拿着菜单,点了几道菜之后看着陈墨,“你看看想吃什么。”

“你点就好了,我吃什么都行。”陈墨笑着说。

三人坐在苇席隔断的包厢,放的是优雅古典的日本音乐。

“你他妈笑死我了陈墨。”艾黎昕看着陈墨哈哈大笑,陈墨的脸被芥末呛的通红。

陈墨此时像坐在针毡上一样尴尬,他真想穿越回去打自己一拳问问为什么要上艾黎昕的车。

“喝这个。”靳野安安静静地品尝着桌上的食物,看到陈墨被呛到,他递了一杯冰镇乌龙茶过来。

“尝尝这个。”靳野夹起一片薄切鲷鱼刺身,重新沾了一点芥末,放到陈墨盘子里。

“用鼻子吸气,再用嘴呼气。”靳野对陈墨说。

陈墨按照靳野的说法,果然不那么辣了。

“好好吃。”陈墨小声看着靳野说。

“喝点?”艾黎昕看着靳野说。“他家的手工精酿别有一番风味。”

“你不要开车吗。”靳野擦了擦嘴说。

“打电话叫司机就行了。”

艾黎昕要了酒之后给他和靳野一人倒了一杯之后,“你要喝吗?”

“我不喝了吧.....”陈墨说。

艾黎昕没说话,只是表情有些不痛快的看着他。

“喝,我喝。”陈墨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艾黎昕黑着脸看着他,“这酒啊,得细品。”

“确实不错。”靳野转动着酒杯,陈墨闻到了淡淡的青梅味。

艾黎昕虽然说话狂野,但举手投足间却像精致的小少爷,该少的礼数一点不少。

“好喝。”陈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他们的样子慢慢品起来。

一口一口的酒精下肚,陈墨的视线似乎有一些模糊。

他感觉自己有些发热。

艾黎昕和靳野喝了酒,打开了话匣子,两人儿时一别,直到现在也未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陈墨平时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坐在旁边搭不上话,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这酒入喉不辣,却后劲非常大。

当时陈墨他爸和他哥喝多了,非要拉着陈墨一起喝酒,陈墨没法,只能由着他俩,自从那时候陈墨才知道自己酒精不耐受。

首先注意到陈墨不对劲的是靳野,他注意到陈墨的脸不正常的红。

整个人也在一边晃晃悠悠。

“你怎么了。”陈墨听着靳野声音就像浸了水一样,听着模模糊糊的。

“我还好啊。”陈墨擡头看着靳野,头却止不住的发晕。

陈墨的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飘忽迷离,跟平常小心翼翼的时候不一样。

靳野赶紧过去,摸了摸他烫的不太正常的额头。

陈墨脱力般的靠在靳野身上,身体沉甸甸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靳野赶紧抱着少年,其实陈墨的身体很单薄,透过校服就能摸到硬硬的肋骨。

艾黎昕也被吓坏了,“我靠?不是?”

他连忙给自家司机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到。

入眼是一片的白。

陈墨醒了。

鼻腔里面充斥的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他连忙的想坐起身,却发现身边趴着一个人。

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

靳野睡着的样子像是卸下了一切防备,与平常沉默寡言的外表不一样,此刻显得有一点单薄可怜。

靳野睡得浅,陈墨的一点动静就把靳野吵醒了。

“没事了?”靳野揉着眼睛问,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

“嗯。”陈墨轻轻的答应一声,他只记得自己在一边喝酒,剩下的就没有印象了。

“下次不要喝酒了。”靳野看着陈墨说。

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了,陈树和陈徳庸依旧在呼呼大睡,宿醉的身体还有些沉重。

他熟练的收拾起破烂不堪的家,陈墨高三之后住校的时间越来越长,家里也没有人在收拾,酒瓶和外卖堆得到处都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陈树和陈德庸俩人听见客厅里的声音,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俩人起床一看,“是赔钱货回来了啊。”陈树刚睡醒,一脸厌烦地说。

陈墨此时正费力的清理沙发上一块巨大的污渍,因为他没有自己的房间,晚上还得睡在这。

“正好你回来了,把家里打扫打扫,都下不去脚了。”陈徳庸也在一旁说。

左洗洗右涮涮,陈墨整理了一个上午才弄出了一点家的样子,他不在家时候,两个人几乎不会打扫。

“哥, 你有多余的袜子吗?”陈墨突然问陈树,他想起了自己昨天窘迫的样子。

其实那已经算好点的了。

“去去去,我都不挣钱,哪有。”陈树打着游戏,一脸厌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