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4章你幸福吗?—我很幸福。
◇第84章你幸福吗?—我很幸福。
季让笑搂住他的脖子问:“郁淮扬,你幸福吗?”
郁淮扬大笑道:“我幸福啊,我最大的幸福就在我背上,我可太幸福了。”
郁淮扬反问:“你呢,你幸福吗?”
季让闪烁着泪光,坚定说:“很幸福。”
我爱的人背起了他的全世界,我就是那个全世界,我怎么会不幸福呢。
季让大喊:“郁淮扬,我很幸福。”
“郁淮扬,我爱你。”
季让趴在郁淮扬的背上说:“郁淮扬我能不能要求你件事。”
“你说。”
“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做自己,不要为了爱情变得不像自己,不要为了爱情把原来那么阳光的你丢掉了,可以吗?”
郁淮扬重重的点点头,“可以,我答应你。”是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我身边,否则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两个人一路上轻笑着,眼眶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红的。
天下起了沥沥小雨,郁淮扬背着他跑了起来。
季让在他背上用双手遮挡住郁淮扬问:“郁淮扬,你记不记得高中给我送伞那次。”
郁淮扬想也没想:“记得啊,当时我们只有一把伞。”
小混混的事情过去以后,郁淮扬老是跟在他身边送他兼职,他说了很多次不用,郁淮扬终于妥协不送了。
有一次遇到了一个雨天,他本来想等雨小了回也一样,就是这时候郁淮扬撑着伞站在了门边,郁淮扬龇着牙得意一笑:“多亏我来吧。”
季让轻笑一声没有做答。
两个人共乘一把伞去了公交站,等到公交站时,季让的衣服是干的,而郁淮扬的肩头已经湿透了,季让抿着唇说了句谢谢。
郁淮扬挠挠头,在季让上公交车之际把伞给了季让。
季让问:“你怎么办?”
郁淮扬挥手说:“我一会有人来接。”
季让拿着伞没再推脱就上车了。
想起这件事季让笑了起来,他不是没有伞,也不是没人给他伞,而是他想要的那把伞,始终是郁淮扬曾经为他倾斜过的那一把。
因为拥有过,所以不再想要别人的。
婚礼的前一天,季让暂时住进了管宁家,管宁现在特别像家长,必须遵照临海习俗,结婚前一天两人不许见面。
这个习俗急坏了郁淮扬,季让哄了半天才把他哄好。
管宁在家给季让办了个单身派对。
郁淮扬那边狐朋狗友也给他办了单身派对。
被包场的酒吧里,灯光闪烁,音乐震响耳膜,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女,起哄着,活跃着气氛。
齐斌指着一桌子的酒故意废话道:“老郁,万万没想到,哥几个你先结婚。”
左训南调侃:“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你想到人家娶的是个男的吗?你想到人家为了男的大张旗鼓的办婚礼吗?”
齐斌瘪着嘴,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想不到。”
酒吧哄笑声一片。
程锦在对面忍不住好奇的问:“老郁,我很好奇,如果季让一直不答应你,你会怎么办?”
全场突然禁声,等着郁淮扬回答,跟他走的近的都知道,郁淮扬有段时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答案。
郁淮扬仰头喝了半瓶酒,然后看了下手表的时间,恢复一脸正色,他气定神闲却又坚定的从薄唇轻言:“腿打断,用链子拴在家里。”
好奇的一群人面面相觑,突然说不出话了,自从见过前段时间的郁淮扬,他们一点也不怀疑郁淮扬做这件事的可实性。
郁淮扬盯着一屋子惊讶的人,突然大笑起来:“都发什么呆,喝啊。”
众人反应过来又面面相觑,开始活跃场子。
郁淮扬站起身,指着左训南和程锦:“喝悠着点,明天还要当伴郎。”他看了眼喝的正欢的齐斌嘱咐他两:“让他也少喝点,明天他可是主持。”
说完郁淮扬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左训南在后面问:“去哪?”
郁淮扬边走边挥挥手:“上个厕所。”
郁淮扬走后齐斌突然拍起大腿,大叫一声:“卧槽,卧槽,我想起来了,老郁高中那会路过一班就爱走的慢,那会他该不会就是为了看季让吧。”
左训南和程锦对视一眼,耸耸肩,都在嘲笑这个傻子。
郁淮扬从酒吧出来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半真半假,打断季让的腿他舍不得。
但栓起来,他舍得。
对他来说,爱是占有,不是放手。
他出来直奔车里,他才不要参加什么单身派对,他又不是单身。
司机把他送到管宁所在小区,郁淮扬站在楼下观察,这种老式居民楼,踩着防盗窗好爬上去,管宁住在四楼,小意思。
让他不见季让,门都没有,什么破习俗。
郁淮扬顺着水管和防盗船爬到四楼,他找准了季让的房间,轻轻的敲了敲玻璃。
季让正在房里换睡衣,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试探性的走到窗边,然后拉开窗帘,郁淮扬正在窗外等着他开窗。
季让憋不住轻笑一声,打开了窗户,郁淮扬一脚跨了进来。
季让顺着窗户看下去,感叹身手不错啊。
郁淮扬把他扑倒在床上:“我冒着生命危险过来,你不看我看楼下干嘛?”
“我看你怎么上来的。”
“切。”
季让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点声:“管宁他们在外面。”
郁淮扬不悦哼了一声,见自己老婆还要防着别人。
“本事挺大的,不是在参加单身派对吗,怎么过来了。”
郁淮扬捧住他的脸:“单身派对是给单身的人办的,我是单身吗?”
季让轻笑一声:“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你也不是。”
两个人对视着,管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季让快出来打牌,大家都等着你呢。”
郁淮扬不满的直起身子,想去说道说道。
季让拉住了他哄道:“听话,我去去就回。”
郁淮扬不满的又躺了回去。
季让推开门和他们打扑克,心思也没在上面,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走了,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进房间时管宁叫住了他问:“我们老板在里面吧?”
季让没隐瞒,点了点头。
管宁翻了个白眼,故意冲季让那屋大着嗓门:“还以为我这是贫民窟啊,就没有物业保安是吧。”
管宁又对季让说:“物业刚刚找来了,说有不明人物爬了进来,有人给他开窗,他们上来询问,我一猜就知道是他来了。”
季让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了,进去吧,我作为娘家人有些事要做到位。”
季让急迫的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他走到窗边,以为人又顺着水管走了,但是窗户还是从里反锁的啊。
季让转身把目光放在衣柜上,他悄悄的走上前,刚打开衣柜,一股力量把他拉了进去,季让被迫坐在郁淮扬怀里。
季让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郁淮扬闷声道:“你赶我走?”
“不是啊,明天不是还要来接亲吗?”
郁淮扬搂紧他:“再待会。”
郁淮扬委屈道:“你好狠的心,打牌打那么久,害我等那么久。”
“是是是,我的错。”
“我又没怪你,我只是念叨一下。”
季让把玩他修长的手指:“你随便念叨。”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
外面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季让担心的想去外面看看。
屁股刚擡起来,被郁淮扬狠狠的按了下来,又到了他怀里。
郁淮扬带着些霸道:“不许去,又不是你的孩子。”
季让无奈:“我就是去看看。”
“看也不行,大半夜孤男寡女,她不是有月嫂吗,你看能有什么用?”郁淮扬想起季让遗书是写给管宁的,他怎么也释怀不了,那个女人在季让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郁淮扬你自己讲话前后矛盾,她有月嫂怎么孤男寡女了?”
“反正不准去,那是左训南儿子,又不是你的。”
季让无奈的轻笑,也不准备去了,他想起了一些事:“说真的,郁家这么大,你不弄个孩子?上次你说的那种研究所。”
郁淮扬打断他:“我不要,你就是我的孩子,我养你就行了。”
“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跟你说真的,”郁淮扬把季让弄成和他面对面姿态抱在一起正色道:“在我这里孩子不是必需品,我不是老古董,以后晓夕的孩子就是郁家的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样。”
季让听他这么说了也没多劝解。
郁淮扬却来了兴致:“真的,我真的把你当孩子养,我没有占你便宜的那种……”
季让摸着他的脸:“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把我养的很好。
郁淮扬问:“那你呢,你想要孩子吗?你之前救助的孩子你可以领养他。”
季让摇摇头说:“我想救他只是想救他,救他不一定非要养他,我一点也不想养孩子,我没做好这种准备,也不想准备。”
郁淮扬抱着他:“我也是,所以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轻笑起来。
后半夜郁淮扬终于忍不住问:“你跟管宁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季让猜到他别扭遗书的事摸着他的脸耐心解释:“管宁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的存在,你放心没有其他感情,遗书不给你……是想着把活着的我留给你。”死去的我留给别人。
郁淮扬听他提这些猛的堵住他的住,用力摇头:“不准说,不准说,我不问了。”
季让亲吻他的掌心,闷闷的说:“好。”
两个人在衣柜里待到了凌晨三点,郁淮扬才依依不舍的从正门走了。
【作者有话说】
这次的你幸福吗?终于有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