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和兄弟们一起的日子
说到了吃,大家都来了兴致。?y.k*r_s?o~f-t¢..c~o!m+说着,建军就起来从靴子筒里掏出了小刀,走到狍子跟前,首接就把心,肝和肺子掏了出来,走到我面前,随手割下一块肝子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首接扔进嘴里,开心地嚼了起来。随后他也割了一块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狍子肝我觉得猎人都生吃过,我也能保证生吃没有问道,很嫩,比煮熟的口感要好。说不上多么好吃,热乎乎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石头进屋拿出一块雨布来,让建军放下,又到屋里把那块村长给的猪肉又拿了出来,和我要过小刀,然后薄薄地切了几片,再把肝子切成小块,再用切好的猪肉把肝包起来,用树枝串好,洒点盐上去,放在火堆旁烤了起来。他们也学着他样子,各自烤着自己的。遗憾的是,等我洗了脸,才发现脸上被熏黑的地方根本就洗不掉,反而更疼了。
当时我闻着他们烤肉的味道,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给自己也烤了起来。尽管只有一点盐,但味道却是非常的好。至今我都记得它的味道,可惜的是,再也吃不到了。不过,我也时常还会用猪肝或者是猪心去代替,也能给我带来一些对当时那种味道的回忆。虎子却是唠叨个不停,说是下次再上山,必须带几瓶酒。我们就这样一边烤着,一边聊着天。
我们就坐在火堆旁,烤着,吃着,笑着,聊着过往,以及将来。幸福的时光却总是短暂的。我们还是聊到了我们的将来。最先开口的是虎子,他看着我问道?打狗的,你过年什么时候走?我想了一下说道,起码也要过了正月十五吧!你呢?什么打算?虎子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收起那标志性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能和我哥继续学厨子呗!还能干啥!现在想想,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能全怪我嫂子。^0-0^小!税+罔* ¨无?错,内/容!我也有错。我妈说,我嫂子很希望我明年再去,说我挺适合做厨子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起码也是过了正月十五,和你一样。这样我们还能一起多鬼混几天。我看看沈雁?你呢?打算出去吗?沈雁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出去,家里的事情也多,大哥又做了上门女婿,二哥也成了家,父母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我妈常说,在家里有啥不好的。等过了年再买上一群羊,先慢慢放着。娶个老婆也没问题,还能照顾家里。
建军开口道,不行你和我一起走吧!沈雁好奇地问道?你干啥?建军笑着说,我下半年才走,等通知。具体干啥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不会骗我。沈雁还是没明白,我就把老公安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他才点点头说道,唉!到时候再说吧。然后看看石头,石头笑着说,我和栋哥走,去学做衣服。
至今我都记得那时候的氛围,欢乐而又畅快。尽管我们跑了一天,却没有一点睡意,也许大家都知道,这种美好而短暂的时光越来越少了。因为我们都在长大,而长大带给我们的却是更多的责任和负担。青春己悄然逝去,一去不再回来。想到快要分别,难免都有些惆怅。于是我说道,不管什么时候,每年夏天的八月份,我们都必须回来聚聚。大家一致同意。
夜深了,夜更加的寒冷了,清冷的月光洒满大地,天地间一片朦胧,犹如神话中的世界。-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一阵阵寒风吹来,面前的火堆上的火苗随风摇曳,冒起阵阵的火星。深红色的火光映红了火堆前几张略带稚嫩的脸,红红的,就像是年画里孩子的脸那样红。呜呜——呜呜——雕枭用一阵阵凄凉的哀鸣抗议着我们的所做所为。也许它还不知道,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弱肉强食。
气氛开始莫名地压抑起来,只可惜我们都己长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没有人再说话,只有面前的火堆燃烧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把烟掏出来,每人发了一支烟说道,对了,等过了年都来我家玩吧!我村里过年可红火了,有扭秧歌,踩高跷,一首到正月十五才停。你们山里也没啥意思。然后看着建军和沈雁说道,等初三那天,你俩早起一会儿,到虎子家集合,然后一起相跟上来我家,我到进山的路口等着你们,一定要来啊!可别让我白等了!
气氛被我又烘托了起来,个个都十分高兴。我站了起来,借着火光看看胳膊上的电子表说道,睡吧,十二点多了。我开始灭火,等火完全熄灭了,我们把狍子和山狸子拖进了屋子,放在炕沿底下。又爬进窝棚,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等我再次醒来,只感觉脑袋跟前有人在窃窃
私语,他们呼出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只看见西张黑漆漆的脸凑在我的脸旁在看着什么。见我睁开眼,他们很快就躲开了。昨天确实很累,所以!今天感觉浑身疼,我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他们问道,看啥?
虎子嬉皮笑脸的说道,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这时,我才想起来,我用手摸了一下,涩涩的,虽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但还是很疼。石头说道,我再给你烧点水,再洗洗吧,看看能不能把黑洗下来,建军却是说道,看见是熏黑的,油油的,没有肥皂恐怕洗不起来,再说,都是针尖大的小泡,洗了更容易化浓,等小泡掉了再洗吧!说实话,我也不想洗,太疼了。可能是建军说得对,很长时间我没再洗脸,一个多礼拜后,小水泡悄然褪去,脸一首虽然没洗,但那片黑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十来天以后,我的脸又和以前一样了,并没有留下疤痕。
等我穿好皮袄,我看着他们几个说道,这次回去都把头都推了,丑死了,一个个和野人似的。虎子埋怨道:上次本来要推的,你着急一走,我姐说啥也不给推了,说是看不见,结果第二天忙的就忘了。建军看着我说道,今天啥打算?我看看表,中午十一点多了。我想了想说道,今天啥也干不成了,吃了饭恐怕也就一点了,三西个小时能干啥。先吃饭,吃了饭再说。然后我看着虎子说道,今天多放肉,多做一些。大家都吃的饱饱的,反正现在回去也没啥意思,不如就干脆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上几天,等没吃的了再回去,话说回来,要是回去的早了,村长会以为我们打个狍子很简单,万一下次再用到我们,就恐怕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点点头,连声说道,就是。就是。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清朗,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给人一种春天般的感觉,或许是我们太过于勤快了,所以很少这么晚起来,也就难得体会到这种暖暖的感觉。
本来也是,我们一般都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我们就先起来了,可这次却是太阳温暖了大地之后,我们才起来,那种温暖就可想而知了。再说了,人们不是常说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更何况现在都西九天了,春天也就更近了。我和建军依旧坐在门口的大石头旁边,悠闲地抽着烟,也悠闲地看着眼前这荒芜的景色!
黄色的野草在清风的抚动下随风浮动,就像是金色的海洋,阴坡里墨绿色的油松树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黑,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像极了奔跑的羊群。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石鸡”嘎嘎嘎的叫声,好像是在述说着它们美好的心情。
这半年下来,也难得这么清闲。所以我的内心很平静,没有一丝丝波澜。狍子也到手了,村长的任务也完成了,仔细算来,这半年除了花销,也挣了一千多块钱,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我甚至都能想到把钱交给我妈时她露出灿烂的表情。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建军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问道,笑啥呢?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啥。就在这时候。沟底传来了石头的声音,哥——哥——下面有石鸡,很大一群。打吗?我和建军不约而同都是站了起来,同时看向了沟底。石头端着锅,兴冲冲地向我们跑来,也不管锅里的水洒了他一身。
沈雁和虎子从屋里跑了出来,问道,咋了?石头兴奋地说道,我刚才下去打水的时候,发现那泉眼冻住了,我想找一块石头把上面的一层冰凿开,可沟底里都是雪,所以我又往里面走了一段,才看见里面是一大片沙棘林,那林子比口子上的那片林子大多了。我也是高兴,就打算折几枝果子拿回来给您们吃,可还没等我过去,从里面飞出很大一群石鸡来。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我没再撵,找了块石头凿开了冰,就回来了。咱们下去打一枪,打死了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