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9章是我郁淮扬甘愿入局
◇第39章是我郁淮扬甘愿入局
郁淮扬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季让住在云锦吗?”
郁晓夕小声道:“你有把柄在他手里,你们在做交易。”
“说的也没错,你知道把柄是什么吗?”
郁晓夕摇摇头。
“把柄是,你的肾是他给的,你的命……是他救的。”
郁晓夕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郁淮扬说完以后站起身,笼罩在郁晓夕对面,对饭桌上的几人厉声道:“不过不是交易,也不是把柄,是我郁淮扬,甘、愿、入、局。”
郁宅传来了不可置信的抽泣声,还有郁康业的摔碗和怒骂声。
郁淮扬车子超速的在马路上,冬天的马路,他把车窗全部打开,冷风入侵,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想见他,想抱他,想亲他。
季让红着脸左右摇晃,楚君好不容易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看着眼前的小区,有些疑惑他已经搬出来了吗?
季让东倒西歪的靠在车上,楚君累的气喘吁吁,他盯着眼前喝的没意识的季让心脏又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郁淮扬冒着寒气,声音从楚君背后响起,死死的盯着楚君。
楚君看了过来,看到来人后他皱起了眉头。
郁淮扬沉着脚步走了过来,接过季让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威胁道:“楚特助?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
楚君握紧了拳头,忍着怒气:“还真是你。”
郁淮扬轻而易举的扶着季让,冷笑一声:“他们没带话吗?没告诉你别动不能动的心思吗?”
“你……”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多扯,”郁淮扬用下巴示意了怀里的季让道:“他醉着酒,我可舍不得让他吹风,没什么事楚特助就回去吧。”
郁淮扬转身之际冷道:“如果楚特助不想令父生意受阻,最好适可而止,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想也不准想。”
下一秒郁淮扬沉着脸抱起醉着的季让进了单元楼。
留下楚君在后面气的发抖。
郁淮扬抱着季让进了电梯,他低着头,不满的咬着怀里人的下巴,厉声道:“就该把你腿打断,只能藏在云锦,看你怎么出来勾引人。”
季让疼的嘟囔一声,然后眯着眼睛,看来真的醉糊涂了,竟然看到了郁淮扬。
郁淮扬拿着他的钥匙开了门,进客厅就觉得空的很,一点生活气息也没有。
他抱着季让坐到沙发上,皱眉问:“搬出来就是为了过这种日子?”
“到处勾引野男人,一个两个的。”
想起顾源白天的挑衅,他瞬间委屈起来:“说到底,是不是因为顾源回来你才走的那么决绝?凭什么不要我的投资,是不是想要他的。”
想到这郁淮扬心口痛了起来,他盯着季让喝的通红的脸,眼神迷离,眼睛里似乎还有水气泪眼汪汪的,平时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见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尤其这幅面容刚刚被别人见过,气更不打一处来,一股嫉妒染上他的心头,他蹙着眉咬牙道:“我才不会让你和顾源旧情复燃。”也不会让你这幅面容给别人看到,只有我能看到,也只能是我。
季让大脑混沌的根本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他固定住季让的后脑,一手扶在他的腰上,恼怒的啃咬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掠夺他的味道。
郁淮扬闭着眼享受着无人回应的吻,吻得陶醉,吻得忘我,就像一条干枯死的鱼,遇到一点点水分,这点水分成了他活下去的意义。
郁淮扬觉得世界上就应该设计一种东西,可以把季让随时变小,白天藏在口袋里,晚上回家变回原样,这样他就可以永远拥有他,别人看都不能看一眼。
更别说敢肖想一下,顾源白天的挑衅,楚君晚上扶着醉酒的季让,这一切在他脑海里让他变得更加恼怒,他用力的啃咬季让的嘴唇。
他决定要找个时间和季让好好谈谈,他想问问季让,抛开交易,他们之间能不能有点别的,看在一起生活那么久的份上,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他受不了季让的离开,受不了季让不属于他,受不了别人多看季让一眼,受不了,他一点也受不了。
他会嫉妒,他会发狂,他会疯的。
季让疼的缓慢的睁开眼,他怎么会在跟郁淮扬接吻?他醉糊涂了,这是梦吗?
是梦的话麻烦做久一点,不是梦的话怎么会这么甜,这半个月他快死了,他快疼死了。
这个梦是他半个月贫瘠的生活里唯一的安慰。
他空洞的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好甜啊。
两唇分开,郁淮扬和他额头相抵。
郁淮扬带着情欲,沙哑着声音问:“跟我回家好吗?”
季让摇摇头,断断续续的:“没有家,没有家了。”
“怎么会没有家,云锦就是你的家啊。”
“狗……屁。”
郁淮扬眼神沉了下去。
季让在会议上头疼的厉害,陶建军说什么听的断断续续的,难得昨天没做噩梦,还做了个有郁淮扬的美梦,他怀疑自己想男人想疯了。
新明的会议上,陶建军把最近投资人信息放在了屏幕上。
大家都更倾向于郁氏的投资,凭借投资方这个头谐他们新明将来也不会差。
讨论结束后陶建军站在前端,深沉道:“郁氏不打算了投资了。”
“啊,怎么又不投资了?”
“我就说要早点签合同,这种大公司怎么会等我们呢。”
“听说好大一笔钱呀。”
陶建军拿着保温杯喝了口茶,继而放下保温杯沉声道:“各位听我说完,郁氏不投了,他们想高价收购新明。”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陶建军,反应过来又窃窃私语起来。
“郁氏到底看上我们公司什么了?”
“会不会是我们新能源的开发申请专利了啊。”
“屁,一个专利还能让郁氏高看,哪个高企没有专利。”
“那会不会是那块地还有什么猫腻?”
“哎呦,要是真收购了,我们怎么办。”
各种各样的讨论声,陶建军宽慰大家他现在还在考虑,都别急,也别传到外面去,别动摇了军心。
季让心不在焉的听着,晃神了很久。
脑子想起昨天喝酒时候冒出的一丝想法,郁淮扬他会不会也喜欢他呢,不然为什么三番两次过来新明,又是投资又是收购。
郁淮扬对他是习惯还是喜欢,他要搞清楚,如果是喜欢,那他们是不是就能……想到这季让心跳加速起来。
会议结束后陶建军单独把他见到了会议室,陶建军点了支雪茄,语重心长道:“小季啊,你觉得我要把公司给郁氏吗?”
季让踌躇了半天:“我不知道。”
“其实新明经历了这次磨难,我也想开了,要那么多钱,那么拼命干嘛呢,不如多陪陪老婆,我的初衷是为了养家糊口,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怎么坐着坐着沦落到房产都要抵押了。”
季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虽然打扮紧致,还是盖不住眼底的忧愁,前几天的事情应该是伤到他元气了。
陶建军猛吸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隔着浓烟像是对自己说的,缓缓道:“还有一个年,我会好好想想的。”
“嗯。”季让心不在焉答道。
下午郁氏送来了收购意向书,季让扫了一眼,好大一笔钱。
江北送完意向书,敲了季让的办公室,进来道:“郁总让我带话,他在楼下等你。”
季让心跳又开始加速,他脑子想起来贺安说的话,还有他仅存的一丝怀疑,准备和江北下去。
到了车库。
江北替他拉开车门,季让坐了上去。
郁淮扬紧盯着他,珉着薄唇开口:“我不打算投资了。”不打算让别人有机可乘。
季让表面风清云淡,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点头道:“听说了。”
车子里沉默的气氛突然升起,季让脑子乱了,心跳也不受控制,郁淮扬到底是为了什么,补偿感激完全不需要做这种事。
脑子里突兀的想起对等关系,他未经思考开口道:“我奶奶在护理院的费用以后我以后自己付。”
郁淮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准备好的话被他咽了下去,带有一丝委屈道:“这个你也要跟我断清吗?”
季让珉着唇,他不知道怎么说。
郁淮扬以为他是默认了,冷着一张脸,攥紧拳头,心脏又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继续道:“你奶奶的事我必须负责到底,这是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季让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想问郁淮扬是不是喜欢他。
正纠结要不要开口。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陶建军喊他回去开会,他挂完电话急忙打开车门道:“我有事,先忙了。”说完就脚步虚浮的下了车。
郁淮扬在车里左等右等没等到季让会议结束,直到左训南左一个右一个电话打来,他才不耐烦的去赴约。
左训南喝的左右摇晃,哭诉道:“管宁怎么就不要我了,怎么就和我分手了,老郁,我两真同病相怜。”
郁淮扬问:“你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
“追的到我还这样吗?哎,你呢?你怎么没追?”
“你怎么知道我没追。”人家压根不稀罕。
“还有你郁大少追不到的人?老郁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男人有什么好的,成天摆着臭脸有什么好的,嗝~”
喜欢他什么?郁淮扬也时常在想喜欢他什么?季让自私永远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不管别人死活。
对他凉薄,非骂即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对他妹妹说出那么多刻薄的话,可……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抵不上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