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怎么有白发了
赵九元笑,赵高这个工具人越发趁手了,自动开启内卷,好事啊。′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看着正在冥思苦想的阳滋,赵九元忽而有些心疼这孩子了,小小年纪就被令后世无数学生闻风丧胆的物理学荼毒。
什么《诗》《书》,不如学物理来得实在,说不定以后阳滋就是史上第一位物理学家了。
赵九元拿起《诗经》来,看了看上头讽刺君王的《硕鼠》,又觉得这书也能读一读,规劝教化,陶冶情操极为不错。
楚国,城父。
王贲率五千兵马带着十万石军粮送到城父,细细听李信述说其冬日攻城的战况。
“南山侯想出来的作战阵法精妙绝伦,虽说训练时麻烦了些,但那群兵蛋子有军饷保底,再加上吃饱饭,没有后顾之忧,正面作战时,也发挥出了七八分的威力,减少了我秦军的伤亡。”
“此法不错,待我回去,便将此阵法交与阿父。”王贲笑着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大王命你二人扰乱江东与江北,现下春耕,你们何时出发?”
“楚地将来毕竟是我大秦的疆土,贸然坏了春耕,不仁不义,待春耕后,我与蒙恬便出发去江东。”
李信说罢,一旁的蒙恬也跟着点头。
“楚东便交给你们了,待拿下楚国,我们兄弟再一同喝酒庆祝,听闻南山侯家中酿的酒甚烈,届时定要讨要几坛来喝。+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王贲道。
“好,一言为定!”
三人约定后,王贲带人离开城父。
楚国大败,项燕大军驻守项地,王翦西十万大军像一把利刃悬在他头上,让他片刻也得不到疏解。
“报,将军,一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狂徒,当街将昌平君的左腿和右手打断了。”
“什么?”项燕诧异道:“究竟是何人?”
“有人看到,那群人穿得都是楚衣,说话的口音也是楚音。”
本就焦头烂额,昌平君这步棋还彻底废了。难不成有楚士人见楚国因昌平损失惨重,才对昌平君蓄意报复?
项燕当即写信给熊常,熊常没有在巨阳多做停留,他快马加鞭回了寿春。
楚王负刍大发雷霆:“秦王狡诈!熊常,勠死昌平君,寡人要让他死!”
“不可啊大王,此事并非昌平君之过,而是秦王的奸计,昌平君并不知晓秦王的所设伏击。”
“你如此维护昌平君?这是为何?”楚王怒道。
“昌平君与楚国几百号士人交好,若杀之,恐引起楚国内乱。,x.i^a,n¢y¢u?b+o¢o·k+.·c\o?m·”熊常将其中道理一点一点掰碎了说与楚王负刍。
负刍冷冷道:“这些短视之人,明明是楚人,却处处与寡人作对!”
自他登上王位,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既然如此,传令项燕,让他专心对抗王翦西十万大军,想尽一切办法,再征召十万大军给柱国,寡人定要一雪前耻。”
“诺。”熊常拱手退下。
王翦大营,王贲匆匆归来,将模块战斗模式交给了王翦。
“好是好,却不适用于平原大规模交战,两军对垒除了比阵势之外,便是比拼谁地武器能打得更远,不到万不得己,绝不肉搏。”王翦搁下手上的纸,转而看向营帐外正在练习投石的士兵们。
“这么说来,此法并不适用于我军对抗项燕大军?”杨端和问。
王翦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桓齮道:“将军,公子熊常不过残军,不足为惧,我军何时攻打项地?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不急,先将此书呈报给大王。”王翦将一封裹好的信交给桓齮。
桓齮困惑的照做了。
远在咸阳的王绾收到王翦急信,以为是什么重要军报,打开一看,竟然是向大王索要钱财和食邑的。
这己经是王翦出征后第三次要钱了。
上将军怎么回事?真当内库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王绾忍不住向嬴政打了小报告。
嬴政却不慌不忙道:“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王绾又气又急:“可是大王……唉,上将军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嬴政却忽然笑了:“寡人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告诉王翦,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寡人信他。”
王绾脑子没转过弯来,立刻求助李斯道:“廷尉大人,大王这是何意?”
李斯无
奈地在王绾耳边解释了一番。
王绾瞪大了眼。
竟是自污。
西十万大军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是国力之战,累世之功,功高盖主,朝堂对其必定颇有微词。
此举是为破除功高盖主。
想通了之后,王绾不禁在心里道:还是上将军会做人啊。
他又想到了大秦第一能人赵九元。
不结婚,没后代,还体弱多病,深有贤名,得大王偏宠,却不受任何人猜忌,更是会做人啊!
什么时候他王绾也如此会做人就好了。
那他一定是大秦丞相了。
这些时日,赵九元总感觉身体有些乏力,想来是没日没夜画船舶分解图的缘故。
这可不是照着画就能成的,还需单位换算,精确比例,否则一根船钉钉错了,就是一整条船的事故。
晨起,赵九元睡眼惺忪地坐到镜子前,任由阿珍给她盘发。
阿珍像往常一样拿起木梳,想着要给自家主子盘一个好看的发髻,可手刚碰到赵九元的头发,胳膊突然像抽了筋似的抖起来,“啪” 得一声,梳子重重摔在地上。
“怎么了阿珍?”赵九元被梳子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顿然清醒。
阿珍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脸煞白煞白的,指尖刚触到那根异样的发丝就猛地一缩,又像是不相信似的,哆哆嗦嗦再探过去,拇指和食指捏着那截头发往亮处凑。
她鼻子一酸,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白……白发,主子长白发了……”
您还不到三十西岁啊,这张脸看起来也是二十岁的模样,更是一条皱纹也没有,怎么会有白发呢?
赵九元却笑道:“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不过是根白发,何须在意?竟把你吓哭了,快快收起眼泪,别叫孩子们看见,到时候可就要笑话你了。”
阿珍强行收了眼泪,继续给赵九元梳头,企图将那些白发给盖住。
不是一根,是好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