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猎人荒野追踪

第四百七十一章——雪坡上的獾子洞

所以我认为,它是听到我上来的脚步声,于是就藏了起来。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我慢慢的坐了起来,随手拍打着身上的积雪,自顾自的往沙棘林里走去,大嘴在我身小声说道,要不你打一枪吧,别下去了飞了。我头也没回的说道,你就是个傻子。

我弓着身子从沙棘林的缝隙爬了进,像拔萝卜似的,把那两只野鸡从地里拔了出来,抖去野鸡身上的积雪,看了看野鸡的眼睛,从野鸡的眼睛也就能看出来,这只野鸡大概是昨天夜里死掉的,像这种野鸡骨架看着都特别大,但它们身上的肉却很少,像这种被冻死的野鸡,大多数都是老野鸡,大部分年轻力壮的野鸡在立冬前就会飞向山外,寻找那些掉落在地里的粮食了,而这些年老体弱的野鸡,只能默默的留守在深山里,吃一些杂草的种子和一些沙棘果来维持着它们脆弱的生命。

话说回来,像这种野鸡熬汤却是特别香的,这种老野鸡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油脂,熬出来的汤的表面上只能星星点点的看到几点油花,剩下的全是它那种无法形容的鲜味。作为一个北方人,我们其实很少喝汤,但有一次,我奶奶或许是上了年纪得原因,身体很是虚弱,连着吃了好几只鸽子黄芪汤感觉也没有什么效果,正巧我打回了几只野鸡,我爹就随手给她炖了个汤,一砂锅野鸡汤,我奶奶喝了三顿,就感觉说话也有了力气。就是在那个时候,也知道了野鸡汤的鲜美。

大嘴看到我提着野鸡从沙棘林里爬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道,真是死的?看来二枪手是骗我的吧?我白了他一眼,满脸黑线,本想说句啥?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可大嘴喋喋不休的说道,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呀!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问道,你偷喝了多少酒?怎么趴在雪地上就睡着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冻死的?大嘴想了一下,然后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呵,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看到你出去了,我就拧开盖子灌了几口,灌了多少我真不知道!然后又接着说,看你小气的,下一次我买个五六斤上来,你随便喝,我肯定不说闲话。′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他这么一说,让我更是生气,说了半天,他居然没听出来我话里的重点。于是我弯下腰,捏了一个雪球,一边瞄着他的脑袋,一边说道,老子是担心你被冻死,可不是老子舍不得,说着话,手里的雪球就向他砸了过去,

可巧不巧的是那个被我扔出来的雪球正中他的面部?只听见大嘴哎呀了一声,就双手捂着脸蹲了下去。蹲在地下就扯开了嗓子喊开了,妈呀——,打到我眼睛了,睁不开啦——。叫声很是凄惨,就像是一只正在被搧着的猪一样,叫声凄厉而又悠长。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心里快速的想道,难道我打着他的眼睛上了,我双手的力气很大,所以在捏雪球的时候也特别用力,这倒不是我故意的,由于沟底特别阴冷,雪的湿度很小,想把那些散着的雪捏到一起,真的要费些力气,更何况我打他的时候也是用了力气的,越想我就越害怕,连忙跑了过去,扳着他的脑袋说道,我看看,我看看。

可大嘴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脸,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扳开他捂着脸的手。就在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扳他手的时候,大嘴却突然跳起来,把我扑倒在地,笑骂着就把我身边的雪往我的脖子里灌,由于事发突然,这一次我是真正的吃了个大亏。!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由于沟底有泉眼,所以沟底里都是差不多一米厚的冰,冰上又下了雪,所以沟底很平坦,尽管我在沟底里的雪地上滚来滚去,也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就这样,我们玩了一会,也有点累了,两个人这才齐齐的躺在雪地上,时而看看蓝蓝的天空,时而又看看南山坡上挺拔的油松树。

大嘴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根,我接过来叼在嘴里,然后默默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来,此刻的心情很是舒爽,于是我们俩就躺在雪地上聊了起来,那一天聊了很多很多,首到我突然间看到一件怪事情,我才猛然间坐了起来。

我死死的盯着那个地方,准确的说,我死死的盯着松树林里的那棵松树底下,由于松树林的松针特别茂密,茂盛的松针也挡住了大量的积雪。所以那株松树林下面的积雪比较薄一点。就在我躺着和大嘴一边聊天,一边抽烟的时候,好像在那棵松树底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脑袋突然从松树底下探了出来,尽管它仅仅只看了我一眼,就缩回了脑袋,可还是被我尖利的目光锁定了。

由于它出现的时间

比较短,所以我也并没有看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有一种感觉,这家伙并不小,因为在洁白的地雪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脑袋是很明显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地方,希望它这再一次探出脑袋来。可是我等了半天,松树底下再没了动静。

大嘴看着我问的道,哎——你看啥了?我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站了起来,把那两只野鸡扔到他的身边。走到沙棘林旁边把枪拿了起来,然后回过头来对大嘴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能睡觉。我一会儿就下了来。

说完我拿起枪栓急冲冲的就向着那棵松树底下爬了上去。可当我刚刚踏上南山坡的时候,我才发现南山坡里的雪更厚。坡上的雪己经到了我大腿的根部。由于南山的阴坡上很少见到太阳,所以那里整个冬天都是背阴状态,温度在整个冬季都在下二十度左右。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开始,就会下一层积一层,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年应该是第三场大雪了,可想而知,背阴处林子里的雪是多么的厚。

我刚刚往上爬了没有超过五十步, 就有了放弃的打算。我心里暗想,要不算了,说不定刚才是我眼花了。要上到那棵松树底下去,最起码得走二三十分钟。算了算了,我一边劝着自己,脚步也不由得往下滑着。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沟底的大嘴突然间喊了起来,大哥,我看见啦,黑色的脑袋上有白花纹。我看着并不算远的大嘴,想问问他,看清到底是啥没有?可还没等我问出来,大嘴又说话了,快点上去,离你不算太远。

我没再说话,而是仰着头往那棵松树底下又看了过去。或许是我离那棵松树比较近,所以被一道不算陡的小石崖挡住了视线。

我回过头来,对着大嘴摇了摇脑袋,示意他我看不见。大嘴的喊声再次传来,快上快上。我又回过脑袋,仰着头往上看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艰难的往上爬去。奈何坡有点陡,雪也太厚,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往上爬了不到十米的距离,然后气喘吁吁的回头看着大嘴,我想说话,也想告诉他,放弃吧!这他妈根本就上不去呀!

可该死的大嘴居然在沟底里喊了起来!加油——加油!看着他的样子,我浑身冒着鸡皮疙,心里骂道,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沈烨说他脑子有点不“几眯”(伶俐)。我皱着眉头,对着他挥了挥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那种烦人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了。山林里终于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回头看了看刚刚上来的那条路,那条路己经是一条模模糊糊的雪沟了,此刻离大嘴也是二三十米的样子。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在往上十七八米也就到了,再坚持一会儿,也就上去了,看看上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我的手终于拉住了那棵松树上被积雪压下来的松树枝,我随手一抓,胳膊一使劲,双腿蹬地,终于爬到了松树底下。我本想坐下歇一会儿再说,就在我上去的一刹那,一条黑影就跑到了松树底下消失了。尽管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可由于它离松树太近,顷刻之间,他就躲到了松树后面,失去了踪影。

尽管我呼呼的喘着粗气,但还是端起了枪哆里哆嗦的往松树后面移动。这棵松树很粗,一个人是抱不住的,所以松树后面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只能端着枪慢慢的往松树后面挪动。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气氛有些压抑,我的身体以及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可我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松树后面。

我端着枪一边往松树后面挪动,一边瞄着,可当我绕到松树后面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让我很是奇怪。我把枪从肩膀上拿了下来,首起了腰,让长时间弓着的腰缓一缓。我在原地停留了两分多钟,然后又端着枪轻轻向松树后面绕了过去。当我看到松树底下的动物脚印,我才看出来,刚才在这里玩着的东西应该是獾子。松树底下密密麻麻都是它们的脚印,从脚印也能判断出来,这里并不只有一只獾子,起码在三只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