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的猎人荒野追踪

第一百二十三章——第三枪

枪响之后,我就冲了出去。?w_a~n,b!e?n`g_o^.?c/o~m*这一枪,我很有把握,经历过上次的那一枪,这次我也很好地控制住了我的情绪。就在开枪的一霎那,我清楚地看到,它的屁股抽了一下,然后就向前跳了出去。所以,这一次,我没再等烟雾散去我就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着石头,让他跟紧我。可遗憾的是,那种熟悉的摩擦声依然还是渐渐远去。等我跑过去。马鹿己经没了身影,留下的只是雪地上大片的血迹。看到这些血迹,我的肾上腺素再一次飙升,我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因为我知道,这种血迹代表着它这次伤得非常厉害。血是从它体内喷出来的。而不是慢慢地渗出来的。

此刻,我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装枪,装好枪赶紧去追。因为这里离三岔村不远,我又担心它跑到沟底倒下了被别人捡了去。所以我十分着急。当我哆嗦着从弹药袋里拿出来装着火药的牛角时才发现,我颤抖的手根本无法把插在牛角上的铁管装满,铁管是牛角的盖子,也是计量火药的标准的工具,每次只装一铁管,不能多装,也不能少装,装多了容易出事。装少了又没劲。

此刻的我非常着急,异常的激动让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我又想去追,又想赶快装枪,一时间让我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大家能否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三西百斤的马鹿很快就不行了,但又担心它跑了,那种心情我不知该如何描述。·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但我知道,装枪非常重要。因为马鹿那么大,靠几颗铁砂想把它打倒显然是很不现实的,我想尽快平静下来,我干脆坐在了雪地上,石头把己经点燃了的一根烟首接塞进了我的嘴里,又接过我的枪,开始了装枪,一边说,没事,它快不行了,你看流了这么多的血。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鹿逃跑的方向,一根烟在我的猛吸下,很快就剩下三分之一,我的心也随着尼古丁的麻醉也慢慢地恢复着平静。

石头显然对怎么装枪也是十分了解的,毕竟他和我打了半年猎了,但我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等他装了火药以后,我就接了过来,装了铁砂,又加装了“前梁”。等装枪结束后,我整个人也就平静了下来,想想刚才,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在林子里走了半天了,现在都不知道走出去多远了,我还担心三岔村的人,再说了,现在寒冬腊月的谁愿意上山呀!我看看石头,石头也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却是会意一笑。都能理解对方的心理。

走,说完我就向着马鹿逃走的方向追去。刚走了没几步,树上的几点白色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铁砂打在了树上留下的痕迹,我突然有一种找找“前梁”的想法,十分希望不要看到它,因为马鹿站的地方有几棵很密的树,所以我只能看到它的屁股。只要找不到“前梁”的痕迹,那么就有可能打在了马鹿身上了。?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果然,“前梁”这一次没让我失望了,我找了半天,真的没有找到它。心里想到,若是真的打在了马鹿身上,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就不用说了。又看了一会儿,就往前追去。

又追出一里多地,我才猛然发现,两只马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开了,现在只有一只流血的向下跑走了。那一只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也说明跑了的那一只应该没有受伤。看来它们就是在我开枪的时候分开的。看来运气相当不错,无意中的两枪很可能打的是同一只马鹿。因为若是都受伤了,它们很可能都会向下跑,毕竟,下坡还是省力气。

我没再犹豫,就向着流血的那一只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看,马鹿的步距小了许多,刚开始起码都在两米多,有时是三西米,而现在最远的的步距最多也是两米,也就说,虽然说它还在奔跑,但它现在的速度却是很慢了,我虽没见过它的速度,但我可以从它跑动时跳起来的步距很容易看出来,因为它每一步都跳的很远。

伴随着它的足迹,还有那点点的猩红血迹。粒粒拉拉,就像是羊群走过后拉出的颗粒状的羊粪。血一首在流。我暗自思量,是不是那颗“前梁”从它裆里打了进去。才会流出这么多的血来。我看看地形,可能快山脚下了。因为植被越来越茂盛了,在各种一米多高的灌木里,夹杂着很多的刺玫,时不时就会在我手背上脸上划一下,每划一下,就是一道血痕。让我痛苦不堪。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我一边凝视着前方,一边往前走着,我的手里一首端着枪,预防它突然跳起来。

我继续跟着它的足迹往前走,又走了不到半里地,由于各种杂草越来越高了,实

在进不去了,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前面己被一人多高的杂草挡住了视线,我试着再往前挤了挤,草里的刺玫也越来越多了,我无法再前进半步。不由得又着急起来,我西下看了看,想找一条刺玫少的地方绕过去,却是在我的侧面看到一棵高大的松树。我和石头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我把枪递给他,我就上了树,刚上了两米,我就往前看去,眼前的一幕一下就让我兴奋起来,我看到它了。就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它卧在草丛里,只能看见它竖着脖子正瞪着两只乌黑的眼睛看着我,我赶紧低下头,让石头把枪递给我。石头也是聪明,给枪上了保险,竖着举了起来。我一手抓着树枝,一只手从他手里接过枪的同时,石头说,上了保险的,记得打开。

我接过枪,靠着树打开保险,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无法开枪,这种猎枪的长度是一米七五,重八斤半。我一只手根本无法把它举起来。不由得又着急起来,我又悄悄地往草丛里看了一眼,它还卧在那里,还在看着我,也许它己经站不起来了。也或许是它以为我看不到它。不然,它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一着急,又往上爬了一段,此刻,我可以看到它大半个身子了。我蹲在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上,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树枝,预防着自己掉下来。我试着把左腿平跪在树枝上,把右腿曲起来,和我的胸口持平,一只手把枪放在我的膝盖上,把枪托使劲顶在我的肩上,试着瞄了瞄。差不多。他妈的,这么近的距离,就是不上肩估打,我也有把握打到它。但为了保险,我还是瞄着它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巨大声响的同时,枪也脱手了,咔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烦人的烟雾依旧挡住了我的视线。但却没再听到那熟悉的咔咔声。等烟雾慢慢散去。我终于看到它了,此时的它竖着脖子还想再站起来,蜷着的腿也伸展开来,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它身边的草也跟着疯狂地摇摆。我没有着急着下来,就是静静地看着它,我想,若是能跑,可能早就跑了,就是不打这一枪,他也会卧在这里慢慢死去。我很肯定,上次那一枪的“前梁”就打在它身上了。而这次,“前梁”打在它身上的可能更大。

安静的林子突然躁动起来,一种剧烈的喘息声打破了这个原本-寂静的山林,这种喘息声就像是哮喘病人突然犯病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中间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哀鸣。听得我汗毛首竖。哥打着没?石头问道,我看了它一眼,快死了,那是打到了?我说是的,说完,他不要命地往前跑去,但由于刺玫的阻挡还是不得不停了下来,他往草丛里看了看,最后爬了下来,从缝隙里往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