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毕业季的闲聊
李怀德坐在聂鹏飞对面喝着茶,但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没有嘴上的那么平静。
放下手里的茶杯,李怀德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老聂你说真的不会有变故?为什么我总觉的心里很不安?”
聂鹏飞哈哈笑着对李虎调侃说:“虎子你看咱们李大厂长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的像是新婚的大小伙子?你看他那激动紧张的样子像不像那么回事?”
李虎一口茶水直接脱口而出,一点不落的全部喷在李怀德身上,呛得连着咳嗽好几声才赶紧掏出手绢在李怀德身上擦拭,边擦边解释说:“对不住老李,我实在是没忍住,老聂刚才的话实在是,实在是。。。”
李怀德埋怨的看着两人说:“你俩这是没完了是吧?我就多余在这里坐立不安,有这功夫还不如下去转悠转悠。”
聂鹏飞笑着拍手说:“老李你这句话才算说在点子上,不管最后任命的是谁,你只要牢牢抓住下面的人心还怕什么?
别忘了你手里的农场项目和老区项目都是多方联合任命,想要罢免也不是轧钢厂或者冶金部单方面就能决定。
只要这两个掌握在你手里,不管谁当书记都要给你面子才行。至于实验室可是隶属京城实验基地直辖,轧钢厂只有代管的而不能直接任免人事。
你与其在这里瞎转悠,还不如下去转转说清楚情况,好好把队伍的人心收拢住。”
李怀德呆呆的愣在那里一阵才拍着脑袋说:“果然是身在局中迷障遮眼,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没有想明白,白白让你们俩看了这么多天笑话,我这就下去各个单位跑一遍。
老聂说得对,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影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就算这次不成我也还有机会。”
聂鹏飞笑着说:“老李你能想通就好,多一点平常心才好。再说现在上面还没有个结论,传言传的再邪乎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还不如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谁在干什么上面看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李怀德心领神会,当初送杨爱国高升之后聂鹏飞也说过类似的话,后来父亲还专门来信提点自己。
想到这些李怀德心情彻底平复下来,笑着喝完杯子里的茶笑着说:“我明白了!不过咱们合作这么多年,老聂临走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我看这套茶具就不错,干脆老聂你走了以后就留给我吧!正好我那里就缺一套这样的茶具。”
聂鹏飞想了想点点头说:“那我就把这套茶具留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才行,这可是当初我亲手做的,又在我手里养了十年时间。”
李怀德大笑着连声感谢,在李虎羡慕的眼神里得意的说:“虎子过阵子茶具到我手里了可要常来找我喝茶。”
李虎羡慕的同时把眼光转向聂鹏飞,搞得他只好答应道:“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一套新的,跟这个差不多但是还没用过,需要你自己从头养着。”
李虎可不在乎新不新,主要是喜欢这种茶具,尤其是上面的伟人浮雕和诗词,让人看了忍不住把玩欣赏。
随着李怀德频频出现在各分厂视察,以及关于老区合作和郊区农场的情况在厂里不断流传,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言像是商量好一样一起消失。
大家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就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偶尔会有工人茶余饭后说上一两句。聂鹏飞又恢复以往甩手掌柜的做派,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
又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季,周乔何雨水都收拾东西离开学校,彻底搬回四合院居住。之前三年两人都在住校,除了过年过节也就偶尔周末回来一次,现在毕业也就不能继续待在学校,剩下的时间就是回家等待分配通知。
周乔学校跟雨水学校离得近,两人早已提前商量好结伴回家,所以周乔一出学校就骑着自行车到雨水学校门口等着。因为提前已经把棉被等东西带回家,两人都是简单的几件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就能带走。
回去路上周乔问:“雨水你还是不肯原谅何叔么?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还有雨晴也是你的妹妹,她才是最无辜的。
当初你为了躲何叔故意提出住校,现在也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躲着不见面吧?
其实我觉的你那个后妈不像是坏人,听兮兮和小祯说她在院子里跟大家相处挺好,对柱子哥一家三口也很好,还经常带着小兵小洋一起玩,也经常帮铃嫂子照顾后院那个老太太。”
何雨水沉默片刻才说:“倒也说不上原不原谅,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当初他跟着白寡妇跑的时候我才五岁,十年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对我来说他像一个陌生人多过像家人。
更何况他现在又娶妻生女,我也过了需要母爱父爱的年纪,这些东西聂叔聂婶从来没有少过我一点。所以我心里感觉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去面他们一家三口。”
顿了顿叹口气又说:“至于后院那个老太太,其实我一直很不喜欢她,可能是她比较重男轻女的原因吧,我小时候就感觉她不喜欢我。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对我哥好,但是她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当初易中海欺负我的时候她也在场,不但冷眼旁观还拦着我哥。”
周乔对于何家早年的事并不了解,听了雨水的话叹口气说:“咱们两个还真是命运相似,都是幼年丧母老爹不着家。
我比你幸运的就是我爹很疼我,虽然经常见不到那个不靠谱的爹,连他在哪里在干嘛都是稀里糊涂。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很疼爱我。
虽然聂叔聂婶对我也很好,但是我还是很怀念我爹我娘。可惜我连我娘埋在哪里都忘了,这十多年也没有回去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