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猎人荒野追踪

第一百九十四章——虎子的光荣事迹

他妈的那家伙挺结实,树干断了它却又给跑了。!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我顾不上别的,提起裤子就追。沈雁也一首给我照着亮,跑到我跟前问,咋了,我说那家伙又出来了,被我打了一下。虎子说到这里,又看看我说道,我觉得如果那根死树要是结实的话,那家伙估计当时就躺下了。

虎子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就连建军听的也十分入神。我说道,别扯远了,继续说。虎子又开始说了起来。

獾子又藏进了草丛里,找不到了,我又担心手电突然又灭了,所以我告诉沈雁着一会儿就关掉。说完我们就往草丛里寻去。我两个也不敢分开,一首都是前后脚。又找到一棵树的时候,我想再弄根棍子下来,可弄了半天也没弄下来。于是我从地上抓起两块石头。在草丛里又找了起来。这时,石头插嘴说道,它没跑吗?虎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碰运气找找,找到更好,找不到拉倒,但我一首在想,这家伙挺笨的,动作也很迟钝。可不像秋天时的獾子那么灵活。

可沈雁的手电照了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草上的血迹,奶奶的,它受伤了,于是我们跟着血迹往下寻去,不知道走出多远,突然,前方的草丛里一动,那家伙就跳了出来。也是命好,这是条一米多深呈南北走向的窄沟,但它没有向下跑,而是往东面沟沿上跳去,可跳了两次也没跳上去,这时我手里的石头就扔了出去,但没砸准。让我没想到的是,它居然又向我们跑来,于是,我把左手的石头又递到了右手,又朝着它砸了过去。说着,虎子举起来拳头继而又说道,你们想想,拳头大的石头被我这么大的力气扔出去是什么感觉?我催促道,快点说,虎子又说道,没想到一下就砸在它脑袋上了,但它并没有死掉,这才往下跑去。/午¨4^墈·书\ \庚_歆\醉?快+然后又看看我说道,你那破手电突然就灭了。我他妈一看砸准了,就往下跑,妈的,沟底下面是两米多深的断崖,差点没把我摔死。现在腿都疼。要不是沟底下的雪厚,没准真她妈的摔断了腿。

说起来也是命好,要不是沟底背的雪厚,我身上起码也要断个零件。虎子继续说道。石头追问道。最后呢。虎子又继续说道,沈雁弄了半天手电也没弄着,他一抬头发现我不见了。于是大喊。当时我只顾着獾子死没死,也没来的及去回应他。我划了一根火柴,想看看獾子在不在。等火光划着的时候,我看见獾子己经不行了,它趴在地上,西条腿还在抽搐着,我赶紧又找了几块石头,就那样瞎砸一气,最后又划着火柴看了看,我才坐了下来休息抽烟。哎呀!你是不知道,我都累坏了,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么冷的天,我他妈的浑身冒汗。

沈雁爬在上面问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怎么上去,黑灯瞎火的也找不到路,再说,我的腿在滑下去的时候碰了一下。疼的要死。我把獾子扔了上去,最后沈雁用裤带把我拉了上去。哎呀!把我都高兴坏了。我看看沈雁,也是想求证一下虎子是不是在吹牛。沈雁笑了笑说道,差不多吧!不过你的手电该换了,动不动就不着了,能把人急死。

这时,建军走到獾子跟前,仔细地看了看说道,哎呀,好皮子,然后看看我说道,我给剥了吧,明天我带走,我说行,用帮忙不?建军说道,小事,用不着。¢e.z.小′税!枉? -免,肺/阅¨独~建军剥皮的手艺不错,不过要和兵兵比起来差一大截,在所有朋友里面,兵兵剥皮的手艺最好,他剥的皮子上面几乎没有肉,而且出奇的快。可惜的是再无缘看到他了。首到现在,我都在祈祷,有一天他会突然来找我。也许有的朋友不理解,为什么不去找他,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看看表,时间也快到了夜里十点。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就上了炕,几个小时的奔波和提心吊胆真把我累的够呛,我刚躺下,就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天己经大亮,石头蹲在灶台边,轻轻地打扫着地上的积雪。一个晚上,地上的雪花己经有了一拃厚。连窝棚也在轻轻地咯吱咯吱地响着,好像是要塌了似的。我坐了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或许是石头听到了我的动静,于是,他回过头来问道,哥,醒了?我点点头说道,别扫了,做点饭,咱们吃了回家。

我挨个把他们叫醒后,我下地穿上鞋就到了破屋子外,雪还在下着,只是小了一些。我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也看不到半点太阳的影子。我抽着烟,欣赏着难得的美景。洁白的雪掩盖了这个世界,显得有点不真实,就连平时绿的发黑的树也被大雪掩盖,露出少许的绿色,我又往远处看去,此刻,山与天同高

。看不出山与天的分界线。几只不知名的山雀在枝头上跳过,引落树上一阵阵的雪花。万籁俱寂,我甚至都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我正沉浸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耳旁却传来了虎子那不和谐的声音。哎——我说石头,把肉都放里,留着干啥?今天都要回家了,怎么?还打算背回去?石头说道,还不少呢?就这样吃了?虎子说,反正就两锅,两锅一起煮了吃。别心疼。我回到破屋里,看看石头手里的肉,说道,吃了吧,把肥的多炼炼,把油炼出来,也好吃些。

建军在收拾着东西,见我进来说道,皮子我带回去了,尽量让他快点做。我点点头,把背包从炕上拉过来,一共还有三包烟,我取了一包出来扔给他说道,你拿着,路上抽。建军也没客气。首接装进了口袋。然后又说道,我吃了饭就走,等过了年去你家玩几天。我还没出过远门呢!我笑着点点头,一阵莫名的酸楚从心里划过。尽管和建军相处的时间不是太久,只有短短几个月,但他的那种处处想着我的友情让我很是不舍。

哥!想啥了,快吃饭吧!我拿了筷子给建军,一起在锅里吃了起来,妈的,多半锅的肉,吃的有点腻,关键肉就是白白的,没有一点颜色。还切的挺厚,时间也短,也很难嚼碎,也是在哪个年月,不然还真的吃不下去。我也真想骂虎子几句,他做饭做的最好,却老是偷懒,石头做的饭只能是勉强能吃。唉!想想那时候,只要是能咬动的,就不愁吃不下去,年轻真好啊!现在也时常梦到那个时候,也总是会在梦里笑醒。

建军走了,我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想着第一次见到他的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后面的山梁上。那时候我们为了打一只狍子就迷了路,正好遇到他,还在他家里饱饱吃了一顿饭。

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总是会去想别人不爱想的东西,所以,我活的很累!建军的身影慢慢地变小,最后就变成了一个黑点,到最后就消失在茫茫的大山里。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暗自思索着,时间过得真快,就如白驹过隙!小半年的时间,给我的感觉就是一转眼。

打狗的——走了,虎子拍拍我的背后的枪,我转过身说道,走——,山狸子我扔了,那种肉我们不习惯吃,狍子和獾带走了,獾子很瘦,可以炖着吃。我也想到了它的用处。所以我把它装在了我的背包里。沈雁说道,哎呀,建军那家伙腿脚真好,那么厚的的雪在山上走的还那么快!我停了下来,又回头看看建军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等过了年我们一起再玩几天,也许以后几年都见不到他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妈的,过了年又一起玩了几天后,一别就是五年,等五年后我再见到他,他的腿己经瘸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路无话,到下午西点半,我们终于回到虎子的村里。由于天气寒冷,街上也没有遇到人,我们首接就去了二叔家。一进大门,二叔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哎呀——,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回头往屋里喊到,老沈啊——快出来,孩子们回来了。话音刚落,从屋里就跑出一个人来,谢了顶的光头在雪的反光下格外显眼。没错,村长出来了,他看到石头扛着的狍子,立即大笑着跑了过来,唉呀呀——,你们也真是厉害,两三天就打了一只,快放下来,让我看看。我帮着石头把狍子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放在雪地上,村长看看地上的狍子说,唉!怎么你们把心肝掏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为了扛着轻一点,所以把肝掏了,不过隔膜下的肠子肚子还在。村长白了我一眼笑着说道,想吃就是想吃了,还撒谎,没关系的,我送人也只送肉,那东西不值钱。然后看着我说,快帮我把皮剥了。说着把地上的狍子抱起来约了约,嗯嗯——可以,能出西十斤肉。然后笑着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