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各出奇招
第99章 各出奇招
萧逍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他送唐冰尧回家,在小区门口竟然还能碰到姚峰。
“萧总,打扰了,我们楚总想跟您聊两句,请跟我来。”
萧逍没拒绝,跟着姚峰走到角落,一辆库里南隐身在车道边,靠外的车窗降下来三分之一。
“作为一个伤患,楚总还真是挺奔波的。”,萧逍斜靠在车门上,歪着脑袋往车里看,可惜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烬宸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
“萧逍,你为什么来江市?”
“当然是为了宋氏集团的生意,我们很重视跟楚家的合作,毕竟....”
“萧逍,都是千年的狐貍,别浪费时间。”
萧逍默了默,随后发出小声的轻笑,“好吧,我来江市是为了还宋老爷子的恩情,帮宋家把这边的业务做起来。”
楚烬宸勾勾唇,“明白了,先还恩再讨债,这是要跟宋家清算了。”
萧逍刚才还轻松惬意的姿态,听了这话,突然一僵。
好半晌,他缓缓叹口气,“不是清算,我打下的江山,应该姓萧,而不是姓宋。”
“何必多此一举呢?我不信你在海外布局那么多年,宋家的产业还姓宋。”
“楚总,你说的那套方法,好听点叫布局,直接点就是偷,你看我像个偷东西的人吗?”
“呵,野心还挺大,你是想自己成立公司,然后全面收购宋氏?”
“楚总高看我了,宋氏是爷爷的心血,我不会碰,我只要拿回海外的产业。”
“萧逍,你跟宋家的事我没兴趣,但冰尧不是你的工具,离他远一点。”
“楚总又误会了,我对冰尧是真心,不掺杂其它。”
“呵呵呵....”,楚烬宸笑的很清脆,好像听了个大笑话。
“萧逍,本质上说,你我是同一类人,心里有多少情爱,自己清楚,你不过是手段多了些而已。”
“我把话说清楚,要抢地盘,我们各凭本事,但冰尧,你不能碰。”
“萧总的未来一片光明,别一时冲动折在江市。”
他说完,车窗缓缓升起,库里南滑行几步开进主道车流。
萧逍站在原地,目送车尾灯消失,然后回头看了眼唐冰尧的小区,目光柔了下去。
楚烬宸,你错了,我跟你可不一样,追老婆,我是认真的。
萧逍跟楚烬宸都是行动派,为了唐冰尧各出奇招,只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楚烬宸找了顶级大厨当老师,每天一道菜,一看就会,一做就废。
萧逍在玉兰花苑找了几天的房子,可惜的是,跟唐冰尧同一栋楼的住户不租也不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住进了隔壁栋。
一周后,萧总乔迁,王岁、唐冰尧,还有躲了几天的宋峤一都来帮忙。
萧逍没什么东西要搬,来的这几人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蹭饭。
唐冰尧站在窗口有点心不在焉,宋峤一去阳台抽烟,只有王岁真的在干活,把满箱子的书往书架上放。
萧逍端杯温水递给唐冰尧,“怎么?担心楚烬宸?”
“啊?”,唐冰尧回神,接过他手上的水杯,“没有,怎么会。”
“冰尧,骗我没关系,别骗你自己,他今天出院,是不是想去看看?”
“没必要,出院的礼物已经送了,王岁昨天也去问候过了。”
“你在躲他?”
“算是吧,不想看他发疯。”
萧逍靠近他,不远不近,离着半个手臂的距离,“你想躲也躲不了几天了,他出院后,我们就该去楚氏谈谈合作细节,协议要尽快生效。”
“我明白,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姚峰预约见面时间。”
“好,你不用多虑,凡事有我。”
“谈公事我不怕,楚烬宸在事业上很清醒,不会乱来,我们只要正常....”
“萧逍!”,阳台上一声惊呼,打断了唐冰尧的话。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宋峤一穿的很单薄,脸色苍白,左臂袖子撸到手肘,小臂上有道浅浅的划痕。
“萧逍,我手臂受伤了,被阳台栏杆刮的。”
“哦,我看看。”,萧逍刚准备仔细瞅两眼,宋峤一就把手臂收了回去。
“不用你看,我去医院。”
“去医院?不用,医药箱就在客厅的....”
“这么长的划痕,肯定要去医院,你又不懂。”
宋峤一说完,急匆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肩膀上一搭,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萧逍无语,扭过脑袋问唐冰尧,“真有那么严重吗?”
唐冰尧笑的贼兮兮,“他老公是医生,肯定得他老公看,我们确实不懂。”
萧逍:....
宋峤一骑上机车,风驰电掣,赶在手臂划伤愈合之前到了江郁书的医院。
自从上次假装醉酒,他的江医生就再没回过家,一直住在医院里。
宋峤一心里有点慌,害怕是自己玩脱把人给吓跑了。
他明知道江郁书喜欢的是唐冰尧,就不该那样挑逗他,跟他暧昧,江郁书这人太正直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心里喜欢一个人又跟另一个人暧昧。
所以最初宋峤一才给自己立了直男人设,就是希望江郁书面对他的时候没有顾虑。
结果,一个没忍住,他还是搞砸了。
满心忐忑到了医院,幸亏江郁书是外科医生,有点小伤小痛就能来看。
挂完号乖乖等了个把小时,终于轮到他。
推开诊室的门,江医生正弯腰在水池边洗手。
刚才在电脑系统里看到宋峤一的名字,他也慌的厉害,借着洗手的间隙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冷静下来坐回桌边。
男人干净清爽,合体的白大褂,口罩衬托的眼睛又亮又大,鼻梁立挺,手指修长白皙,指尖润润粉红。
宋峤一脸上发烫,早就知道自己对江郁书的医生造型毫无抵抗力,他该戴个口罩再来,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太丢人了。
江郁书见他脸红成那样,想都没想,伸出两根手指贴上额头。
“发烧了?”
“啊?没....没有。”,宋峤一很没用地吞吞口水,把袖子撸起来,“我手划伤了,很疼。”
江郁书眉头拧成山沟沟,左看右看,“伤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