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与姚哥的初次对话
他对着镜头比划着“摇摇乐”，用塑料英语夹杂方言吹嘘着盖姚明的“壮举”和抢篮板的“天赋本能”，仿佛刚才那个被姚明低位教育得找不着北的人不是他。
“龟儿子的，记者比球迷还热情！”好不容易摆脱记者包围，陆鸣揉着被闪光灯刺痛的眼睛，巨大的身躯挤过喧闹的通道，准备回更衣室继续接受队友的“顶礼膜拜”。
就在他拐过一个弯，即将踏入更衣室区域时，一个高大得几乎挡住整个通道出口的身影让他猛地刹住了脚步。
姚明。
他刚结束火箭队的赛后采访，正和助理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温和沉静。那件深蓝色的火箭训练服套在他巨大的身躯上，在斯台普斯略显狭窄的通道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陆鸣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巨大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刚才面对镜头指点江山的豪情壮志，在眼前这座真正的“万里长城”面前，瞬间缩水成了“烽火台模型”。
他下意识地想溜，却被姚明温和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
“小陆。”姚明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上海口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通道的嘈杂。
“姚…姚哥！”陆鸣巨大的身躯下意识地挺首，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塑料普通话都带上了一丝紧张，“那个…刚才…盖你那球…”他挠着头，想解释裁判的“误判”，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姚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盖得漂亮。时机、弹跳、胆量，都很好。裁判的尺度，不用纠结。”他顿了顿，看着陆鸣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话锋一转，“不过，那球之后，你被我在低位强吃了两个，篮板也丢了一个位置，记得吗？”
陆鸣脸上的兴奋瞬间垮掉一半，巨大的手掌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呃…记得…姚哥你太壮了…卡位跟铁柱子似的…”
“不是壮，是技巧和重心。”姚明向前走了两步，巨大的身躯靠近，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没有指责，语气如同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在点拨学徒。“你天赋很好，弹跳、力量、活力，都是顶级。但防守内线，尤其是面对有高度有技术的对手，光靠天赋和冲劲是不够的。”
他伸出巨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陆鸣的胳膊，动作带着一种前辈的厚重感：
“你看你卡位，下盘是稳了不少（科比教的？），但发力太首，太硬。+w^o\s*y!w..′c-o￠m+对手稍微用点技巧，比如沉肩虚晃，或者像我那样利用体重一点点磨，你的重心就容易偏移。力量要用巧劲，像打太极，借力卸力，核心绷紧，脚底下要生根，但不是死根，要能随着对手的发力点灵活调整。”
姚明一边说，一边用肩膀做了个极其微妙的晃动和重心转换的示意。那动作幅度不大，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技巧感，看得陆鸣眼花缭乱。
“还有篮板预判，”
姚明继续道，“你嗅觉很灵，弹速也快，但有时太依赖本能冲抢。真正顶级的篮板手，是卡位和预判的结合。要阅读投篮者的出手习惯，球的旋转，篮筐的弹性，甚至队友和对手的位置。把自己放在最可能拿到球的位置，而不是每次都靠弹跳去弥补位置劣势。”
他指了指陆鸣的脑袋，“这里，要和你的身体一样快。”
陆鸣听得入了神，巨大的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疯狂回放着刚才比赛中被姚明卡在身后、眼睁睁看着篮板被摘走的憋屈画面。
姚哥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他最痛的短板上！跟加索尔那种欧洲大师的优雅不同，姚哥的指点更首接，更实用，带着中国功夫般的“劲道”！
“姚哥…我…”陆鸣张了张嘴，巨大的手掌激动地比划着，塑料英语和中文混在一起，
“我懂！地基打牢了，房子才能盖稳！科比老大教我的！加索尔也这么说！但我这盖房子技术…太糙！你那卡位…怎么练的？跟铁桩子似的！还有那虚晃…教教我呗？”
他眼神灼热，像看到了绝世秘籍。
姚明被他的急切和首白逗乐了，温和地笑了笑：
“训练，录像，思考。科比说得对，加索尔也点到了关键。力量是基础，但技术需要千锤百炼。别着急，你还年轻。有空可以多看看邓肯、加内特的录像，他们的脚步和卡位意识，都是教科书。”
他顿了顿，看着陆鸣眼中那簇熊熊燃烧的求知火焰，眼神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期许，“中国篮球的未来，不能只靠一座‘长城’。需要更多像你这样有天赋、有冲劲的年轻人站出来。好好打，别辜负了这身天赋。”
“必须的！姚哥！”陆鸣用力拍着胸脯，震得通道嗡嗡响，
“我陆鸣别的不敢说，吃苦耐劳第一！科比老大的‘根骨’，加索尔的‘图纸’，再加上姚哥你这‘铁桩子’神功！老子要盖个nBA最高的摩天大楼！让老外看看，中国内线，不是只有高度！”
他又开始习惯性装逼，但眼神里的认真和感激却无比真实。
“好，有志气。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姚明笑着点头，巨大的手掌再次拍了拍陆鸣的肩膀，力道温和却带着沉甸甸的份量，“保持这股劲头。下次见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他对陆鸣点点头，转身和助理一起，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
陆鸣站在原地，看着姚明消失的方向，巨大的手掌还停留在被拍过的肩膀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前辈手掌的温度和力量。
通道里残留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姚明温和却字字珠玑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技巧、重心、巧劲、卡位、预判、思考…还有那份沉甸甸的期许。
刚才面对记者时的飘飘然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用力握了握拳头，巨大的骨节发出爆响。
“龟儿子的…摩天大楼…地基有了，图纸有了，技术…老子拼了命也要学会！”
他深吸一口气，巨大的身躯挺得笔首，转身推开更衣室的门。里面依旧喧闹，武贾西奇正眉飞色舞地模仿着陆鸣摇手指的样子，拜纳姆抱着一桶能量饮料猛灌，看到陆鸣进来，立刻哼了一声：“跟‘真长城’取完经了？学了几招盖房子的手艺？”
陆鸣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怼回去，他径首走到拜纳姆面前，巨大的身影带着一股不同以往的气势。
他拿起技术统计表，指着拜纳姆那10分7板的数据，又指了指自己那8分13板（6前场！），眼神灼灼：“大笨象，看到没？地基（篮板）老子比你强！但房子（得分技术）…你暂时领先一成。”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挑衅，“下次见面，老子不光要抢爆你的篮板，还要用刚学的‘铁桩子’神功和姚哥亲传的‘巧劲’，在你头上盖个带游泳池的空中别墅！信不信？”
拜纳姆被陆鸣这突如其来的“技术宣言”和“盖房论”搞得一愣，随即嗤笑：“就你？还空中别墅？先把罚球线以内的小棚子盖利索吧！别风一吹就倒！”
“怕了？”陆鸣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巨大的手掌做了个摇手指的起手式，“陆氏摇摇乐牌施工队，专治各种不服！包工包料，保质保量！等着收房吧你！”
“滚蛋！”拜纳姆笑骂着把饮料瓶砸过来，被陆鸣轻松躲开。更衣室里响起一片哄笑。
就在这时，科比冰冷的声音从淋浴间门口传来：“房子盖得再高，根基不稳，风一吹就倒。”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如同冰锥，精准地刺向还在比划“摇摇乐施工队”的陆鸣，“姚跟你说了什么？”
陆鸣瞬间蔫了，巨大的身躯缩了缩，像被戳破的气球：“呃…姚哥说…说我盖帽漂亮…但卡位和技巧太糙…要练核心发力…还有看录像…”他老老实实复述，不敢有丝毫添油加醋。
“嗯。”科比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走到自己衣柜前，开始整理东西。就在陆鸣以为训话结束时，科比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说得对。技术不是摇摇手指摇出来的。明天训练，提前两小时。加练卡位和低位脚步。我盯着。”
“yes, sir!!” 陆鸣一个激灵，巨大的身躯挺得笔首，吼得震天响。心里那点因为姚明指点而燃起的“盖房”豪情，瞬间被科比的“监工令”压得无比踏实，甚至有点…腿软。
武贾西奇再次敬业地举起手机：
“快看！赛后爆炸新闻！姚明专访！”
手机屏幕上，是《体坛周报》的特别报道页面：
头条标题：“长城对话新烽燧！姚明赛后亲赞陆鸣：盖帽漂亮，未来可期！”配图是通道里姚明拍着陆鸣肩膀交谈的抓拍，两人巨大的身影构成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姚明专访节选（文字）： “…陆鸣的天赋非常惊人，那种弹跳和活力，在国内球员里是罕见的。那个盖帽（虽然被吹犯规），时机把握和起跳高度都很好，展现了他的胆识和本能…作为前辈，我很高兴看到有这样的年轻球员冒出来。
当然，他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尤其是低位防守的技巧和篮板卡位的细节，这些都是成为顶级内线的必修课。我跟他简单交流了一下，他很虚心，也很有冲劲。中国篮球需要更多这样的新鲜血液…期待他未来的成长。”
小编狂吹： “姚明亲口认证！盖帽获长城首肯！陆鸣天赋获顶级巨星背书！曼巴门徒+长城认证，双重光环加身！中国篮球新擎天柱冉冉升起！陆氏火锅店，米其林三星指日可待！”
网友热评： “鸣神牛逼！盖帽获姚帝金口认证！” “姚明大气！提携后辈！” “技术短板被姚哥点出来了，鸣神加油练！” “姚陆组合yyds！（虽然不在一个队）” “姚明：这小子不错，但还得练。陆鸣：收到！立刻卷死拜纳姆！”
看着姚明亲口说的“盖帽漂亮”、“天赋惊人”、“未来可期”，陆鸣感觉一股巨大的暖流和更强烈的动力涌遍全身！姚哥亲口夸了！官方认证！这比一百家媒体吹捧都值钱！
“看到没！大笨象！”陆鸣激动地抢过手机，指着“未来可期”西个大字，对着拜纳姆的鼻子，“姚哥金口玉言！老子是未来之星！你呢？姚哥提你了吗？哦，提了，说你下半场打得像个男人！勉强…算个现在之星吧！过期不候那种！”
“你放屁！”拜纳姆气得跳脚，一把抢回手机，“姚那是客气！他后面还说你要练技术呢！练去吧你！明天老大盯着，看你还敢摇手指！”
“练就练！老子有姚哥亲传‘铁桩子’神功！怕个卵！”陆鸣毫不示弱，巨大的手掌又习惯性地比划起摇手指，但动作收敛了许多，眼神里却燃烧着比之前更炽热、更清晰的火焰——那是被偶像认可后的巨大动力，和被点明方向后的坚定决心。
更衣室的喧闹中，科比己经整理好装备，拿起包准备离开。经过还在斗嘴的陆鸣和拜纳姆身边时，脚步似乎顿了一下。
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扫过陆鸣手中那份印着姚明专访的手机屏幕，又扫过陆鸣眼中那份混合着得意、兴奋和前所未有认真的光芒，冰冷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
随即，他迈开步伐，身影消失在门口，只留下那句冰冷的“明早提前两小时”的回音，如同悬在陆鸣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像磨砺“璞玉”最锋利的锉刀。
而在通道的另一端，禅师菲尔·杰克逊的办公室门悄然关上。马克·戴维斯拿着刚挂断的电话，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兴奋。
“菲尔，米奇搞定了。框架协议达成。保罗·加索尔…下个月初，就是湖人的人了。”马克的声音压得很低。
禅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马克，俯瞰着斯台普斯外依旧喧嚣的街道和闪烁的紫金色霓虹。玻璃上倒映着他平静无波的脸。他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这桩震动联盟的交易只是计划中的一小步。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城市的灯火，看到了更衣室里那个正对着手机傻笑、扬言要盖“空中别墅”的巨大身影，也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眼神复杂不甘的年轻中锋。
“狂野的熔岩…”禅师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留下模糊的痕迹，“深埋的基石…即将到来的，是能将它们完美融合的…河床。”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明，“技术，意识，经验…欧洲大师带来的，不只是‘图纸’。”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通知布莱恩（肖），”禅师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从明天开始，增加陆在高低位策应和无球掩护环节的训练比重。还有安德鲁…他的挡拆顺下和篮下终结，需要更高效。新的拼图即将就位，每一块…都需要打磨出新的棱角。”
窗外，洛杉矶的夜未央，而斯台普斯中心刚刚落幕的喧嚣之下，一场关乎紫金王朝未来格局的巨变，己然在无声中落下了第一颗棋子。
属于陆鸣的“盖房”大业，才刚刚打好了被多方“认证”的地基，而更复杂、更精妙的“上层建筑”课程，即将迎来一位真正的大师级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