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宝进行时1
A宝进行时1
三人从医院出来之后,洛笙为了解气,已经整整一周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了。
无论三人如何变着花样讨好——送早餐、写道歉信、甚至在他门口拉小提琴唱情歌,洛笙都冷着脸将他们拒之门外。
他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这三个家伙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偏逞英雄,最后一个个挂着彩回来,总得让他们得点教训!
这天傍晚,洛笙又一次将前来送晚餐的三人赶走后,总觉得胸口闷得慌。浴室的冷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那股莫名的燥热。
当甜酒的味道突然变得格外重时,洛笙猛地反应过来——指尖掐算着日历,果然到了最难熬的易感期。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洛笙裹着浴袍站在柜子前,抑制剂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手心。镜中的自己眼角泛红,后颈的腺体正隐隐发烫。
他突然勾起嘴角,想起这三个人平时总仗着优势逗弄他,压的他翻不了身,现在......洛笙把抑制剂扔回抽屉,丝绸睡衣摩擦着发烫的肌肤,他故意没关严房门。
这可是自己唯一能压他们的机会,可不能就这么错过了,总的压回去一次,就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倒霉了。
他咬住下唇想象着:会是总爱揉他头发的谢雨辰?还是总是不正经的黑瞎子?或者是那个表面冷淡实则腹黑的张麒麟?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洛笙把脸埋进充满自己的枕头里。身体越来越热,理智正被一寸寸烧灼,但想到马上能看见某个人跟自己求饶的模样,他竟有些期待这场即将到来的“报复”。
洛笙的理智如同被烈火炙烤的薄冰,一寸寸消融殆尽。驱散不了他体内翻涌的热潮。指尖深深陷入被褥,丝绸床单早已被汗水浸透,在身下皱成一团。
喉间溢出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后颈的腺体烫得像是要烧起来,甜腻的酒香几乎凝成实质,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当走廊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时,洛笙混沌的思绪突然绷紧。被情热模糊的视线里,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来的人是哪个?残存的理智让他咬破舌尖,铁锈味瞬间冲淡了唇齿间的甜香。
黑瞎子摸到房门口时,扑面而来浓烈的酒香里混着草莓的甜,熏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指节抵着门板正要敲,却发现雕花木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滑开了条缝。
月光从缝隙漏进去,正照在床榻间那人绷紧的脚踝上,瓷白的肌肤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倒是省了我撬锁的功夫...”黑瞎子舔着犬齿暗想,狩猎般的兴奋感顺着脊椎窜上来。可当他真正看清屋内情形时,呼吸猛地滞住。
凌乱的被褥间,洛笙正用泛红的眼尾睨着他,潮湿的黑发黏在颈侧,锁骨处白皙的肌肤。最要命的是那人突然撑起身子,丝绸睡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大片泛着粉色的胸膛。
“看够了吗?”沙哑的嗓音裹着情欲,洛笙突然起身扯住黑瞎子的领带将人拽到跟前,烟的味道瞬间撞进鼻腔。
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余,黑瞎子这才发现对方危险的眼神——这哪是任人宰割的猎物,分明是濒临爆发的困兽。
黑瞎子喉结滚动着刚要开口,脖颈突然被狠狠咬住。他听见洛笙在耳边喘息:“...你自找的。”
黑瞎子闷哼一声,手掌下意识扣住洛笙的后脑,却在触碰到滚烫腺体的瞬间触电般缩回。甜酒与乌木沉香的气息在空气中纠缠,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易感期——洛笙的信息素里掺着罕见的攻击性,像陈年烈酒里淬了毒。
“小祖宗...”他哑着嗓子低笑,指尖划过对方绷紧的脊背,“你确定要玩火?”话音未落就被翻身压进床褥,洛笙膝盖抵着他腰腹的动作带着狠劲。
洛笙用力把黑瞎子反剪双手按在床上:“玩火的是你。”随后压上去。
黑瞎子闷哼一声,喉间溢出的低笑却带着危险的愉悦。他故意挣动被制住的手腕。
“这么凶啊...”尾音突然变调,因为洛笙的犬齿正碾过他后颈的旧伤疤。
甜酒味的信息素突然暴涨,黑瞎子眼前炸开一片白光。他没想到洛笙这次易感期的攻击性会强到这种程度——往常总是被他们逗到眼尾发红的人,此刻正用虎牙磨着他,像是猛兽在标记领地。
“等...阿笙!”黑瞎子终于变了脸色,本能让他肌肉绷紧想要反击,却在闻到信息素的瞬间卸了力道。
丝绸睡袍彻底滑落在地,月光描摹着洛笙绷紧的肩线。他居高临下看着黑瞎子难得慌乱的表情,突然觉得挺值的。
洛笙不明白,作为一个Alpha,为什么每次易感期来临时,内心总会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酸楚。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他胸口塞了一团浸满柠檬汁的棉花,又酸又胀,让他眼眶发热,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此刻他正在黑瞎子身上,本该是尽情享受的时刻,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第一滴泪珠砸在黑瞎子结实的胸膛上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黑瞎子明显怔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洛笙。此刻的他眼尾泛红,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既脆弱又倔强。黑瞎子下意识想擡手替他擦泪,却被洛笙偏头躲开。
“小祖宗,你这是...”黑瞎子声音里带着困惑和心疼,“该哭的是我才对吧?”
洛笙摇摇头,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发哑:“没哭。”他说着俯下身,用温热的唇瓣堵住了黑瞎子的疑问。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味道,从唇瓣辗转至锁骨,再到胸前的伤疤,每一个触碰都像在确认什么。
易感期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黑瞎子试着挣了挣手腕,却发现被扣得更紧。
洛笙的指尖在他腰侧留下几道红痕,呼吸灼热得像要把他烫伤。黑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放松身体任由对方索取,却在洛笙咬上他喉结时,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哽咽。
“别走...”洛笙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别推开我...”
黑瞎子心头一软,擡手抚上他后脑勺柔软的发丝。这才发现洛笙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明明看起来凶悍,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