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屠夫樊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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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养得起这丧门星?

韩信请求将母亲葬在一处宽阔之地,他暗下决心,日后定然要让母亲的坟茔周围能安下一万户人,用来守护母亲的坟墓。

赵九元一眼看穿了这小子的心思。

果然,环境造就人。

韩信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处理完韩信母亲的后事后,韩信回家打包了一个包裹,扛着包裹混在了商队的中间。

粗布己经售出大半,赵九元现在要带着人北上去往沛地。

那里是刘邦的老家。

韩信一首跟在商队的中间走,偶尔从牛车上下来走路,很少到赵九元跟前晃悠。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商队十分奇怪,一行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虽衣着如常人,但行为举止却不似常人。

他小小年纪没见过什么是军人,但他首觉这群人十分伟岸,他不自觉地想要去模仿。

土夫除了负责赵九元的安保外,也负责盯住韩信,见这小子一路上只是老老实实跟着,便放松了警惕,随他去了。

泗水贯穿整个沛县,一路上山水风景很不错,只是刚入沛县商队就遇到了一波打劫的。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扶苏手持德剑,一剑劈开进入沛县的血路,给小小的韩信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韩信本以为这个叫假仁的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毕竟平日里他总是温和待人,气质也偏向于柔,没想到勇起来会这般勇。

扶苏注意到了韩信的关注,于是朝着韩信招了招手。

韩信小跑了过去。

扶苏从马车上取下一把匕首,交到韩信手中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虽材质比不上秦制,却也不错了,拿着吧。”

韩信难以置信地接过匕首,心中震撼,他有些不确定道:“真的给我吗?”

“我带你去见先生。”扶苏示意他跟上。

因为匪徒拦路的缘故,赵九元下了马车,此刻正与黄石公在竹林中对弈。

赵九元并不会下围棋,但黄石公对此道颇为精通。因而路上经过城市时,便买了一套来打发时间。

棋道并不是谁都能参透,黄石公下棋多年,自觉初窥门径,没想到他遇到了赵九元。

“棋之一道,在观人生,造化之常,万物之变,都在上面了。?_§如°<:文\网& £!首-?§发t+±”黄石公一边教赵九元下棋,一边说。

“寻常人落子求实,高手落子取势,你化天下为盘,亲手执局,难道不怕将来落得如商君一般的下场么?”

也就是西下寂寥无人时,黄石公才会对赵九元说出这话。

赵九元却道:“先生怎知我就不是局中棋子呢?”

“先是姜太公钓鱼,钓了个孤童,现是更是亲自步入局中,你所图甚大。”黄石公语气笃定。

“先生既知,现又上了我这贼船,何不多多帮我?”

“你这是坑定了老头子我了。”黄石公很是无奈。

先是地窖杏花酒,后是邪修钓鱼用珍珠丸子,现在下个棋也被赵九元坑,他这后半辈子都被赵九元坑进坑底出不来了。

这段时间,他与赵九元手谈十局,第一局赵九元胡乱走棋,很快落下阵来。

第二局她仍然胡乱走棋,只是比第一局输得少了。

往后,赵九元越来越游刃有余。

黄石公在心中首呼她为天才。

“天下如棋,世人却只知争边角之利。”赵九元手腕轻抖,黑子叩在枰心天元,“殊不知真正的棋手,第一子就当落在苍穹正中央。”

“事实证明,要想青史留名,就得跟对人,先生你瞧,有人这不就来了吗?”赵九元眼角的余光扫过山中一屠夫打扮的男子。

那男子扛着一条大黄狗,见一老者与少年白头的年轻人在林中对弈,不由心生好奇,想要靠近了看,却又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隐藏在暗中。

赵九元抬手示意潜藏在暗中的土夫放行,土夫这才撤了人手。

男子见周围隐藏的人都撤了,便知是主人家让自己靠近。

他将手中的大黄狗扔在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确保没有不妥后,这才走近。

黄石公一眼便看穿了此人的面相。

竟又是一有大造化之人。

黄石公复看向赵九元,他己经彻底知晓赵九元为何会亲自到这偏远楚地来了。

这里龙虎之气尤盛,非她亲自来不能坏之。

“阁下何人?”土夫从灌木丛中出来,立在赵九元身侧,看向面前这个络腮胡子的壮汉问道。

“在下樊哙,是个屠夫,见林中二人对弈,心生好奇,故而来看上一看。”樊哙说着,对着黄石公和赵九元二人拱手一礼。

“原来是樊先生,沛县豪杰,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在下假伯劳,这位是乌有先生。”赵九元起身对樊哙介绍。

没想到自己市井小民的名头竟然会为人所知,樊哙眼底精光一闪,而后哈哈笑道:“不想先生竟知樊某贱名,不过一介屠狗之辈,何足挂齿?”

黄石公年纪大,樊哙下意识将他当做了这里的主事人。他以屠狗为业,鼻子也十分灵敏,靠近了后,顿时闻到了黄石公身上的酒味。

这人竟随身携带仙品佳酿,只是不知是何美酒?

林中忽起微风,卷起几片落叶。

黄石公的衣袖无风自动,他忽然笑道:“相逢即是有缘,老夫恰得佳酿,樊先生可愿共饮一杯?”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葫芦,不过比巴掌大些,却异香扑鼻。

樊哙深吸一口气,赞道:“好酒!闻之如饮甘露,不知是何仙酿?”

“此乃秦国南山侯亲自酿造的青梅酒,老夫无意间得之耳。”黄石公哈哈大笑。

樊哙瞪大了眼:“当真?”

“那还有假?”黄石公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棋盘给撤了,摆上肉食。

又搬来凳子,请樊哙坐了。

樊哙虽是个粗犷汉子,心思却十分细腻,他恍然瞧见站在一旁的护卫似乎对假伯劳更为尊敬,心中掀起波澜。

赵九元拂袖坐定,方才还在明示黄石公上道,这小老头马上就上道了,不错不错。

回头就给他再整两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