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又怎么了白天鹅
第23章又怎么了白天鹅
郁淮扬已经迈上了几个台阶,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客厅,突然周边充满了低气压,下一秒他眼神凌厉,看着客厅的一众保姆管家,宛若冰霜,厉声道:“我花钱请你们来就是这样看着的吗?”
郁晓夕被他哥的眼神和气压吓得后退一步。
林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管家保姆拥护过去,要擡林越上楼。
季让最后一口参汤终于见底,这么值钱的东西他可舍不得浪费,他其实很想适当的出声,有电梯啊。
可是场面好尴尬啊。
他此刻真的很想笑,真的好想去林越耳边说一句:“好尴尬啊。”
心里阴霾突然一扫而光,郁淮扬还真是尽责。
他擦了擦嘴,起身把碗送进厨房。
刘香也听着外面动静,见季让进来送碗,忙不叠的接过碗,小声八卦道:“郁小姐今天闹的啊,那边的老太爷,董事长还有夫人今天都来了。”
季让一愣。
刘香自顾自的八卦道:“今天听他们在书房吵的呀,那个郁董嗓门也太大了,门都隔不住,最后还是老太爷在书房聊了半天才停止争吵,晚上啊那个林少爷就住进来了。”
季让还是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刘香。
刘香八卦完推搡着他出去:“快去休息,厨房脏我打扫打扫。”
季让楞楞的点头,转身上了三楼。
季让在花洒下冲洗着,从林越今天的手段来看看来不知道他们是有交易的。
不然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好歹私下做,在他面前未免太过尴尬。
他的挑衅和手段目前看来真的很像小丑。
出了浴室,又看到郁淮扬像尊大佛一样坐在他床头。
他累了一天,不想再去质问他了,刨根问底已经没有意义,何况他已经知道林越住进来的真相,并且郁淮扬今天表现的还挺好。
他躺在穿上,换了一本新书在看。
郁淮扬也躺了进去,侧目去看他问:“你在看什么?”
“安徒生童话。”
……
郁淮扬抿着薄唇,犹豫了半天道:“林越不是我叫回来住的。”
季让翻了一页书:“我知道,听说了。”
郁淮扬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后背,半天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他有接触的,我记得……我们的交易。”
季让后背一顿,又翻了一页,心思其实根本没在书里,比起第一次听到郁淮扬说这句话,这次他已经坦然不少了,过来好久他才点点头回复:“记得就好。”
半响,郁淮扬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猛的躺下去,大力的扯着被子背对着季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季让撇撇嘴,又刺激到少爷了,他也没冷言冷语啊。
他把丑小鸭这个故事看完,放下书,也躺进了被子里。
郁淮扬呼吸的不均匀,一听就是没睡着,他从后背搂着郁淮扬,玩笑道:“又怎么了白天鹅。”
留给季让的还是硬邦邦的后背,他贴着郁淮扬的滚烫的后背很快就睡着了。
什么林越住进来的烦心事也渐渐消散了。
半响白天鹅动了动身体,转了过来,皱着眉把季让圈在怀里。
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亲了他一口额头,也跟着睡着了。
林越在这住的第三天,季让和他讲话的次数不超过五句,可以,最好林越无视他,他也无视林越。
江北进来给总裁送了几次资料,胆战心惊的,大气不敢出一个,资料放下他立马跑了。
上午开会时,从来不骂人的郁总,竟然在会议室公然呵斥老员工做的方案,他跟着郁总六年,第一次见他这么不留情面。
那个老员工,现在还哭哭啼啼的在办公桌上。
江北作为老板的得力助手,想老板这个不悦,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早上送来的那个录音。
郁淮扬站在落地窗前,脸色阴霾的要吃人。
突然,他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办公桌上的录音笔,那两道声音他都非常熟悉,录音的内容还在他脑海里久久没有散去。
顾源:“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过了好久,久到郁淮扬以为后面没有内容了。
录音笔传来一句:“没有。”
没有?没有。
郁淮扬咬着后槽牙,额头青筋爆起,手指紧紧握拳,冲上前去抓起录音笔暴力的扔在了墙上。
录音笔经过暴力,从墙上反弹到昂贵的地毯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郁淮扬手指松动着领带,仿佛那个领带攥住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他痴痴的盯着四分五裂的录音笔,突兀的笑了起来,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双手用力撑在办公桌上,心痛的难以言喻。
没有,没有。
没有喜欢的人。
那又怎样?没有又怎样,顾源是想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季让不喜欢他?
他想拆散他们,他想抢走季让。
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季让不喜欢他他早就知道啊,6年前季让用行动告诉过他了啊。
可那又怎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他能给季让带来用处啊,他只要……只要能够对季让有用,季让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永远,对。是永远,季让永远是他的,不喜欢又如何,他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是永远……他像一头暴怒的野兽,死死的盯着地面,心脏像被人狠狠抓住,捏的他生疼。
他眼睛发红,任何靠近季让的,任何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暮的,他凶狠的抓起桌子上钥匙,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他现在,立刻,马上,急迫的,迫切的想要见到季让。
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好像见他季让就能证明什么一样,证明什么?
对,他要见到他,见到他就够了。
一辆迈巴赫超速的行驶在道路上,身边没有车辆敢靠近。
平时50分钟的距离,他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推开车门他径直下车,因为急迫车门都没关,他踏进办公大楼,一身煞气让保安都愣住,有所防备的盯着他。
保安几人怕他有攻击性还是忍着恐惧要求检查。
郁淮扬特别配合,冷着脸,伸出双手。
保安看他除去一身煞气以外,穿的好,长得也好,简单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带武器,就放人上楼了。
小赵来汇报会客室有人的时候,季让正坐在沙发上和楚君聊着方案,憧憬着那块地。
现在季让对楚君已经像正常的合作伙伴了,偶尔还会和楚君吃个便饭。
楚君对这些改变异常兴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就怕适得其反,也怕得来不易的平静被打断,这样相处着也挺好。
至少能偶尔看到季总勾个唇角,那一天他就跟吃到糖的小孩雀跃不已。
小赵敲门,得到回应后,进来道:“季总,会客室有人找。”
“有预约吗?”
小赵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让他回去吧。”
小赵怕耽误事,直接了当:“可……可他是郁氏的总裁。”
郁淮扬?季让一愣。
他怎么会来,还是在大白天的。
他们和郁氏也没有合作的地方,有什么不能回云锦说,他满心疑惑。
他和郁淮扬的关系知道的就几个人,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郁氏总裁走的有多久,好像沾了多大的光。
楚君挑了挑眉,本来还想约他吃饭的,看他有事便自觉道:“你有客人我先回去了。”
楚君走后季让去了会客厅,推开会客厅的门刚带上,沙发上的郁淮扬突然站了起来,大步的朝他走过来,脸色难看的吓人。
季让楞楞的看着他。
郁淮扬到他面前停下,瞳孔带有寒意,深深的看着他,下一秒急切捧住他的脸,带着狠狠的占有吻了上来。
季让被他亲的大脑缺氧,换气都没机会,郁淮扬把他死死的抵在门上不松开,他拍打着郁淮扬,生怕自己缺氧死了。
郁氏总裁和不知名男士因为接吻缺氧而亡,这个标题突然在季让脑子里闪过。
他趁机找准角度,狠咬了郁淮扬舌头一下。
疼痛让郁淮扬找回了些理智,他睁着眼看到季让皱起的眉头。
不甘的松开季让的嘴唇,停下后两个人粗喘着气,
季让皱着眉,喘着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郁淮扬像头狼盯着自己的猎物,表情凌厉,眼神却很忧伤。
他死死的盯着季让的脸,从眉毛,鼻子,到嘴唇。
心底里有个沉睡了很久的声音在说,我的,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
交易也好,目的也好,只要……只要是我的就足够了。
季让呼吸稍微平稳以后问:“怎么了?”大白天发什么情。
郁淮扬用拇指轻轻擦去季让嘴角的唾液,然后微微低头,盯着着他被蹂躏通红的嘴唇,哑声道:“呼吸好了吗?”
季让眼睛呆呆的,一脸不明所以和不可思议。
郁淮扬双手又捧起他的脸,沉声道:“记得换气。”
两唇相交,这次郁淮扬吻的不是那么急迫,反而像品尝糕点,由浅到深慢慢浅尝。
季让被迫接受着这个吻,从开始的疑惑到接受,反正酥酥麻麻的还挺舒服的。
郁淮扬霸道的吻着他,粗暴的翘起他的牙关,舌头勾着他的舌头一个劲的吸吮。
季让双腿被亲的发软,他搂着郁淮扬支撑住自己,两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不知道是荷尔蒙分泌还是什么。
一吻下来,季让大脑缺氧,嘴唇被亲的樱红,像熟透的果肉。
看的郁淮扬喉咙发干,亲不够,好像怎么也亲不够。
氧气回来以后季让看着郁淮扬的脸,表情比进门时好点了,他问:“到底怎么了?”
郁淮扬深深的盯着他,想问他为什么还要见顾源,最终用命令的语气:“你以后不准见顾源。”怕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道:“见一面也不行。”
季让皱着眉,他早就不见顾源了,难道郁淮扬知道顾源追他了。
顾源也是,抛开他和郁淮扬的关系不说,作为朋友怎么能撬墙角。
而且他始终觉得顾源并不喜欢他。
恶劣的跟林越没什么两样,两个人说不定就是一伙的。
这件事本来季让觉得自己不占理,早知道顾源对他抱有那种想法,真的也好,玩笑也好,他打死也不见。
他对别的男人还真不是那么感兴趣。
他轻声道:“知道了。”
郁淮扬愣了下,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痛快。
身体里的阴霾和不悦散去了一点,可一想到季让说的话,他的心脏还是痛的难以言喻。
季让接着问:“还有事吗?”
郁淮扬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在车库等你一起回家。”
季让撇撇嘴:“知道了。”
他回到办公室以后嘴唇都是麻的,双腿还微微发软。
发觉郁淮扬今天怎么莫名其妙。
郁淮扬兜里的手机像个警报一样刺耳的响起,响了很久一个接着一个,一直没停,他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对面发出一声暴怒与呵斥:“郁淮扬你上天了,限行60码的马路,你飙了多少码?你自己看看新闻,你可真给郁氏长脸。”
“没你长脸。”
“你他……”
郁淮扬冷着脸挂掉电话,把对面要说的话掐断了。
他点开新闻“惊!燕市突现迈巴赫飙车!!!”
驾驶座被打了马赛克。
低下有评论:“那个车牌官网一查好像是郁氏集团名下的车哎。”
“天哪这些有钱人,以为路是他家修的。”
郁淮扬默默退出界面,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还真是他郁家修的。
他眯着眼躺在车里等着季让下班,不安感越来越涌上他的心头。
他害怕,害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怎么办。
季让不再需要他,他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他难受的大脑一片空白,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着。
不,他猛的睁开眼,季让救了小夕,季让的肾还在他妹妹身上,他要一辈子对季让负责,对,他要负责一辈子……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