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眼里灌进嘴里注射静脉里
倒进眼里灌进嘴里注射静脉里
“抓紧了吗?我要暂时松开了,你稳住。”
燕逸岫更早注意到底下的动静,得到回应后松开环着他腰背的左手,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两个顺来的铁片当小飞镖甩出去,在子弹发射前刺进持枪人的喉咙。
即将触地时,卫崧揽紧燕逸岫的肩背将她稍稍往上托,先伸腿踏上地面减缓震力。
从顶楼到安全落回地面,几秒之内完成的事,他恍然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好玩吧?”
分明是命悬一线的危险,燕逸岫却仍然笑眯眯的,甚至比在楼上时更兴奋。
她感知得到卫崧的心也和她一样狂跳不停,肾上腺素飙升。
来不及顺顺气她就拽起人朝一楼大门跑:“去接电梯。”
“我嘞个亲娘,”正在赶来路上的秦观秋半跪于车顶透过夜视望远镜观察情况,暗松了口气,忍不住笑着啧声,“逸岫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严睢安静坐在车里,也目睹全程,迟疑了会儿后问道:“以前不会吗?”
含糊不清的哼声从上方传来,听不出是哪种意思,嗓音还带着点自豪笑意:“你不是接触过几次吗?”
严睢垂下眼帘沉默,专心清点子弹。
底下必然聚集不少持有武器的安保人员,燕逸岫让卫崧暂时躲在门外,她先冲进大厅劈出突破口。
轻轻松松闪避躲开飞向自己的几枚子弹,燕逸岫借大厅四周物体为遮挡不断逼近。
安保人员几乎只能捕捉到残影,手中武器又奈何不了对方,全都又慌又急,自乱阵脚。
燕逸岫攥着被绳索磨得火辣辣刺痛的拳头干翻最近的几人,夺走武器朝四周开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逆转形势。
等对方被迫开始躲避和防御了,她慢慢后退,将顺走的几把武器往后抛丢给悄无声息进入大厅的卫崧。
还有部分人正在后头撬电梯,燕逸岫捕捉到这阵动静,扬下巴指指方向示意卫崧往这儿。
负责全方位盯监控的乔琅突然出声提醒:“等等,四楼还有情况,出现了另一组植物人,不知道她们要推去哪里。”
“逸岫你先过去救人,电梯这里交给我。”卫崧不假思索说道。
他曾提过自己训练差不多合格了,燕逸岫寻思让他单独对付这些喽啰应该问题不大,便随他自由行动。
“小心点。”
说完,她提气提速,几个灵巧旋身闪移轻松摆脱阻拦,飘出众人视线之外,消失在拐角。
卫崧则猛然滑步刹住往前的冲劲挡在走廊中间,挥拳转身砸中马上就要抓到自己的人。
他顺势把弹匣清空了的枪扔出去干扰视线,转瞬间换上另一把枪扣动扳机,那双向来和善的眼里闪过锐芒。
“你们还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秦观秋和严睢在外围遭遇天祐布置在附近的伪装成普通居民的安保人员,解决完这批人闯进大楼时一楼的厮杀已经结束。
安保人员横七竖八躺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卫崧守在开了条缝通气的电梯前。
“逸岫还在上面,”注意到秦观秋身后的严睢,卫崧连忙补了句,“我们砸坏电梯控制形势,所以只能走楼梯上下。”
严睢立刻循地图显示的最近路线往楼梯跑。
他本想联系燕逸岫询问位置和情况,但又莫名开不了口。
恰好此时燕逸岫关闭静音,在联络通话中主动出声问起秦观秋,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处理好麻烦事了,正在搜索漏网之鱼。
严睢深深呼吸平静下来,也就不急着找人,从如今所在位置开始搜寻各间研究室找线索。
等警力支援紧跟着进入大楼保护病人了,秦观秋和卫崧也上楼协助。
此时严睢已经准备再往上一层,但在离开这间走廊尽头的研究室前忽然听到点别的动静,顿时心生疑窦,仔细检查一圈后发现了藏在杂物柜后面的暗门。
转头见陌生面孔出现,正匆忙收拾桌面销毁证物的研究员更加惊慌。
她伸手在桌面滑扫半圈抄起剪刀紧攥着对准来人,后背靠在桌前,紧抿着唇,浑身戒备。
“放下剪刀,”严睢举枪一步步走近,“警方已经包围这里了,早点认罪的话刑期还有得谈。”
剪刀当然无法和枪硬碰硬,研究员满是不甘,但还是愤愤扔开了剪刀,垂头站在原地,一副束手就擒的死心样。
然而等严睢靠近了,她又出其不意抓住桌上的一杯透明液体泼过去。
严睢立刻收回胳膊侧身躲避,枪移开的瞬间,研究员立刻抄起另一杯液体。
严睢不得已继续后退,却不想鞋子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紧接着背和后脑勺也碰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燕逸岫先闪进屋来到那人背后。
她一把夺走杯子,挥臂朝飞在空中的液体盖去,胳膊在空中划了近180度,在液体接触到严睢之前以更快的速度把它们重新兜回杯中。
眨眼间,空杯如变魔术般旋了一圈恢复半满状态,被安安稳稳托在掌心,只有飞洒两旁去的零星几滴液体落在墙壁和地上,瞬间灼出焦黑的腐蚀痕迹,呲呲作响。
这番操作把另外两人都看愣了,没了武器的研究员手足无措,当看到燕逸岫作势要以牙还牙将液体泼回来时更是吓得转身逃跑。
后背一暴露,燕逸岫趁机飞起一脚将其踹倒,不费吹灰之力制服。
“小心!”
见杯里的液体随着这大幅度的动作摇晃起来,差点溢出杯沿流到手上,严睢紧张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直到水面恢复平静才松了口气。
他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上前拷住研究员,把人拎起来坐着:“其她受害者在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做研究。”
燕逸岫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真进局子里你的刑期可是别人的好几倍。”
虽然这人看似平平无奇,打扮得和其她研究员差不多,但从监控里其她人显露的微小态度细节就能看出她权威高,是能拍板定决策的身份。
严睢进一步甩出几个问题,但研究员仍然嘴硬,身份被揭露后便也不再演戏,还大肆嘲讽阴阳几句。
燕逸岫居高临下冷笑:“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怕不怕你的好药烫?”
说着就倾斜了手中的杯子。
“你!”研究员脸色骤变,拼命挣扎想要挪位置,但被严睢用力按着无法躲远,想到可能发生什么就牙齿打颤。
燕逸岫保持倾斜的手势,擡眼瞅天花板认真思考:“其实我也很喜欢做实验,但是一直没有条件去满足我多年的求知欲。”
“比如这神奇的强腐蚀性液体,我很想知道如果把它分别倒进眼睛里的话眼球会发生什么变化,圆溜溜的眼球被烧出一个洞,不断扩大变成碗状?”
她嘴里念叨着这些,笑吟吟重新看向被押在地上的人,兴奋的神情更浓烈。
“如果把这液体抽进针筒注射静脉,又会是什么情况?你不好奇吗?想不想试试,解开我的疑惑?
“像鼻炎喷剂那样喷进鼻子里又会怎样?
“用它来纹身刻字怎么样?”
燕逸岫蹲下来掐住她的脸强行掰开嘴:“还有,你说如果把它往喉咙里灌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会是什么感觉的痛?痛得忍不住喊叫时还能发得出声音吗?”
“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却不珍惜,什么线索都不肯说,浪费我们的时间,那我看这张嘴不要也罢。”
研究员气息不稳,强压着惊惧开口说道:“你、你敢!警察虐杀嫌疑人,警局名声不要了?”
“什么虐杀?”燕逸岫茫然皱起眉,“明明是你们自知逃不过警方追捕服毒自尽,我们赶到时已经无力回天。”
“或者是你自愿试毒,为科学研究做贡献,为自己倾尽心血的研究奉上最有参考价值也是一生只能付出一次的人体实验,这世上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疯狂科学家。
“或者是你得知警察突袭,慌不择路打算逃跑时不小心正好打翻了这杯可怕的东西,正好不小心摔了一跤,液体正好泼到你身上。
“或者是内讧,你知道的太多,她们怕你对警方泄密换取减刑的机会所以提前把你杀了封口。”
每说一种可能,燕逸岫就往前倾身几度,凑近与她对视:“你喜欢哪种说法?到时候我们一定如实传达,保证帮你把前因后果都圆清楚。”
严睢不吭声静静听着,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几下。
研究员不死心还想狡辩,但刚咕哝了两三个字就被打断。
那装着强腐蚀性药水的杯子猝不及防怼到下唇,里头的液体晃晃悠悠,刚好漫上杯沿。
差一点点、一点点就碰到嘴唇。
虽是无色无味液体,但那一瞬间她似乎闻到了浓烈的皮肉烧焦气味,看到血珠像沸腾开水般在眼前四溅。
研究员霎时脸色铁青,魂飞魄散,几乎要昏死。
她感觉自己身体僵硬如石化,哆哆嗦嗦掀起唯一能动弹的眼皮,就见那原本眉目温和看似没什么实在杀伤力的秀气女生已经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她神情阴冷,黑深深的头发丝底下是黑洞洞的眼,没有一丝光映亮,犹如恶鬼上身。
“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她的音调降了大半,也因此透出冷意,“没有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