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幽冥阁——夜枭

城西山道上,十名青铜面具人踩着落叶快步赶来,为首之人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扫过满地尸体时,瞳孔骤然收缩——六具自家兄弟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旁边还躺着一具陌生男尸,胸口布满刀伤,死状惨烈。{?^0÷?0·?小]%说ˉ?网? u无±¨?错\}£内_?{容?

首领蹲下身检查青铜面具人的尸体,指尖触到胸腔里嵌着的鳞片时,猛地顿住。他拔出鳞片,借着天光细看,那鳞片足有巴掌大,边缘锋利如刃,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是什么东西的鳞片?竟有这么大的尺寸?”

其余人也围了上来,有人指着树干上的血字,声音发紧:“头,你看这个!‘动我派的人,死’——难道我们抓的那民妇,是其他门派的人?”

为首者眉头紧锁,心里满是疑云。幽冥阁查得清清楚楚,这民妇一家只是青山村的普通村民,怎么会牵扯到不明门派?他正想下令彻查,却见一名手下弯腰去翻徐掌柜的尸体:“说不定这男尸身上有线索……”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巨响轰然炸开!

火光瞬间吞噬了那名手下,碎肉和血沫飞溅,离得近的几人来不及躲闪,当场被炸成碎片。为首者虽退得快,却也被气浪掀飞,左臂血肉模糊,手里攥着的两片鳞片险些脱手。他忍着剧痛爬起来,看着只剩残肢的手下,脸色惨白如纸——这威力,绝非江湖上任何一种秘器能比!

“撤!快撤!”为首者嘶吼着,带着仅存的两名重伤手下踉跄逃离。他们不敢再停留,拼尽全力往幽冥阁方向跑,途中两名手下先后断气,只剩为首者吊着最后一口气,倒在幽冥阁大门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两片鳞片。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下人发现他时,他己奄奄一息,连忙抬进阁内。

夜枭坐在大殿的黑檀木椅上,接过手下递来的鳞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眼底满是惊疑:“查清楚了?十个精锐,只活了这一个,还只剩半条命?”

“是,阁主。”手下躬身回话,声音带着颤意,“生还者说,现场有不明门派留下的血字,还有这鳞片,引爆的武器威力极大,瞬间就炸碎了七人……”

夜枭捏紧鳞片,指节泛白。他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鳞片,更没听过能一炸毙数人的武器。“那民妇那边,到底藏了多少秘密?”他低声自语,心里第一次生出忌惮——若真惹上了连幽冥阁都惹不起的势力,这次的计划怕是要彻底失控。

“阁主,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去查那门派的底细?”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夜枭沉默片刻,猛地抬手打断:“不用。传我命令,立刻停止对那母女几人的所有行动,所有手下调回来,先查清楚这鳞片的来历,还有那武器的底细!”他眼神冷厉,“在没摸清对手之前,绝不能再轻举妄动——我倒要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门派’,到底是什么来头!”

手下连忙领命退下,大殿内只剩下夜枭一人。他将鳞片放在烛火下细看,鳞片在火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仿佛藏着无数秘密。,?优[?品?小?说x?.网3+, ?首?_*发$夜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里满是不安——这次,他或许真的踢到了一块硬骨头。

三日后,幽冥阁情报堂内,烛火彻夜未熄。几名负责查探鳞片和武器的手下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声音带着惶恐:“阁主,属下无能……查遍了江湖所有典籍,都没找到与这鳞片匹配的异兽记载;至于那能引发巨响的武器,更是毫无头绪,连西域和南疆的奇人异士都从未见过。”

夜枭坐在主位上,指尖夹着那两片鳞片,听着下属的回话,脸色愈发难看。他将鳞片狠狠拍在案上,鳞片与桌面碰撞发出脆响,震得案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查了三天,就只查到这些?”

为首的情报管事身子一颤,连忙补充:“属下还查了近期江湖新冒头的门派,除了几个小势力,根本没有能使用这般威力武器的门派……而且青山村附近,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门派据点。”

夜枭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他本想借着沈时薇牵制傅砚修,却没料到横生枝节,不仅没抓到人,还折损了十几名精锐,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摸清。继续盯着沈时薇,只会徒增伤亡,可傅砚修一日不死,他与神秘人的约定就无法兑现,幽冥阁也得不到想要的利益。

“罢了。”夜枭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那母女几人碰不得,就换条路走。”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阁外漆黑的夜色。

夜枭猛地转身,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手下,语气骤然变冷:“那姓赵的呢?把他带上来!”

很快,两名青铜面具人押着赵云龙走进情报堂。赵云龙穿着一身干净的锦袍,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这几日在幽冥阁,他吃好喝好,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凭着“情报”换得富贵。可当他看到夜枭阴沉的脸色,以及案上那两片泛着冷光的鳞片时,心头猛地一沉,笑容僵在了脸上。

“阁主……您找我?”赵云龙强装镇定,躬身行礼。

“找你?”夜枭上前一步,一脚踹在赵云龙胸口,将他踹得跪倒在地,“你不是说沈时薇一家只是普通庄稼人?那现场的鳞片、能炸碎七人的武器,还有不明门派的血字,你怎么解释?”

赵云龙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眼神却慌乱起来:“我……我真不知道啊!我们从小在青山村一起长大,沈时薇就是个会打上猎的村姑,她娘更是老实巴交的妇人,怎么会跟门派扯上关系?”

夜枭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最好说实话。当初你求着要帮我们抓沈时薇,说抓住她就能牵制傅砚修,还为表决心,亲手杀了自己娘亲跟老沈家的人——现在出了岔子,你敢说你没隐瞒?”

这话一出,赵云龙脸色瞬间惨白,当初黑衣人本想首接杀了老沈家,赵母和他的,是他跪下来求情,说自己知道傅砚修对沈时薇不一样,只要抓住沈时薇,就能逼傅砚修就范。为了让黑衣人相信,他甚至亲手举刀,杀了哭喊求饶的娘亲,还有老沈家那三人。

可他真不知道沈时薇背后有势力!在青山村时,沈时薇除了上山打猎,根本没跟外人有过往来。

“阁主,我真的没骗您!”赵云龙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夜枭看着他惊恐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他沉默片刻,对旁边的手下道:“把他带下去,单独关押,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

“是!”手下上前,拖着还在哭喊辩解的赵云龙离开。

情报堂内再次安静下来,夜枭回到主位,拿起那两片鳞片,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赵云龙的话半真半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沈时薇和傅砚修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只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势力,到底是冲着沈时薇来的,还是冲着傅砚修来的?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的烦躁更甚。原本以为是场简单的“抓人质、逼对手”,如今却牵扯出不明门派、诡异鳞片和威力惊人的武器,甚至还折损了十几名精锐。

“罢了。”夜枭将鳞片扔回案上,眼神重新变得狠厉,“不管那母女背后有什么势力,傅砚修必须死。传我命令,让‘影组’准备动身,潜入京城——这次,不借沈时薇的手,首接取傅砚修的命!”

手下连忙领命退下,夜枭望着阁外的夜色,眼底满是阴鸷——哪怕沈时薇背后的势力再强,只要傅砚修一死,京城必乱,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查清真相,更能兑现与神秘人的约定。

而被单独关押的赵云龙,蜷缩在冰冷的牢房里,心里满是悔恨。他以为自己能靠出卖沈时薇换取富贵,却没想到卷入了这么大的旋涡。现在不仅富贵没捞到,还成了阶下囚,甚至可能丢了性命。他抱着头,想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娘亲,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