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女大三抱金砖
莫垣恭敬道:“至于那个叫萧何的小吏,也与刘季交好,属下打探到萧何曾多次利用职权帮扶刘季。”
“大人可是要见一见这萧何?”
赵九元淡然道:“不必。”
“只需带走樊哙即可。”末了,赵九元又道。
其实哪里有什么高人?不过是因为她有强大的情报系统罢了。
竹林会樊哙,是她早就收到的消息,提前布置好的。樊哙会到山村收狗,而那竹林则是他回县里的必经之路罢了。
这就是高层一张嘴,底下跑断腿,中间牵扯的细节多且繁杂。
韩信自然也是如此,没想到恰好赶上了她母亲病重,即将去世,时机成熟。
不用刻意接近萧何,是因为萧何迟早会成为秦吏,届时她只需一纸书令便可将其调至咸阳。
历史上跟随刘邦一起打天下的这群沛县之人,只是恰好遇到了一个好领导,恰好遇到了一个好时机。
有句话说得好,要推翻王朝统治,一县人才就足够了。
刘邦是这样,朱元璋也是这样。
所以赵九元产生了疑惑,她提走沛县人才,譬如樊哙,改变了他们原本的生存轨迹,也就改变了他们的实践经历。#[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x;{容?|
根据马克思的理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没有了那份实践经历,他们是否还能成长为历史上那样璀璨的人才呢?
历史修正主义和历史周期率两座大山压在她的头上,让她片刻也不得喘息。
若没有改变历史人物的历史轨迹,这个世界的秦王朝会不会也落得个二世而亡的下场?
尽管她己经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但那又如何呢?
历史必须是进步的,而这个进步,每一秒都在流血。
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秦国与列国之间的矛盾,分封制与郡县制之间的矛盾……这些矛盾始终存在,没了沛县,还有邹县、腾县……那么多县,总有县会起来几个。
尽管大一统这个目标底下,接受现实的是大多数,而负隅顽抗的是少数,但她依旧要认清现实。
负隅顽抗者有能力鼓动接受现实者起来反抗,这是时代赋予的特质。
眼下比较明朗的是,南山侯的贤名深入列国人之心,可以说,只要她振臂一呼,到哪里都会有追随者。|5?43^看d书| ¨|?已!-¢发?布?u最_新£章??节 这便是站在民这一边的好处。 或许历史结局早就改了,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 先把刘邦身边的人给挖走,再把刘邦挖走,刘邦那般崇拜秦始皇,或许他会成为秦始皇忠实的信徒。 一夜过去,赵九元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 果然,没过两日,樊哙便带着一担礼物上门了。 “哙只是一市井屠夫,当不得一句先生,乌有先生还是称我做樊小子吧。”樊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可不能妄自称先生,这是对先生二字的亵渎。 黄石公本就年长,做樊哙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他自是毫无心理负担:“那好,以后便叫你樊小子。” “小子今日带了上好的狗肉来,请您品尝,不知假先生可在?” 赵九元一早便知道樊哙会带狗肉来,早早的出了门去躲避了。 得知假伯劳出去交易而不在府中的消息,樊哙还有些遗憾。他总觉得这位假先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比面前这位老者藏得还深。 黄石公转过身去,一脸肉痛地拿出酒来,转过头来,面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 生活不易,他黄石公也开始卖笑了。 很快两人便小酌了起来。 赵九元带着几个孩子走在沛县的街道上,得亏这些天没下雨,否则这泥泞的街道怕是难行。 她随意找了家食肆,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坐下便听起了八卦。 “诶,听说了吗,三日后便是隔壁单县吕公大寿,吕公遍邀本地豪杰前去祝寿,吕公大义啊!” “吕公乃单县有名的相面师,听闻他能从面相上看到此人日后的成就。” “吕公的大女儿今年十六,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将来会花落谁家?” 这些人口中的吕公,名为吕文,乃吕雉之父。 此人善于相人,因而在单县与沛县一带很有名。 赵九元看了一眼扶苏,吕雉今年才十六岁,也就比扶苏大三岁。 有句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不过还得看缘分,扶苏毕竟才十三岁,他的婚姻当由嬴政这个当爹的亲自主持,她无甚权利为扶苏做主。 “先生,我们可以去参加吕公的寿宴吗?”小小的韩信仰头问道,他眼里没有旁的,只有对吃席面的渴望。 他饿怕了。 赵九元道:“自然,你将来也会成为英雄豪杰,有何不能去的呢?” 韩信双眼睁得老大,除了母亲以外,只有假先生对他的志向有所肯定。 假先生真好! 阳滋瞪了一眼韩信,抢着说道:“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出发,咱们去单县住上一住。”赵九元摸了摸阳滋的脑袋道。 怀中猫儿挤出一个头来,那意思很明显了:你摸她不摸我,不公平! 扶苏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他的身高己经成年了,不能像以前一样被先生摸摸头了。 单县在沛县之西,樊哙得知赵九元一行人要去参加吕公寿宴后,表示自己也会去。 一行人同路,脚程不快也不慢,走了一日后便到了单县。 樊哙在单县有朋友,便找了朋友借宿,而赵九元一行人则住在了客栈里。 客栈环境不甚好,莫垣为了让赵九元住得舒服一些,便让哑女重新布置了卧室。 这些时日,扶苏和阳滋这两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可受罪了,但两个孩子出奇地没喊一声苦。 哪怕路程颠簸,小孩子身体出现各种不适,也不吭声。 在他们看来,如此病弱的先生都没抱怨,他们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更何况这一路领略到了咸阳看不到的风土人情,这可比在同文学府读书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