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育成第六十七天
第67章 育成第六十七天
第六十七章
“你能看到那间教室的咒灵, 对吧？”神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咒灵……是一种特定的专有名词吗？如果你指的是那只长短大约在一米上下的虫子，那我看见了。”柯南如实告之。
他算是很快认清了现实：这类疑似驱魔相关的领域是同学五条神奈子的专场。
所谓术业有专攻，跟着比自己了解咒灵的神奈子，肯定比他单方面胡乱猜想有用许多。
“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头脑和体质果然不能一概而论。”
神奈子念念有词地总结：“很早就发现柯南是那种热爱推理还脑袋聪明的人……居然能连续考英语满分, 简直不是人！”
柯南：……就当是夸奖了吧。
还有, 你判断“聪明到不是人”的依据只有英语靠满分吗？你到底有多痛恨英语这门学科啊！
“那你的‘管家’呢？它也不是什么会飞的通话装置或是人类吧。”主要是编得太明显了，柯南顺带道出真相。
神奈子点点头：“你把它当成我的契约小助手就好, 忠心不二, 没事它吐槽, 有事尽管赖它身上。”
系统：“喂——”
小插曲结束。
“元太他们不会有事吧？”柯南不免担心地问道。
他将侦探徽章别在领口, 摁下开关, 只能听到嘈杂的盲音。
看来信号一直处在被干扰的状态。
“他们不是咒灵的主食, 你才是咒灵的主食啊柯南。”神奈子安慰他，“安心啦安心, 在你被吃掉之前他们都不会被吃的。”
“所以抱着不能成为食材的觉悟, 把咒灵们全都驱逐出去吧！”她加油打气。
柯南：...好抽象的安慰，不过还是谢谢了。
接下去，神奈子和柯南的分工逐渐变得清晰。
秉持着“既然来违反规则了就一路违反到底”的观念，前者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 开始听起后者对帖子撰写的规则分析。
首先是第一条规则。
“虽然我们最快速度把可以吃的食物都扔掉了，但有些流程我们并没有做到。”
柯南把手指放在“不要让食物离开你的视野范围，并及时核对食物总量”的文字上。
他把心中的困惑说出：把零食放在口袋里，从来没有拿出来检查过, 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离开了视野呢？
“其实……为了刻意触犯规则，我故意没有全部丢完。”神奈子默默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小包糖果。
柯南：……
真是超赞好队友！
他观察起那包糖果的包装袋, 从外表上来看有些轻微鼓起, 像是里面封着不少含量的空气。
指尖往下按了按, 才发现那种膨胀感是具体真实的……因为柯南摸到了细长条的东西，怎么想都不像是包装上宣传的圆形软糖果。
细长条……柯南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了那只虫子形的咒灵。
他有点不太想拆开来看。
“应该是那间教室的虫形咒灵会偷偷摸摸长到食物上去吧。”神奈子说。
“因为食物可以提供成长用的能量，所以经过那间教室时，身上的零食袋一旦出现任何一点小破口，都有可能被虫子入侵并寄生。”柯南补充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包零食袋忽然从底部冒出了一团无色无味的气体，柯南连忙把它抛向远处。
在神奈子和系统确认过那股气体没有危害性之后，她再次戳了戳包装袋，里面已经完全瘪了下去。
“里面的东西不见了……”神奈子微眯起眼镜，观测起咒力残秽，“应该是达成了某种条件——我明白了！”
她竖起一根手指，用简单易懂的方法向柯南解释道：“咒灵想要创造诡异事件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如果说还想继续在事件中建立额外规则的话，也要支付同样的规则来交换。”
“基础驱魔小知识提要：这种建立起来的代价是绝对执行的哦！要是拒绝执行会被直接抹除存在。”神奈子在脖颈上轻轻划了一下示意。
柯南颔首，表示自己听懂了。
神奈子继续说明:“出现在互联网上的怪谈帖子其实就是代价之一，它们要想光明正大地在规则中伤害人类，只能提前把自己的一部分情报公开出去。”
听她科普到这里，柯南已然在心中构建好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结合神奈子中间穿插的“驱魔”领域小知识，他道：“所以说，只要遵守规则怪谈里公开的情报，确实能够一定程度上使人免受咒灵的侵害。”
神奈子鼓掌：“没错！”
“可若是违反规则的话...”柯南咽了咽口水，“意味着咒灵可以对我们发动进攻，但同时，也可以成为引诱咒灵主动暴露自己的一个突破口。”
神奈子指着那包报废的零食：“让它们暴露的好处在于揭晓咒灵真面目会让它们的能力大幅度降低，你看，刚才一提到虫子零食，转眼虫子零食就消失了。”
柯南对她取绰号的水平感到一阵恶寒：“虫子零食...”
神奈子：“很形象吧！”
柯南抽了抽嘴角，要不是他现在不敢多动，不然肯定要往后退几步。
不敢随便行动，因为这里是楼梯间。
根据第二条怪谈规则来看，第一句便是：【请不要在有拐角的楼梯间逗留太久。】
自建筑坍塌把队伍一分为二后，柯南和神奈子没有了退路，几乎可以说是被封在了楼梯间，分析到现在已经逗留了足够长的时间。
他们面对的咒灵是有智慧的，懂得踩着不支付代价的边缘线，故意用地形让他们被动地选择驻足在原地。
柯南的视线往台阶上扫过，果不其然发现了异样。
【请牢记你所在的楼层，本校的楼层是一楼至五楼，不要踏上前往不存在楼层的台阶。】
他们位于一楼，可不知从何时起，多出了一段向下的楼梯。
“如果碰到了没有因果关系的真相该怎么揭晓？”柯南询问。
在第一条规则中，虫子零食的本质是咒灵把诅咒悄无声息地寄生到食物上。没有留意的人在把诅咒吃下肚后会变成一场悲剧。
可凭空消失或出现的楼梯就毫无逻辑可言了吧？
“没有逻辑的怪谈都很弱诶，不用太在意，稍微长点脑子不要主动犯错就行。”神奈子满不在乎地说，“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和咒灵的一大特点有关系了。”
她歪了歪头：“弱者喜欢抱团。”
第二条规则的后续是：【如果看见有错误的学生踏上了错误的台阶，不要和tA对话，也尽量不要与tA对视，等待tA自行离开。】
先前没有逗留过久时，众人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梯间的设施问题上，渐渐地忽略了前面一个重点。
“错误的学生”。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灰原哀”是假的，它故意扮成了少年侦探团所信赖的人，趁警惕心没有涌上值前，诱导他们违反了规则。
【如果tA主动呼唤你的名字，请假装自己没听到，并快速转身远离楼梯间。】
柯南了解这世界上有人擅长易容，但超自然的易容仍然刷新了他的认知。
柯南做出些许猜测：“神奈子同学...咒灵可以一模一样地变化成另一个人的外貌吗？还是说，那只是没有实体的幻象？”
“我不太清楚。”神奈子摇头，“假的灰原同学刚才离得太远了，我嗅不到味道，也判断不出它本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柯南：“这样啊...”
“不过我就是为了摸清它本体而来的。”神奈子悄声说，“柯南，你有没有觉得整个米花町最近半年到一年间都很奇怪？”
柯南的瞳孔一缩：“！”
提到这他可就不困了。
“你是想说，米花町变奇怪的原因都可以用驱魔方面的原因来解释吗！”柯南有些激动地问道。
“那绝对是当然的。”神奈子向他保证，“要是能在今晚把它给一锅端掉，柯南你会变成整个米花町的救星哦！”
虽然语气听起来像是个画大饼的资本家，但神奈子断然不会对自己人撒谎。
当不当救星不是柯南看重的点，他最在乎的是事实与真相。
在“人与鬼”打交道的过程中，天然有一种强制性的代价束缚笼罩在驱魔领域之上，无需要顾虑其它人类社会可能产生的因素。
因此在这个基础上，柯南敏锐地捕捉到了脑海中一个想法：
即，在这起咒灵造成的规则怪谈事件当中，只需要具备驱魔的实力，便可以尽情发挥推理的效果，通过突破规则来一步步调查下去……
慢着。柯南扶了一下眼镜，手电筒的灯光在镜片表面形成反光。
说来轻巧，可他不清楚五条神奈子“驱魔”的实力有多少啊！
柯南合计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他有阿笠博士的发明：麻醉针、增力鞋、足球腰带等等。
“神奈子同学，你在家中练习驱魔的水平大概是……”
“柯南，你平时推理的速度快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一时之间面面相觑起来，大眼瞪大眼：“诶？”
看来他们思考到同一个方向去了。
柯南认为神奈子想到的计划是靠快速侦破规则的本质来降低咒灵的能力，迅速扩大己方的优势。
于是微扬起嘴角，将他的自信用言语传达出来：“啊，时间足够了。”
“那就太棒了！”神奈子听后很高兴，紧跟着说：“我的实力你放心，单论体术方面我可是咒...驱魔世界的最强哦！”
柯南：？...什么强？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柯南负责结合帖子上的规则和实际情况，快速推理出怪谈的谜底，尽可能地靠近真相。”
神奈子：“而我则是负责揍烂任何阻挡我们的东西！”
她在空气中挥拳：“谁想和一群弱鸡玩弯弯绕绕啊？没有规则就由我们来创造规则！”
柯南的表情从认真到无语只过了三秒，然后抽搐了一下：“神奈子同学还是先冷静一点吧，毕竟这种情况全靠暴力是没办法取得——”
神奈子没听柯南后面的话，她的热身运动结束，后面的几拳由空气转移到了就近的扶手上。
“轰隆！！！”
楼梯间连带着台阶被一拳打碎了。
“...取得胜利的。”
剩下的距离太远，神奈子秉持着第二条规则中“不要踏上前往不存在楼层的台阶”，甩起游云把向下的那一段楼梯给尽数截断。
无数断裂的木屑在尘土中飞扬。
由于攻击距离过长，无差别攻击一不留神误伤到了藏在楼梯底端等待偷袭的小咒灵们，它们的生命在一声声鬼畜般的尖叫声中顷刻间化为了虚无。
“不让走楼梯那就干脆拆掉楼梯。”神奈子点点头，满脸淡定，“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柯南：“！？！？（日语惊叹词）”
“我在自言自语！什么也没说！”
柯南顿时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我认为神奈子同学的计划很合适...神奈子同学的适当暴力用起来也非常有效率。”
一想到此等战斗力是自己的队友，他默默掩面，忍俊不禁：还真是体术最强啊！！！
稳了！
神奈子本打算直接跳到二楼，但考虑到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她又跳了回来，盯着柯南上下打量。
“柯南，我有一个绝妙的想法...”
他预感不妙：“...是什么？”
神奈子做出了一个托举的手势，然后又将手背朝上：“你听说过放风筝的游戏玩法吗？”
柯南下意识回答：“是指网游里通过远程技能来击打对手，对手却因距离过远而无法攻击，不得不追着玩家一路跑。”
“在此期间玩家的攻击一刻不停，直到对手血量被彻底消磨殆尽……啊这。”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见神奈子已经开始物色用来放风筝的装备了。
结果还真让她在楼梯下的工具间找到了一根长绳。
神奈子跃跃欲试，眨着几乎要发光的红色眼睛说：“咒灵们容易无视我，可它们喜欢（盯上）你，所以我发现你特别有聚怪的才能诶，柯南君！”
“不要浪费你宝贵的才能啊！”神奈子惊叹，“迟早有一天你可以成为拉怪的最强！！”
那不就是当诱饵吗！！！
柯南直冒冷汗：“啊...啊咧咧？”
系统搓着白色的小手缓慢靠近...随后猛地抱住柯南的腰，向空中一飞冲天！
下一刻，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楼梯间，转眼出现在二楼的走廊，并一路向前狂奔。
准确来说，是狂奔的神奈子和抱着柯南狂飞的系统。
“冲啊！柯南式风筝一号——！”神奈子牵着拴在手腕上的绳子欢呼。
系统任劳任怨，满脸黑线道：“你好歹把他当个人啊喂！”
【作者有话说】
神奈子：我们来放风筝吧！
柯南：好呀，风筝呢？
神奈子：（微笑）
柯南：……你是在说风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