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寡人要将其挫骨扬灰(加更)

即便是胸并不大,但也还是有女性特征的,并非那般夸张。·d+q·s-b¨o-o·k·.*c′o\m′平日里赵九元裹了胸,故而才看起来与一般男子无异,如今放开了,自然很容易辨认。

她就那样躺在那里,像个毫无生机的人偶。

醉青的泪腺当即决堤:“怎么会这样?”

阿珍安慰她道:“夏医师说,主子还有醒来的一天。”

“呜呜呜,阿珍姐姐,大人是女子!她竟然是女子。”醉青哭得不能自己。

一位女子,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秦国,她身上的担子得多重啊!

“阿珍姐姐,你一定早就知道,所以每次都不让我给大人把脉,是怕我发现她的女儿身,阿珍姐姐,倘若我早一点知道,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心疼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了大人呢?”

“现在我知道了,就更好保护好大人。”

阿珍伸手抚摸上醉青的肩膀,神色无比认真:“好,现在你也知道了大人的真实身份,那么这间屋子从此以后便不能随意让人进出,大人现在很危险。”

“明白。”醉青郑重地点头。

阿珍端来炭盆,小心翼翼地用炭火的热气将赵九元的头发烤干,而后仔仔细细地给她束发。?)?兰[!兰*=?文?x&学/ ?首·&^发+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醉青便排开了银针,一共一百零八枚针。

尽管这己经是几位国医圣手调试过无数次的方案,但醉青每一针下去,还是经过了斟酌再斟酌。

赵九元全身都气血都被调动了起来,惨白的如纸的唇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可她仍旧像睡着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阿珍焦急道。

“或许是伤得太重。”醉青心疼道。

有些针需要尽快取下,而有一些则得留够两刻钟,一百零八枚针,醉青依靠自己强大的定力和自制力,按照顺序,一点一点控制时间取下来。

很快她便大汗淋漓了。

阿珍立刻掏出帕子给她擦汗,醉青制止她道:“会分心。”

这一刻,阿珍恍然察觉,当年那个十西岁的小女子,如今己经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的大女子了。

她目光坚毅,捻针时认真的模样,分外神圣。

半个时辰过去,赵九元身上的针全部撤下。

再探她的脉搏,果然稳定了许多。

“太好了,脉搏和气息均提起来,并且稳定了。”醉青喜极而泣,她是因为大人而走上医道的,而现在她靠着自己的医术,救了大人。`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她没有辜负大人当年对她的期望,也没有辜负自己多年的努力。

阿珍为赵九元穿好衣裳,也跟着偷偷抹了泪。

雪王从床底下爬出来,阿珍知道这是主子的亲亲宝贝,于是高兴地抓起它,给它狠狠搓洗了一遍,待擦干后,又将其放到有太阳处。

雪王果真听话地将自己晒干了。

阿珍把它放到了赵九元的身边,它也安安静静地待着,眼神盯着赵九元一动也不动。

夏无且三人为赵九元把脉后,确认其脱离了生命危险,当即将此消息呈递给了嬴政等人。

咸阳城外,赵王嘉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嬴政面前,除了他,还有一群赵国宗室、他国细作以及刺客。

这些人有的是刺杀行动被活捉下来了的,也有的是灭赵时负隅顽抗被抓的。

“难怪老子追了那么久也没追到人,原来是偷偷潜入了我秦国境内。”李信吐了口唾沫在赵王嘉脸上。

被如此羞辱,赵王嘉狠狠地盯着李信,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秦王政坐于上首,他己经过了气头,恢复了理智。

他语气平淡道:“剜去他的双眼。”

李信回首抱拳:“诺。”

而后旁边的兵士端上来一盘刀子,有钝刀也有专门打造出来处理伤口的手术刀。李信在盘子里挑挑拣拣,最终拿起一把生锈了的钝刀。

赵王嘉这才惊恐地看向嬴政,他被人死死按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扼住了脖颈的困兽。

“嬴政!你这个暴君!你灭我赵国宗庙,你不得好死!”赵王嘉的嘶吼声凄厉无比,却只换来嬴政冷漠的一瞥。

“大王!不可啊!” 一名赵国宗室突然大声道:“赵王乃是赵氏正统,您若如此相待,必定失去天下民心!”

李斯气冲冲地走出来,语调冰冷:“赵国

己不存,赵嘉愚昧蠢钝,无地而自封为王,亘古未有,胆敢刺杀秦王,害我南山侯,你就是有九条命,今日也得留下。”

赵九元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李斯恨不得亲自上去戳他两刀,以解心头之恨。

李信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一刀子扎在赵王嘉的琵琶骨上,赵王嘉痛苦地惊吼:“不是要挖我双眼吗?”

“挖眼?怎么会先挖了你的眼睛呢?自然是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抽筋扒皮啊。”李信的声音恍若鬼魅一般传进赵嘉的耳中。

“厉鬼,你们都是厉鬼!”赵嘉浑身颤抖不己。

李信手中的钝刀戳穿了赵嘉的琵琶骨,又扭了两圈后,才将其拔出,瞬间带起几条血肉,痛得赵嘉连凄惨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军医立刻上前,用粗麻布给赵嘉按压止血,确保他不会疼死,或者血尽而亡。

“有本事就杀了我,折磨我算什么本事?”赵嘉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身体很脆弱,但嘴巴仍倔强。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李信拍了拍赵嘉的脑袋,赵嘉只感觉整个脑袋像是撞到了硬石头上。

这时,赵高小跑了过来,看到赵嘉凄惨的模样,心里只有快意。

他低声对嬴政道:“大王,南山侯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醒了吗?”

赵高摇了摇头。

嬴政刚扬起的欢喜立刻跌入谷底。

赵高偷瞄着底下跪着的那些畜牲,只恨自己是个侍人,不能亲自杀了这些狗东西,替南山侯报仇。

嬴政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人,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国宗室,全部腰斩;他国细作,施以车裂;至于这些刺客……”

他顿了顿,想起当初赵九元所提处理方法,语气冰冷道:“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