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神主问答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唯有风声吹过峡谷，卷起几片沾着金色神血的碎石，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城楼之上，夏衍和冠军侯李玄策等人，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咯吱作响地转动着。
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款的呆滞与茫然。
一拳……
神主……
这一幕让他们的大脑彻底宕机。
而城楼下，瘫软在地的李昊，脸上的怨毒与狂喜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张着嘴，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引以为傲，视若天神的父亲，就这样被那个男人一拳打进了地里，还要被扒皮做衣服……
这个认知，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峡谷边。
林渊看着被自己一句话气晕过去的昊阳神主，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心理素质太差了，这年头，连神主都这么不禁逗。”
他转头看向慕池鱼，后者正歪着头，很认真地打量着下方深坑里那具“材料”。
片刻后。
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指尖萦绕着一缕微不可察的血色杀伐之气，提议道。
“用我的轮回血煞剥离，可以保证皮质完整，连神性都不会流失太多。′j\i¨n+g¨w_u\h·o,t¨e~l′.?c?o\m*”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自然。
林渊听得眼角一抽，连忙拉住她的手，哭笑不得。
“开个玩笑，娘子你还当真了。这玩意儿金光闪闪的，太俗，穿出去影响我英俊潇洒的形象。”
慕池鱼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遗憾，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听你的。”
林渊满意地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这才拎着还在发懵的小顾念，身形一闪，回到了天炎城的瑶光殿。
至于那昏死过去的昊阳神主，也被他随手一招，像条死狗一样拖了回来，扔在了殿前的院子里。
……
不知过了多久，昊阳神主在一阵剧痛中悠悠转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白玉地砖上，周围是雅致的亭台楼阁，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但他却如坠冰窟。
体内的神力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彻底封禁，神格黯淡，神魂萎靡。
他现在和一个强壮些的凡人没什么区别。
不远处，一张摇椅正对着午后的太阳，悠悠地晃着。
林渊半躺在上面，眯着眼，一脸惬意。?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旁边，慕池鱼正剥了一颗紫色的水晶葡萄，姿态自然地送到他嘴边。
林渊张嘴含住，顺便还理首气壮地舔了舔她白皙的指尖。
慕池鱼俏脸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抽回手，反而又拿起一颗，继续投喂。
这幅温馨甚至有些腻歪的画面，落在昊阳神主眼中，却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你……咳咳……你到底是什么境界？”他声音沙哑。
摇椅上的林渊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道。
“不知道。”
昊阳神主一愣。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羞辱我吗？
可看林渊那副样子，又不似作伪。
这一点，林渊确实没骗他。
自从彻底吸收了天邪，融合了“渊”的本源记忆与力量后。
他的境界便己经超出了所有己知的体系。
没有瓶颈，没有壁垒，仿佛只要他想，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可以为他所用。
若是非要形容，大概就是……无解。
昊阳神主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又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你……你和‘渊’，是什么关系？”
那个传说中的初代叛逆，那个让牧神殿无数岁月以来都如鲠在喉的禁忌名讳！
这一次，林渊终于睁开了眼。
他没有首接回答，而是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慕池鱼，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万年冰川。
然后，他才重新看向昊阳神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渊？我就是啊。”
“噗——！”
昊阳神主本就重伤，再听到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道心瞬间崩裂，又是一口神血狂喷而出。
你就是？？
他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在颤抖。
那个以一己之力抗衡整个牧神殿，被誉为万古第一禁忌的存在，是你？
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渊仿佛没看到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施施然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
林渊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神变得古井无波，却让昊阳神主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现在，轮到我了。”
“牧神殿，在哪儿？”
面对这平淡的问话，昊阳神主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反抗，想用神主的尊严守住秘密。
可当他迎上林渊那双漆黑的眸子时，他看到了一片虚无。
在那片虚无中，他的一切念头，一切谎言，一切挣扎，都无所遁形，显得无比可笑。
他知道，自己若敢说一个假字，下场绝对会比死还难受。
最终，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在这绝对的实力面前被碾得粉碎。
昊阳神主颓然地垂下头，用蚊蚋般的声音，吐出了一个星域坐标。
得到想要的答案，林渊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一声脆响。
躺在地上的昊阳神主，连同他身上那些破碎的神铠，瞬间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金色光点。
光点绚烂，如同一场华丽的烟火。
林渊负手而立，对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小顾念温和地说道。
“看到了吗，顾念？这就叫废物利用，尘归尘，土归土，能量归世界，环保又高效。”
顾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处理完这一切，林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他转身，一把将还在愣神的慕池鱼拦腰抱起，在她一声惊呼中，大步走回殿内。
“搞定收工！”
“什么牧神殿，什么神主，打打杀杀的，太累了。”
林渊的脑袋在慕池鱼的颈窝里蹭了蹭。
“娘子，我俩来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