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192

谢雨辰背对着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棂，听着身后布料摩挲的细响，眼底笑意愈深。

“五、六......”他故意将计数拖得绵长，忽然听见“咔嗒”一声脆响。

“好了没？”谢雨辰作势要转身，立刻被带着体温的手抵住后颈。洛笙的声音绷得发颤：“数完十！”他低头耳根顿时烧得更厉害。

“十。”

随着尾音落下，谢雨辰缓缓转身。看清站在光影交界处的人——月白旗袍领口缀着珍珠盘扣，下摆开衩处的若隐若现。洛笙别扭地扯着过短的袖口。

“你......”谢雨辰喉结动了动，忽然伸手拂过他腰间，”这里的暗纹，是苏州绣娘独创的针法。”指尖顺着金线游走，最后停在腰侧。

“果然......”他忽然轻笑，“比量尺寸时，我偷偷收了一寸。”

“我说怎么有点紧。”

洛笙刚要瞪他，忽觉天旋地转——谢雨辰竟将他拦腰抱起。

“放我......”抗议声被抵在雕花床柱上，谢雨辰的鼻尖蹭过他滚烫的耳垂：“急什么？还没看够。”

洛笙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旗袍下摆，丝滑的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窗外竹影婆娑，将月光筛成细碎银斑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袂上。

珍珠盘扣“叮”地撞在床柱上，洛笙仰头，温热的掌心复上他绷紧的小腿，顺着开衩边缘摩挲：“苏绣的凤凰要配湘妃竹，你动起来的时候...”尾音化作一声闷笑，“金线会跟着颤。”

洛笙突然按住那只作乱的手：“你故意的？”

谢雨辰低笑一声，指尖沿着他绷直的脊椎滑至腰窝：“旗袍开衩的尺寸，暗纹的走势，连盘扣的松紧......”突然将人往锦被里按，“哪处不是故意的？”

洛笙的膝弯撞上绣枕，珍珠扣又“叮铃”响着滚到枕畔。他刚要撑起身，谢雨辰已俯身叼住他后颈，含糊道：“别动。”温热的吐息烫得衣领下的肌肤一阵战栗，金线刺绣的凤凰尾羽随着呼吸起伏，在月光下粼粼生光。

“看清楚了？”谢雨辰忽然托着他的腰将人翻转过来，指腹按在衩口边缘的湘妃竹纹上，“现在该凤凰擡头了。”

洛笙的耳垂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忽然听见谢雨辰倒吸一口气，发觉那寸被偷偷收窄的腰线，此刻正严丝合缝地卡在自己掌心里。“谢......”

尾音突然被吞没在交错的呼吸间，月白的旗袍下摆如水般漫过雕花床沿，苏绣的金凤在黑暗里振翅欲飞。

洛笙的指尖在谢雨辰肩头留下几道红痕，喉间溢出的呜咽被碾碎在唇齿间。湘妃竹纹在剧烈起伏的衣料上若隐若现，珍珠扣不知何时滑落床底，发出细碎的清响。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竹影摇曳着将月光搅乱，斑驳的光影掠过谢雨辰绷紧的下颌。他忽然撑起身，指尖勾住洛笙散开的领口往下一扯——金线刺绣的凤凰羽翼在黑暗中倏地展开，尾羽扫过腰侧时，洛笙整个人都颤了颤。

“嘘......”谢雨辰的拇指按在他唇上，另一只手顺着旗袍开衩探进去，掌心贴着绷紧的腿侧缓缓上移，“量尺寸那天，你弯腰捡帕子的时候——”突然重重一按，“我就想这么做了。”

洛笙咬住下唇瞪他，眼尾泛起的红却让这眼神毫无威慑力。谢雨辰低笑着吻过他湿漉漉的睫毛，忽然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原本就收窄的腰线终于不堪重负，暗纹针脚崩开两寸。

“赔你十件。”谢雨辰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件都收两寸。”

洛笙擡脚要踹他，脚踝却被一把扣住。谢雨辰就着这个姿势突然贴近，鼻尖抵着他沁血的耳垂轻笑：“凤凰该飞了。”床柱上悬挂的鎏金香球叮咚作响，苏绣的羽翼在纠缠的衣摆间彻底舒展，金线在月下划出流火的轨迹。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纱时，谢雨辰正用指尖梳理洛笙散乱的长发。残破的月白旗袍堆在床角，凤凰纹样仍泛着细碎的金光，像一场未醒的梦境。

洛笙的发丝缠绕在谢雨辰指间，带着昨夜未散的信息素香味。他垂眸看着怀中人颈间斑驳的红痕，喉结动了动，忽然俯身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晨光被滤成朦胧的雾色，给洛笙颤动的睫毛镀上毛茸茸的金边。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心还蹙着浅浅的褶，却在谢雨辰试图抽离时无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醒了？”谢雨辰用指腹蹭过他发烫的眼睑，触到一点湿润。洛笙把脸埋进锦被里，露出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床尾的鎏金香球还在微微摇晃，残存的暖香混着旖旎的气息，让他想起昨夜被揉碎在齿间的呜咽。

谢雨辰低笑一声，将人连被带人搂进怀里。晨风掀起纱帐一角，露出床下散落的珍珠扣，在光线下泛着柔润的光泽。他忽然瞥见洛笙手腕上残留的红痕，指腹轻轻摩挲着：“疼不疼？”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

洛笙缩了缩手指，却被他顺势扣住十指。昨夜被金线刺绣磨红的膝弯还泛着淡粉，谢雨辰的吻就落在那片肌肤上，惊得怀中人猛地一颤。

“你......”洛笙的声音哑得不成调，尾音却突然哽住——谢雨辰正用鼻尖蹭着他后颈的腺体，那里还留着深深的齿痕。

系统：“不用新的医疗舱治一下吗？”

洛笙：“……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