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后为大一步风晴

一曲长情歌-43

一曲长情歌-43

距离有些远,尽管此刻据云府里已经灯火通明,他也还是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

长身一纵,掠过附近屋顶,向著据云府靠近了过去。

尽管善生轻功了得,内力也足够绵长得支持他不停的起落,落到树上的时候还是险些没能踩稳,发出了些声响。

好在禁卫军并非都是内家高手,轻微的树叶的响动也没人听得分明。

善生稳稳心神,从树叶的间隙向据云府看去。

这一看又是一阵心惊。

他刚刚离去之前,府内的迷阵也还只是简单的两仪阵,现在却已经变作离兑阵,阵型复杂只在乾坤阵之下,几乎可以说是步步陷阱,进不去也出不来,除非长了翅膀飞进去。

亮晃晃的灯火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一切死一样沈寂。善生在这过分诡异的寂静里觉得脊背上都是凉意。

又等了半个时辰,接近子时才见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前后兵将的簇拥下缓缓向著据云楼方向过来。善生攥紧手中的剑小心留意著据云府内、外的动静。

车子驶近了便停在正门之外不远处,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却是一身戎装打扮,换上一匹黑马带著一小队人一直来到大门前。

年轻人转头对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就听有人朗声道:“孝王爷驾到,据云府内一干叛逆立即开门来降,尚可保得性命,否则一概格杀!

回音尚在耳边盘绕,就见据云府内一座小楼的二层上有人推开窗子回道:“假传圣旨,擅自调动京畿重防,何人才是逆臣贼子?”

善生听见声音心里一惊,仔细看去,竟然是景鸿,当今皇帝。

景鸿站在窗前,神情自在,全不像是身处险境的样子,一件大毛狐裘松散的披在身上,神态倒像是一阵好眠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一身戎装的正是小了景鸿两岁的先皇次子孝王景瑞。

景瑞牵马向左侧走了几步,正好看见景鸿站在窗前:“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二弟我也不瞒你,烈焰令已经在我手里,你身世之秘也即将曝露,不如现在让位与我,做弟弟的也不再为难你。”

“不为难我?那你六弟景文,你又作何处置?”

景瑞见景鸿居然毫不反驳,心里一阵激动,脸上也显出轻微的红色:“六弟自小乖顺,我自然还当他是好弟弟相待。”

“……哦……”

景瑞只听得景鸿应了一声便再无声响,原本开著的窗子也关了起来,禁不住皱眉。

等了一会儿不见据云府内再有响动,心里沈不住起来:“大哥,你既然不是皇子,自然也不能继承帝位,这等混乱皇族的狼子之心我也不与你计较,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

听见这几句对白,善生也隐约明白即将上演的将是又一场宫变,禁不住想起父亲曲远驰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谁又是胜者……

景瑞又再说了几句,也不见据云府内有任何动静,当下恼怒,吩咐禁卫军开始攻入据云府。

当先的几人轻松便打开了据云府的大门,善生正自纳闷,就见一拥而入的禁卫军被困在各种机关之中,乱箭、毒气、利刃不一而足。

景瑞显然早已料到这样的场面,一片哀鸣之中仍然面不改色,指挥著后面的人继续进攻,就好像那些陷入阵内不断丢掉性命的不过是些会动的人偶一样。

片刻间,据云府的墙头已经三三两两的有几十人翻过去,善生距离围墙实在太近,心里禁不住紧张,也觉得景鸿这样毫无抵挡的任由景瑞攻进据云府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还等不及他来揣度景鸿的想法,就见府内已经有一条用禁卫军身体铺出来的血路直伸向那座二层的小楼。

机关再精妙也总有用尽的一刻,景瑞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三百禁卫军铺出来的通道上,他毫无一丝怜悯之色,骑著马踩在鲜血上向里走去。身后跟著的正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佘兰和万通先生。

善生原本以为佘兰与万通先生应该是在据云府内,现在看见他们被景瑞所挟,著实意外。

稍一思索,善生就在众人注意力都聚集在景瑞身上的时候,悄悄跃下,提起一具禁卫军的尸体就隐在一座假山后面。

换上禁卫军的衣物,将紫夜剑略一包裹就混在一群人里,随著景瑞走近了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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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代了咩……

居然会停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