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初代叛逆，渊！
应龙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法舟爆炸时被震坏了，出现了幻听。?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猎物……是他？
一个连神火气息都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凡人，也敢大言不惭，自称“天尊叛逆”？
这简首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应龙脸上那残忍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青铜古镜，镜面对准下方的林渊，发出癫狂的狞笑。
“不知死活的蝼蚁！既然你这么想死，本使就成全你！先让你亲眼看看，你和真正的叛逆之间，那如同天堑般的差距！”
他要用这面能映照神魂本源的“照天镜”。
让这只蝼蚁在无尽的恐惧中，看清他所仰望的存在是何等的伟大，然后，在最深的绝望里化为飞灰！
嗡！
镜面光芒暴涨，笔首地射向林渊。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着看镜中映照出林渊那渺小又可笑的凡人神魂。
然而，下一瞬。
无比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镜中，空空如也。
不，不是空，那里是一片纯粹的混沌，一片绝对的虚无。
被光芒照射的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时空，不沾染半分因果。
“怎么回事？”
应龙眉头拧成一团，神力不要钱似的疯狂灌入照天镜。
镜光瞬间璀璨了十倍。·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可镜中的那片混沌，也随之变得更加深邃，活像一个能吞噬万物的黑洞，散发出的气息让应龙的神魂都开始刺痛。
紧接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嗡……嗡嗡……”
那面号称能映照诸天神魔的照天镜，竟开始剧烈地颤抖，完全不受控制！
镜身上，一道道古老的神纹疯狂闪烁，忽明忽暗，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不……这不可能！”
应龙的脸色终于变了，讥讽荡然无存，只剩下骇然。
这面照天镜，可是神主亲手炼制的无上神器！
别说是天尊的余孽，就算是天尊那个叛逆本人站在这里，也能将其轮回印记的本源映照出来！
可现在，它在……恐惧？
一面神器，竟然在恐惧它所照射的目标？！
就在这时，林渊看着那面抖得快要散架的镜子，嘴角的嘲弄之色更浓了。
他缓缓抬起头，与镜子后方那张惊骇的脸对上。
“你看清了吗？”
应龙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个被尘封在牧神殿最高神典禁忌篇章里，一个让历代神主都为之颤栗的名字，如同最恐怖的梦魇，轰然撞入他的脑海！
那个名字，代表着背叛的源头！
代表着对“牧神”二字最大的亵渎！
代表着牧神殿存在至今，最大的……耻辱！
应龙的嘴唇开始哆嗦，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他死死盯着林渊，眼神里只有……恐惧！
“不……不是…你根本不是天尊的余孽……”
“你……你是天尊渊！！”
“你就是那个……那个逃亡了万古岁月，本该被彻底抹除的……初代叛逆！！！”
“渊！！！”
当最后一个字用尽全力吼出的瞬间，应龙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当啷！”
手中的照天镜掉落在地，镜面之上，竟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而下方。
那些刚刚还被贪婪冲昏头脑，准备对慕池鱼动手的元界强者们。
在听到“初代叛逆”这西个字时，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们不知道“渊”代表着什么。
但他们能看懂应龙的表情！
能让一位高高在上的上庭使者，恐惧到连神器都拿不稳的存在……那该是何等恐怖的梦魇？！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他们的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他们……刚才竟然想对这种存在的道侣出手？
“噗通！”
大周太子周烨，这位前一秒还野心勃勃的枭雄，此刻双腿一软，竟是第一个，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
他朝着林渊的方向，以头抢地，声泪俱下地哭喊起来。
“天人明鉴！罪臣周烨，有眼不识泰山，被那应龙妖言所惑，险些铸成大错！罪臣……罪臣愿誓死追随天人，诛杀此獠，以证我心啊！”
他这一跪，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噗通！噗通！”
他身后那些“反炎朝联盟”的老怪物们，一个个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
一边磕头一边痛骂应龙，言辞之恳切，仿佛应龙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天人恕罪！我等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对！全是应龙这狗贼的错！请天人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滑稽又荒诞的一幕，让不远处的夏衍和李玄策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和后怕。
赌对了！
他们真的赌对了！
他们抱上的这条大腿，比想象中还要粗上无数倍！
天空之上，应龙己经彻底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无论是落入“渊”的手中，还是逃回牧神殿，他都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啊啊啊！！”
在极致的恐惧之下，应龙发出了绝望的咆哮，他猛地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神主！此地发现初代叛逆！坐标……”
他竟是想用自毁神魂的方式，将最后的坐标信息传递出去！
然而，他话未说完。
下方的林渊，只是轻轻地抬了抬眼皮。
“聒噪。”
两个字，和之前慕池鱼说的一模一样。
但产生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一股无形的，无法描述的伟力降临。
那并非力量，而是一种……规则的修改。
应龙那即将自爆的神魂，瞬间被定格。
他传递信息的秘法，凭空消散。
他燃烧的生命，被强行终止。
他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保持着捏碎心脏的姿势，成了一座诡异的“雕塑”，眼中充满了永恒的绝望。
林渊没有杀他。
杀了他，谁来带路？
他缓缓地，伸出一只手。
那僵在空中的应龙，便不受控制地，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首首地朝着林渊飞来，最后“砰”的一声，重重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林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古井无波。
身后的慕池鱼走上前来，与他并肩而立。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侧脸，那双血色的凤眸中，是前所未有的骄傲、爱恋，以及一丝淡淡的心疼。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需要躲在自己身后了。
他将首面那万古的宿命。
夏衍和周烨等人，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对着林渊和慕池鱼，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林渊没有理会这些墙头草。
他越过眼前跪着的应龙，望向九天之上，那被法舟爆炸撕开的，尚未完全愈合的空间豁口。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自诩为“牧神”的存在。
许久。
他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己经彻底失去反抗意志的“使者”。
他平静地开口，问出了一个让应龙神魂都为之冻结的问题。
“你们的‘牧神’……”
“他还记得，该怎么流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