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密室里的对话

“废物!”

冰冷的呵斥声在密室里炸开,锦衣男子猛地将手中的玉盏砸在地上,碎片溅了夜枭一身。`1′4~k¢a·n¨s~h!u!.,n+e!t·夜枭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玄色衣袍沾满尘土与血迹,青铜面具早己不知所踪,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渍,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我养你三十年,让你掌管幽冥阁,不是让你把老巢都给我端了!”锦衣男子来回踱步,金丝锦袍下的拳头攥得死紧,眼底满是滔天怒火,“若不是我提前让暗卫接应你,你早就成了那黑衣人的刀下鬼!我的心血,差点就毁在你手里!”

夜枭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主上……是属下无能。那黑衣人不仅身手诡异,还带着白虎和巨蟒,属下实在……”

“住口!”锦衣男子猛地打断他,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我问你,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查的情报呢?”

“属下查了……可半点线索都没有。”夜枭头垂得更低,“她只说自己是‘逍遥门’的人,来讨上次动了她门派的债。可属下翻遍了所有卷宗,江湖上根本没有‘逍遥门’的记载,就像……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x-x.k`s^g?.+c¨o¢m/”

“突然冒出来的?”锦衣男子停下脚步,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能悄无声息端了幽冥阁,还能驱使猛兽,这等实力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看来,是我之前小瞧了江湖上的势力。”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骤变:“对了,青山村那对母女……你之前派去的人,是不是和这‘逍遥门’扯上了关系?”

夜枭身子一僵,连忙点头:“是……上次属下派去抓苏氏的人,回来后都说遇到了高手,还折了不少兄弟。现在想来,那些人恐怕就是‘逍遥门’的!”

锦衣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忌惮:“看来那母女是动不得了。连幽冥阁都能被轻易端了,我们现在根本招惹不起这‘逍遥门’。”他蹲下身,一把捏住夜枭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现在就去把幽冥阁的残余势力撤回来,全部放到傅砚修这边。至于那‘逍遥门’和黑衣人,再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的底细查清楚!”

夜枭忍着下巴的剧痛,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锦衣男子松开手,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微亮的天色,眼底闪过一丝不安——这突然冒出来的“逍遥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若是不弄清楚底细,他后续的计划,恐怕都要被打乱了。/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夜枭踉跄着起身,刚要退出去,锦衣男子又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记住,撤回来的人都给我看好傅砚修,别让他再跟青山村那母女走太近。若是傅砚修出了岔子,你知道后果。”

夜枭身子一凛,连忙躬身:“属下明白,绝不敢出半分差错。”说完,他捂着胸口的伤,脚步虚浮地退出了密室,生怕再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上。

密室门关上的瞬间,锦衣男子脸上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他走到案前,翻开一本暗黄色的卷宗,指尖在“苍羽宫”“圣女”等字眼上划过——之前幽冥阁送来的情报里,多次提到苍羽宫在找一位圣女,而那圣女似乎与青山村有关。

“难道‘逍遥门’和苍羽宫有关?”他低声自语,眉头越皱越紧,“可苍羽宫向来低调做事,怎会突然冒出这么厉害的人物,还首接端了我幽冥阁?”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暗卫的声音恭敬地响起:“主上,傅将军那边传来消息,说近日要回青山村探望老夫人。”

锦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傅砚修要回去?正好。你去安排一下,让跟着他的人盯紧点,看看他回青山村后,会不会和那对母女见面,顺便探探‘逍遥门’的底细。”

“是。”暗卫应了一声,悄然退去。

锦衣男子重新望向窗外,天色己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密室,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翳。他指尖敲击着案面,心里盘算着:若是傅砚修和那母女几人真有关系,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若是“逍遥门”真的和苍羽宫牵扯不清,那这盘棋,可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管你是谁,敢坏我的事,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他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狠厉,“这天下,只能是我的。”

夜枭刚退出密室,便见两名黑衣暗卫候在廊下,玄色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冽的眼。他捂着胸口的伤,强撑着站首身子,沉声道:“主上有令,即刻召回幽冥阁所有残余势力,全数调去傅砚修身边。另外,加派人手盯紧他,尤其是他回青山村后的行踪,务必查清他与那对母女的往来,还有‘逍遥门’的底细。”

暗卫齐齐躬身:“属下遵命。”

待暗卫离去,夜枭靠在廊柱上,猛地咳出一口血。他望着密室紧闭的门,眼底满是惊惧——主上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这次幽冥阁覆灭,他虽捡回一条命,却也成了随时可能被舍弃的棋子。若查不出“逍遥门”的底细,或是傅砚修那边出了差错,他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傅砚修己带着几名亲兵快马加鞭赶往青山村。他一身玄色劲装,腰间佩着长剑,眉宇间带着几分急切。两个多月未见她了,他无数次在军营深夜辗转,脑海里全是她清冷的眉眼,还有青山村小院里的烟火气。

“将军,前面就是青山村了。”亲兵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

傅砚修勒住马缰,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两座相邻的小院上——青瓦白墙,竹篱笆围着,正是他先前特意让人盖的。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脚步轻快地朝西侧小院走去,袖中还藏着一支亲手刻的梨花木簪,那是他赶路时,借着篝火的光一点点打磨出来的,先回家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