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她宴欢元无眠

第77章 这也是一种善后手段吗

第七十七章这也是一种善后手段吗

予晚宁看着车窗里的男人,淡淡道:“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盛阎上下打量她,看起来没有受伤的地方。

他好像在讲废话。

予晚宁皮笑肉不笑道:“继续放你鸽子。”

去医院不是看医生,还能做什么?

说着,径直朝着自己车走去。

盛阎的车滑行到她面前,“我送你。”

“不用。”

予晚宁拒绝,盛阎不听,她走一步,盛阎的车滑行一段。

那张碍眼的脸始终正对着她,“我送你。”

他勾着唇一副态度极好,极有耐心的样子和她僵持。

大有她不上车也走不了的架势。

“我要是一直说不用,你是不是一直堵着不让我走?”

予晚宁有些郁闷看他。

“也不是,除非你耗得过我。”

盛阎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闲适点了点,“不过我今天刚被人放了鸽子,有的时间耗。”

“……”

予晚宁呡唇,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个地址。

她今天已经把身体电量耗尽,一点没有争强斗胜的心思。

盛阎深深看了予晚宁一眼,转动方向盘,“这么累?今天在办公室偷人了?”

“你以为我是你?不分大小场合随时随地吗?”

予晚宁连白眼都懒得给他,“我也没有和人浴血奋战的癖好。”

这次生理期准的稀奇,她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她身体一向没问题,刘医生甚至还说她是易孕体质,她还以为这一个月就能中。

到底想多了。

予晚宁略显失望闭了闭眼。

盛阎瞥了一眼,倒也什么都没说。

——

到达医院后,盛阎跟着予晚宁走进医院。

这个点,医院已经下班了,大厅内人员寥寥无几,只有几个挺着肚子的孕妇和家属在楼下散步。

上楼时,盛阎瞥了一眼立在电梯口的医院简章。

齐宁医院,海城最出名的妇产医院。

而予晚宁要见的刘医生,更是国内一号难求的妇产专家。

临进办公室,盛阎被一通电话拖住,予晚宁一个人进去。

办公室内,专门等着刘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

见予晚宁来了,熟络起身打招呼,“予小姐,予董让你每个月按期来检查,你这有两个月没来了吧?”

这几年,予明琼一直让她帮着给予晚宁调理身体。

“工作太忙了。”

予晚宁应付了一句。

刘医生点点头,让予晚宁坐下,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问诊。

本来想给予晚宁做个详细检查,但因予晚宁来生理期,暂时做不了。

刘医生问诊差不多,予晚宁也问出一个问题,“刘医生,自从接受你的调理后,我的生理期一直都不准,这一个多月没来医院,反而异常的准,也没有痛经,这是什么原因?”

“……”

刘医生写写记记的笔骤然一划。

几十年的职业生涯还是第一次遭到质疑。

予晚宁意识到出口的话不妥,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是有其他原因导致这个变化?”

”有可能。”

刘医生说:“准时的作息,健康的饮食,或者和谐的姓生活,都有可能潜移默化产生调理作用,每个体质不一样,说不准。”

“……”

这一个多月,予晚宁饮食和作息照旧,除了……

“那这样的话,排卵期是不是也更准确?”

刘医生看了她一眼,“原则上是,但也因人而异,还是科学观测最有用。”

予晚宁没问题了。

拿着开了叶酸的药单走出来时,盛阎闲散半抵在墙边,似笑非笑看她。

予晚宁莫名心虚,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盛阎自然的从她手里抽走那张药单,“走吧,去一楼拿药。”

这次,换予晚宁跟着他。

一楼大厅里,盛阎去窗口取药,予晚宁站在自助挂号机看了好一会儿。

盛阎拿完药走近问:“在看什么?”

“我在看要不要挂个明天的号。”予晚宁很认真的沉思。

盛阎挑眉,“不是说生理期结束才能做检查?你一天就能结束?”

予晚宁偏过脸,“不是我挂号。这里男科很有名的,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

绕来绕去,还是要他去看男科。

盛阎气笑了,“你不是都实用过了吗?我行不行你不知道?还需要我看男科?”

“过程很行,不代表质量和结果也很行啊,找个专家看看,说不定事半功倍下个月就能怀上。”

她自己不也尽心调养,备孕也得对症下药。

盛阎听出来了,她这是怪他没让她一个月怀上。

他咬牙切齿逼出几个字,“我就是专家,我说了算,我的质量好的很。”

“你算哪门子专家。”予晚宁毫不留情奚落。

“怎么不算?专治你经期不调的妇科圣手。”

盛阎抬起勾着药袋子的手晃了晃,甲床齐整圆润,指骨修长分明。

冷白色富有张力的一只手,只是他那张嘴也能把白的搞成黄的,“经过我的手,你生理期不都准了么?”

果然,他听到她和刘医生那些对话。

比脸皮,予晚宁比不过。

阴阳怪气夸奖,“那你可真棒棒。”

不和他争论,快一步走出大厅。

——

回到翠湖,餐厅已经备好饭菜。

盛阎不知道又去哪儿了,只有予晚宁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

虽然不痛经,但小腹总是隐隐不舒服。

予晚宁没什么胃口,对付几口便放下碗筷。

刚准备起身,面前桌子忽然多出一碗黑乎乎的汤汁。

“喝,对你有好处。”

盛阎放下汤碗坐到她身侧,抬手将卷至臂弯的衬衫袖口扯下。

一气呵成的架势,像是这碗黑乎乎的东西是他做的。

予晚宁闻到汤碗里红糖甜腻腻的味道,其他放什么就不知道了。

自小她就不喜欢红糖的味道,所以格外不买账,“我不喝。”

“这是医嘱,得喝。”盛阎还算耐心将碗朝她推了推。

这算什么医嘱?

刘医生交代的?她怎么不知道?

予晚宁张嘴想要反驳他胡编乱造,却又忽然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这位可是自称圣手专家。

要遵的医嘱也是出自这位妇科圣手。

予晚宁失笑。

白瓷碗已经抵到她唇边,盛阎一双沉沉眼眸带着零星笑意。

“张嘴,乖乖喝下。”

他似乎格外喜欢和她玩这种软硬皆施的游戏。

“盛阎,这也算是你善后的一种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