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普罗米修斯

若是途中有拦路的魔物,两人就当作发泄怒气一样,将其碾碎;若是遇到盗贼团,则一个都不留。

夜晚,他们在漫天星辰下围着篝火烤肉吃,一边带着“我们正在旅途中”这种想法,一路向西。

两人的移动速度非常快。

倒也不奇怪,毕竟他们的基础体力都极其出众,除了睡觉和吃饭外,几乎没怎么停歇,一路往西疾行。

越过原野。

翻过丘陵。

穿过森林。

跨过河流。

沿着道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他们抵达了岩山地带。

赫拉把黄金苹果结成的神树藏在了西方大地的尽头,但其实那也只是个说法,所谓“尽头”,并不是真的“最尽头”。

准确点说,那指的是西方那片没有人类、没有魔物、没有异族生存的荒芜之地。

望着这片岩石遍布、偶尔冒出几根草、几棵干枯得快要死去的小树的区域,沈浪叹了口气。

饮用水是够用的。

但在这种地方晃来晃去的无聊感,实在让人发愁。

而且在这片辽阔的区域内,要怎么才能找到普罗米修斯呢?

沈浪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在地上瘫坐下来。

现在大约是下午五点左右,太阳快要落山了。

“今天就在这休息?”

“嗯,这里是森林的边缘,今天就先住这比较好。明天一早再动身吧。”

一边准备着篝火,沈浪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赫拉克勒斯则是冲进森林,说什么“要是明天开始没肉吃了怎么办”,去找猎物了。

不久后,两人吃饱喝足,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天亮之后,沈浪和赫拉克勒斯一早便再次踏上前往岩石地带的旅程。

也许是太阳还没升起的缘故,气温并不高。

就在那时——

“唳————!”

一道嘹亮的鹰鸣划破天际。

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鹰正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上空。

它用宛如捕食者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扑下来,但最终像是放弃了,振翅高飞,朝岩山的方向飞去。

“等等,那只鹰......不是宙斯的象征吗?”

......

作为泰坦一族的神明,普罗米修斯掌握着预言的神力。

因过于深爱人类,她盗来火焰赠予人类,使人类得以拥有文明,是人类的恩人。

因过于深爱人类,她甚至教会他们欺骗神灵的方法,可人类最终却被罪恶所染。

因此,她触怒了宙斯,被锁缚于高加索的岩壁之上,忍受被鹰啄食肝脏的痛苦。

而那只鹰,多半正是宙斯下令去啄食普罗米修斯肝脏的那一只。

这意味着,只要追上那只鹰,便能找到普罗米修斯。

可惜,此时那只鹰已飞越嶙峋的山岭,追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赫拉克勒斯似乎并未察觉那只鹰的意义,只当它是栖息于这片岩地的猛禽,神情淡然地继续向前走去。

“普罗米修斯......”

是男人?还是女人?

实在令人好奇。

既然连英雄都有人能被娘化,神又怎会绝无可能?

那么,就假设她是女人吧。传说中,她被锁在高加索的巨岩之巅,又会是怎样的模样?

不,毫无疑问,那必定是一位魅力四射的女子被囚于岩壁之上——

若真是如此,那被束缚的她......是能任由我为所欲为吧?

沈浪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被绑着。

被绑着的意思是——

“令人期待啊......”

被束缚着,那就意味着,可以任意进行play。

不必在意好感与否,就能任意、按他的喜好、他的方式予以戏弄。

而且,她不是凡人,而是女神!

沈浪下意识兴奋起来。

这种期待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不过,要想教导普罗米修斯、随心所欲,首先必须让赫拉克勒斯离开。

就算同行,也得设法不让赫拉克勒斯登上那座岩山。

毕竟,在她面前可不能去碰别的女人。

沈浪心中暗暗打算好了托词,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只振翅远去的鹰。

今天已经错过它了,只能等到明日再寻机而动了。

虽说被绑着的普罗米修斯着实可怜,可她既然日日承受鹰啄之刑至今,断不至于因为区区一天便殒命。

嘿嘿,沈浪走在这片除岩石与泥土之外空无一物的荒地上,心中对将要发生之事充满了期待。

......

炽烈的阳光直射在高耸的岩峰之巅。

那里,一位高挑的绝色女子被牢牢地锁缚在巨岩之上。

如同锁链般的镣铐连接着岩石,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与脚踝,将她的四肢扯得笔直,整个人以“大”字形紧贴岩壁。

这被囚禁的女子,美得令人屏息。

她有着银色的波浪长发,眼眸呈现灰色的光泽。

但那双眼睛毫无生气,仿佛死去一般,只有身前那丰盈的曲线随呼吸微微起伏,才无声地证明她仍活着。

她的状况很糟。

谁也不知道,她被困于此已有多少年,抑或多少个世纪。

那双眼透着疲惫,身体软得仿佛失去了力气。

双臂与双腿被强行拉至极限,身上的衣物破烂如乞丐,显示着所经受的漫长岁月摧残。

她,正是普罗米修斯。

因将火焰交予人类,又教会他们欺骗之法,故而被锁缚在高加索的岩壁之上。

每日清晨,宙斯豢养的巨鹰便会飞来,撕裂她的衣衫,啄食她的肝脏。

可她是神,拥有不死的肉身,即便肝脏被啄去,到了翌日也会完好如初。

她不会因饥渴而死。

就算渴望死亡,也根本无法达成。

四肢被囚,连自尽的手段都不复存在。

痛苦......

灼热的日光折磨着她。

不论神体多么不灭,感官依旧鲜活。

炙热的光,几乎要将她的咽喉烤裂的干渴。

还有那连声音都发不出的、蚀骨般的饥饿!

若此刻有人将美食堆成小山,她定会抛却尊严,像猪一样扑上去大快朵颐。

“哈......哈......好渴......”

干涸似沙的声音从她唇间泄出。

明明早已该习惯......

可这饥渴,却从未停歇地折磨着她。

然而,在这样的饥渴中,她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令人惊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