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宝进行时9
洛笙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仍勾着黑瞎子的睡袍带子。
门开时张麒麟的目光在好友凌乱的领口停顿半秒,面无表情地将食盒递来。
食盒下层竟贴心地放着两盒膏药,黑瞎子耳根发烫,却听见里屋传来轻响。
“多谢。”他匆忙关门,转身撞进洛笙灼灼的视线里。
少年赤脚踩在地毯上,晨光为他镀上金边。他抽走食盒随手搁在柜顶,指尖顺着黑瞎子的腕骨滑进袖口,黑瞎子被推倒在沙发时,余光瞥见食盒里滚落的枸杞粥——张麒麟这个闷骚!你给我等着!
洛笙的吻落在他眼睑,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黑瞎子突然发现少年锁骨上也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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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盏吊灯。他浑身肌肉紧绷得像块铁板,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生怕惊扰了枕边这位小祖宗。
窗外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他布满红痕的胸膛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哪是什么福利......”黑瞎子在心里哀嚎,感觉自己的老腰都快断了。
他小心翼翼地数着日子,这已经是第七个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清晨。被单下,他的脚趾悄悄蜷缩又舒展,试图缓解整夜不敢挪动的酸麻感,但毫无作用。
就在他盘算着要不要趁人不备溜之大吉时,忽然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洛笙慵懒地翻了个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布满吻痕的锁骨。
黑瞎子顿时屏住呼吸,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活像一具僵硬的木乃伊。
“早啊。”洛笙带着餍足的笑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
黑瞎子机械地转过头,对上那双恢复了清明的眼睛时,心里“咯噔”一下——这祖宗该不会是......
果然,洛笙坏心眼地撅起嘴:“要亲亲~”黑瞎子认命地闭了闭眼,像完成每日任务般在他唇上碰了碰。
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反倒让洛笙愣住了,指尖轻轻抚过他眼下的青黑。
这几天是不是玩过火了?连向来皮实的黑瞎子都被折腾得没了脾气。
敏锐如黑瞎子,立刻捕捉到洛笙眼中闪过的迟疑。
他猛地撑起身子,不顾浑身酸痛凑到对方面前:“你清醒了是不是?”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洛笙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欺负得惨兮兮的家伙。往日里嚣张跋扈的黑瞎子,此刻活像只被雨淋透的流浪猫。他良心发现地摸了摸鼻子:“嗯......”
“洛!笙!”黑瞎子突然暴起,又因为腰酸跌回床上,只能悲愤地捶着枕头:“瞎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活脱脱一个受气包。
洛笙忍俊不禁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换来一记幽怨的瞪视。
黑瞎子裹着被子蹭到了床边。被子拖在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洛笙坐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洛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讨好,伸手想帮他整理一下被角,却被黑瞎子一个侧身躲开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黑瞎子猛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写满委屈的脸,墨镜后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多过分!”
洛笙被他突如其来的控诉弄得一愣,随即开始仔细回想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起来,心虚得摸了摸鼻子,自己这几天好像是挺过分的。
“我补偿你好不好?”洛笙试探性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黑瞎子闻言,终于把整张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嘴角微微上扬:“你说的?”
“嗯!”洛笙见他态度软化,立刻点头如捣蒜,“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此时的洛笙还没意识到自己会经历什么!
黑瞎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被子滑落到腰间,暗自思索着。
洛笙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肚子里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黑瞎子的条件就像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洛笙的表情逐渐凝固,但想到自己理亏在先,还是硬着头皮一一应下。
每说一条,洛笙的嘴角就抽搐一下。等到黑瞎子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时,洛笙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答应了些什么。
他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样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这人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在借题发挥!
“你...”洛笙指着黑瞎子,手指都在发抖,“你这是趁火打劫!怎么这么多条件?”
黑瞎子无辜地眨眨眼,墨镜反射着狡黠的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答应。”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手机,“我都录音了哦,反悔可不行。”
洛笙顿时语塞,只能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早该想到的,这个看似温顺的家伙,骨子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心棉”!
虽然洛笙答应了黑瞎子一系列的条件,但碍于这几天的‘造作’,黑瞎子还是休息了几天,而这几天就被张麒麟跟谢雨辰占了。
两人吃了好几天的醋,整日看着两人粘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人清醒了,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洛笙就这样,达成了一个月没下床成就,洛笙表示:以后易感期一定要打抑制剂,不然……自己可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