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耽误事的烂皮袄
我本想打它的脑袋,但我突然想到,这家伙的头很硬,虽说距离不是太远,但铁砂打过去也会分散开,那么,能打在它头上的也不会超过三颗。+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所以,我一枪也没把握把它打死,所以我开始大喊,想等它站起来的时候,打它的胸膛,可是一连我大喊了几声,它依旧傻傻地看着我,也没再站起来。我突然想到,这家伙受了很重的伤,估计己经站不起来了。
很多动物都是这样,在它受了重伤以后,只要趴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再说了,要是它能站起来,早就跑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又在树上折下一根擀面杖一样粗的枯树枝,使足了劲向它砸去。说来也巧,正好扔进了它卧着的的地方。我也看到它的脑袋躲了一下,但它还是没有起来。这时,我才确定,他己经站不起来了。
我端着枪慢慢地往下走去,近了,近了,它还是没动,首到我走到灌木丛旁边,它才开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我把枪放在雪地上,快速抽出了刀子就向它扑了过去,一只手抓住它的角,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刀子就捅进了他它的脖子里,然后向外一划,就割断了它的大动脉,顺带着它的喉管。冒着热气鲜血喷涌而出。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干净而又利落。
然后我站在旁边看着它,由于肾上腺极速的分泌,我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我看着狍子在挣扎中断了气,颤抖的身体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脸上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我猛吸了几口。等整个身体放松下来,想着也该和他们报喜了。我把两根指头放在嘴里,吹出了报喜的哨声。,x.i^a,n¢y¢u?b+o¢o·k+.·c\o?m·我看看天,接着又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一点。看来,今天就能回去了。哪怕是晚一点也要回去。越越和霞霞她们还在。村里还有演出了。对,等他们下来,马上回家!
我抽了一根烟,又点了第二根,刚抽几口。就听见了噼里啪啦树枝的断裂声,我转身回头。沈雁跟着我的脚印找来了,我赶忙站了起来,一边说道,这里,快下来。在林子里,一定要打招呼,可千万不能不吭声,不然,你很有可能会被当成狍子给打了,沈雁向我看来,骂道,死哪了?怎么不回答?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那只死狍子。沈雁愣了一下,紧接着就问,没听见你开枪呀!是我打的那枪?我把刀子从后腰里抽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我给宰了。
他把枪扛在肩膀上,加快脚步往下走来。走到狍子旁边,用脚踢了踢,说道,没错,一公一母,我打了长角的,距离有点远,不然,也轮不到你宰。我点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但是,要说起来,如果要分,还是我头份,毕竟,它是倒在我的刀子下。沈雁无力反驳,规矩本来就是这样,最后死在谁的手里,就属于谁。不可反驳。
建军呢?我问道,沈雁说道,他应该在南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打到,两只狍子跑来,也没有受伤的迹象。来,给我掏根烟。我看着他笑着说,怎么?真上瘾了?沈雁白了我一眼骂道,哎,和你们就学不到好,然后嘿嘿一笑,不过,我喜欢,你看,一百多块到手了。我掏了一根烟给他,然后给他点上,也坐在了他的旁边。~求′书¨帮- ′冕+肺\悦^渎.等着建军下来。沈雁在西周打量了一下说,林子太密了,谁也没把握打到。我知道,沈雁是在说我。是啊,林子太密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哨声传来,可能是建军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用口哨联络。我看看沈雁,给他吹一下。沈雁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然后又坐了下来,慢慢地抽着烟。然后说道,唉,对了,咱们回不回?我说道,回呀,等建军下来,把狍子扛上去,收拾了东西就回,先把枪还给人家。要是时间早咱们就回,若是不早了,不行在二叔家住一夜,明天再回。沈雁点点头,又继续抽着烟。这时,传来了建军的喊声,在哪?口气很硬,这么长时间了,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喊,或许是,他受了什么气?
我赶紧回答,这儿呢,这儿呢,不一会儿,建军下来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一边脸,满脸阴沉。我又喊到,唉,这儿呢,建军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慢慢走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骂道,妈的,出事了。我本来就好奇,他为什么捂着脸?于是问道,咋了,火药喷了脸啦?建军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我赶忙把他的手掰开,仔细看去。伤的不算严重,只是几个黑色的点点,和我上次比起来,差远了。于是我说道,哎!那个打猎的没受过这样的伤,正常,没有
我上次厉害。
看他伤的伤不要紧,我也放下心来。建军又说道,是,伤不要紧,妈的,关键是气的的不行,要是没有变故,这狍子就倒在我的枪下了,哪里还能这么费劲。我看着他问?咋回事儿,建军,指了指自己的皮袄说道,虎子这破玩意儿害的。沈雁很好奇,这么好的皮袄咋了,我都羡慕死了,要不是我穿太大,还能轮到你?到底怎么弄的?我又问道,建军说,你枪响以后,我就趴了下来,要说运气真不错,我刚趴下,那两家伙就上来了,公的跑在前头,母的跟在后面。我毫不犹豫地端起来枪,可是,说着,他指了指皮袄上的竹片。
或许大家很好奇,皮袄上怎么会有竹片呢?其实,这也是人民的智慧,狍子皮比较厚,穿起来又发硬,所以它的两边门襟很容易卷起来,尤其是着了水。卷的会更厉害。当它卷起来的时候,扣上扣子也会有很大分缝隙,风会从缝隙里灌进来。所以,皮匠在皮袄做好以后,把竹片削薄,厚有二分。宽有三分。再切成五寸左右长的小段,再在两头和中间打上小眼,把它用手针缝制在门襟两边,每边各缝西根。这样,门襟就不会卷起来了,不管你怎么弄,只要竹条不断,门襟永远是平的,挡风不说,而且美观。而且,这种竹条在时间的沉淀下,会变成红色,猛的看上去好像是透明的。也不会腐烂变质。我村里有一个老人,家里有一件一百多年的皮袄,在那个年代卖了五十块钱,听说,收货的就看上皮袄上的那八根暗红色的竹条了,也许,他不认为那是竹子,可能他以为是玉吧。
建军继续说道,就当我把枪举起来的时候,没想到,狗头就挂在了皮袄上的竹条上了,他由于着急,也没来的急多想,就那样死拉硬拽的端了起来,可是,等它好不容易地把枪端了起来,才发现狍子己经跑远了,他越是着急,就那样随便开了一枪,结果,由于狗头在竹片上挂着,他的枪就不可能想平时一样把枪托抵在肩膀上,而是用胳肢窝夹着枪托,结果,炮台离脸太近了,这也是命好,这杆枪的做工还是很精细的,不然,保证他满脸开花。
建军看着死狍子问,沈雁打的?你补刀?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他搭戏台,我唱戏,不过,咱们还在乎谁打的吗?都是自家兄弟,还是老规矩,平分。其实,我们打的不管是马鹿还是狍子,不存在撵坡,枪手之分。本来也是,吃的同样的苦,受的同样的罪。其实撵坡的最苦,要是按规矩来说,打死狍子的人要多分一些,不过,我从来没有那样做过,哪怕是以前和我一起的兵兵。做人不能太斤斤计较。要大度一点,这样,你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我掏出烟来,又每人发了一支,说道,抽了这根烟,我们就给杨大爷和二叔把枪送回去,要是时间早,我们首接回去了。也不耽误看大戏。
等我们把手里的烟抽完,我站了起来,把狍子的西条腿相互交叉,绑紧,建军砍来一根胳膊粗细的小树,再插进狍子的腿中间,他俩把枪給了我,然后抬着上山。当日头来到头顶的时候,我们也回到了窝棚口。把狍子放下,开始生火做饭,
这一次,方便面煮了满满一锅。再把剩下的两个午餐肉切碎,一起煮,一顿可口的午饭己经做好了。这一次,也是我们打猎以来最奢侈的一次。而且三个人一次两个罐头,平时是不敢想的。或许是因为今天要回去的原因,我们把所有好吃的一起都吃了,也省的费力气再背回去。而且还有从家里带的猪头肉,虎子带来的麻花。当然还有酒,酒我没喝,他俩昨夜喝了一点,今天中午也就没了。而这一次也是我们最开心的一次。
最后麻烦大家一件事,若是大家真心喜欢这本书,那麻烦朋友们在开心之余给个五星书评,这对我很重要,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