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的反击
“咋啦?”田叔从里屋跑了出来。,x.q?i_u\s·h,u¢b_a¨n`g_._c!o~m`
那女孩指着我说:“他来了。”
田叔见到是我,眉头一皱。
他跟我爸和大伯素来不和,原因很简单,他们家就住我们家隔壁,之前建房子的时候,村长分给我家的地跟他家的地发生了冲突,导致那多出来的两平米地成了无主之地。
我爸和大伯说那部分地是我家的,田叔非说是他家的,因此,我们两家就因为这块多出来的两平米地产生了矛盾。
对此,村长也没法解决,也不知道他当时是咋想的,或许是老糊涂了,也或许是出了什么差错,导致这一小块地的从属成了问题。
到最后,经过了乡亲们的多方调解,那部分面积最终划给了我家。
这也导致田叔跟我家一直不和,即便是邻居,也从来没给我们家的人好脸色过。
而现在,我却因为受罚来了他家,估计他是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来了,进来端吧。”田叔冷冰冰地说。
我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默默地走了进去,却发现那盆子很大,里面的屎尿特别脏,而且特别臭,甚至叠成了一个草莓塔,下面还盘着一条黄金巨蟒。
我差点呕出来,但还是强作镇定,将盆子端出去倒了。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还有我闺女的。”田叔用命令的语气说。
那女孩却红了脸,说:“爸,我自己倒就行。”
“不行!他这是在受罚,我们可不能私自更改!”田叔义正言辞地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公报私仇,“招娣,你带他去。”
田招娣嗫嚅了一声,带着我去了她的房间。
没想到,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居然取了招娣这么一个名字。
田招娣的房间不大,但是却收拾得很干净。
我进了房间之后,田招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摆弄着手指,说:“其实我自己弄就行……”
我说:“为啥啊?”
“我……”田招娣嗫嚅着。
我心想:莫非是她不好意思让我看到她的便器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女孩子天生面子薄,不管她有文化没文化,这都是没法更改的。
我理解她的难处,便对她说:“那这样吧,以后我每次来,你就提前清理好。
“这样,我来了你就说你自己已经清理了,这样可以吧?”
田招娣点了点头,说:“嗯嗯。”
我笑了笑,看着田招娣那甜美的模样,不忍让她埋没在这闭塞的山村里沦为生育的工具,于是,便对她说:“你想出去吗?”
“啊?去哪儿?”田招娣问我。})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我说:“去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哪儿?”田招娣又问。
我说:“就是大山外的世界。”
“我们在大山里吗?”田招娣问我。
听到她这么说,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她居然连自己身在山中都不知道。
这也更坚定了我要送她出去的决心。
于是,我就给她讲述外面的世界,就像当初楠姐跟我说外面的世界一样。
仿佛冥冥之中,我与楠姐的命运形成了闭环。
她为我带来了火光,而我,则打算把这份火光分给村里的每一个人。
田招娣听后,果然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对我说:“那我怎么出去呀?你能带我出去吗?”
我说:“我过几天会在村里教书,到时候你去上课,好好学习,你就能考出去。”
“啊!是要去上学吗?我听村里的人说过,你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光,那是爱慕与崇拜的眼神。
我的虚荣心在那一刻得到了满足。
“对。”我点了点头。
“那你好厉害呀!我也可以读书,上大学吗?”田招娣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那太好啦!”田招娣兴奋地说,“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微笑着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外面的事情,有大学,有花园,有图书馆,也有ktv,酒吧啥的。
虽然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总比让她一辈子待在大山里,做一个生育工具,过着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要好。
聊完后,我便离开了田叔家。
而下一家,则是我家了。
我叹了口气,走进了这个我阔别已久,既陌生又熟悉的家。
进门后,家里的狗没有咬我,甚至凑上来对我摇尾巴。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了大伯那屋。
“怎么才来?”杨纸一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我说:“别家的有点多。”
“咋的,不够你吃的?”杨纸出言嘲讽。 我微微一笑,没有跟他计较。
但岂料,杨纸却变本加厉地侮辱我,甚至觉得我没吃饱,让我把他盆子里的排泄物吃掉,还说是对我的赏赐。
我当即意识到了一件事,大山里的恶,比外面的底层更纯粹。
外面的人至少还有个试探的过程,但这里的恶,完全不需要试探,因为彼此都太了解彼此,所以恶的特别纯粹。
我以为回了家就不需要尔虞我诈,岂料,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尔虞我诈,就有阿谀奉承,就有装腔作势,就有道貌岸然!
那些我在外面学到的社交中的潜规则与高低位理论,在这里,依然适用!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凉了,那感觉,就好像我一直在寻找一片安乐园,结果找到后却发现,安乐园的景象,跟外面别无二致。
面对杨纸的嘲弄跟讽刺,我叹了口气,用从王岩他们那里学来的东西,开始反击杨纸。
“咋的,你想吃啊?你想吃我让给你,做弟弟的,怎么能跟哥哥抢吃的?”
我也不客气,直接将他的盆子端到了床上。
杨纸先是一愣,然后破口大骂:“杨墨!你找死啊!你信不信我跟村长告状?”
我没有让话题落入他的节奏,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将话语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那要不要我跟村长说说,你昨晚在手上涂抹辣椒,还抹到了我的伤口上啊?”我似笑非笑地说。
杨纸愣住。
估计他也想不到我会这么说。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个单纯听话的孩子,即便是遇到了指责,也只会笑笑不说话。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外面闯荡了这些年,我早就学会了一套比他更系统的江湖规则。
“你以为村长会信你?”杨纸色厉内荏。
我说:“不信我,难道信你?你不知道你从小就不受村里人待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