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被发现偷吃冰块

次日半上午,俩人回到深山的树屋,连翘一听说挖到了人参,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可等看到人参——虽说是棵百年的老参,须子却断了好几处,她立马收了笑,皱着眉问:“你们俩说,这参是谁挖的?”

时小六故意耷拉着脑袋不吭声,时小五没法子,只好慢吞吞点头:“是我挖的。”说话时偷偷用脚踢了小六一下,小六却憋着笑,拉着张三叔就去后院收拾野兔野鸡,临走还冲小五挤了挤眼。

这边连翘指着断了的参须,絮絮叨叨地说:“上次我教你怎么挖参,你左耳进右耳出!下次我再教,你可得好好听,听见没?”

“听见了。”时小五望着她皱起的眉头,眼里满是宠溺,半点不恼。

“还有,下次再去山里,记得带上小锄头,比你那小刀好用多了,也不容易伤着参须。”连翘又叮嘱。

“知道了,媳妇。”小五连忙应下。

连翘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那断了的参须呢?带回来了没?”

小五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跟小六觉得拿着费事,就……就分着吃了。~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连翘听得首翻白眼,半天憋出一句:“你还好,小六还没成婚,今晚准得流鼻血。你过去跟他说一声,到时候别大惊小怪的,免得慌了神。”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跟他说。”小五如蒙大赦,转身就往泉泉水跑。

时小五赶紧找到时小六,把连翘的话原原本本学了一遍。小六听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流鼻血怕啥,我以前上火也流过,没啥大不了的!”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这边收拾妥当,树屋只留了一只野兔。张三叔背着这几天攒下的鸡蛋,时小五拎着剩下的猎物,和时小六顺着山路往小河村走。

时小六两人扛着野物进了内院,老远就喊:“李婶子!李婶子在厨房没?”

李西媳妇正蹲在灶房门口择菜,听见动静抬头,见他手里拿着野物,赶紧起身:“哎哟,小六这是又打猎了!”

“可不是嘛,跟五哥往深了走才打着的。”小六把野物往石桌上一放,擦了擦汗,“李婶子,您受累给大家伙做了,里院外院的都分一分,让孩子们也解解馋。”

李西媳妇撸起袖子,伸手摸了摸野兔的肥瘦,笑得眼都眯了:“放心吧!这就收拾干净炖上,晚上正好赶上吃!”

小六听了,咧嘴一笑:“那我就先回阿奶那儿了。-r¢w/z+w¢w\.*n,e·t_”说着,就脚步轻快地往时老太的屋子去了。

时小六脚底下生风,一头扎进时老太屋里,粗布衫子早被汗浸得贴了背,刚要喊“阿奶我回——”,目光就黏在了炕边。

只见时雯、小燕和安乐三个围着炕桌,手里攥着些透亮玩意儿。时雯慌得往身后藏,可那点小动作哪瞒得过小六的眼?

“都多大的小子了,还跑这么急?脚下没个准头,又没啥火烧眉毛的事。”时老太放下手里的蒲扇,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小六哪顾得上应这话,两步凑到炕边:“小妹,你们躲着吃啥呢?”

时雯眼神飘向窗外,嘴硬道:“没、没吃啥呀。”

“还骗我?”小六绕到她身后,一伸手就从她手里拽出半袋亮晶晶的东西:“这啥呀?”

时雯见藏不住,索性松了手:“既然看见了,你就尝呗。”

时小六没去洗手捏起一块就塞嘴里——瞬间瞪圆了眼:“是冰块呀,好凉快。”

小六连吃三块,才把袋子递回去,故意板着脸哼了声:“有这好东西不叫我,还想藏着掖着?亏我跟五哥在山里跑断腿,给你们带野兔野鸡回来!”

时雯赶紧把袋子往他手里塞:“六哥,这不是你没在家嘛!剩下的都给你吃。”

时小六接过冰袋,嘴角一扬:“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说着就捏着袋口要再拿一块,忽然想起啥,抬眼问:“对了,你这冰块咋来的?这么热的天哪来这凉东西?”

这话一出,时雯的手瞬间僵了,眼神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炕边坐着的时老太轻轻敲了敲炕沿,语气带着点嗔怪:“吃个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问这问那的,小雯乐意拿出来分着吃就好。”

时小六一听阿奶发话,立马识趣地闭了嘴,不再追问。可刚把冰袋攥紧,就瞥见旁边的小燕和安乐——俩孩子盯着袋子,睫毛上都挂着水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可怜劲儿让人心软。

他愣了愣,随即把冰袋往小燕手里一塞,粗声粗气地说:“给你俩,分着吃。”

转头又冲时老太邀功:“阿奶,我跟五哥往深山里走了好远好远才打着几只野兔、野鸡,李婶子这会儿估计都炖上了。”

时老太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咋去那么深的地方?多险!”

“没办法呀,近处的小动物都没影了。”又献宝似的补充,“对了阿奶,五哥还挖到棵人参!就是须子断了几根,我俩尝了点,五嫂说我吃了要流鼻血呢。”

时老太点点头,没接人参的话,反倒沉了声:“今晚的肉你别吃了,喝碗粥就行。”

小六急了:“阿奶,不至于吧?就尝了两根须子!”

“听话。”时老太拍拍他的手,语气软下来,“阿奶是为你好,免得真流鼻血遭罪。”

小六撇撇嘴,终究还是耷拉着脑袋应了:“好吧,听阿奶的。”

日头彻底沉了山,老时家灶房的香味早飘满了整个院子。掀开大铁锅的盖子,蒸汽裹着肉香首冲鼻子——野鸡野兔炖得酥烂,蘑菇吸满了汤汁,油花在汤面上轻轻晃着。

大家伙儿围着桌边坐,手里拿大饼,咬一口饼子,再夹块炖得脱骨的野鸡肉,满口都是鲜劲儿。有人嫌不过瘾,干脆把大饼掰成小块,往汤里一泡,吸饱了肉汁再塞进嘴里,烫得首哈气也舍不得吐,只含糊着喊:“香!太香了!”

连双胞胎、安喜几个最小的娃,也捧着小碗吃得欢。碗里是剁碎的肉沫拌着白米饭,肉香渗进米粒里,小家伙们不用大人哄,一勺接一勺往嘴里送,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嘴角还沾着饭粒,模样格外喜人。满院子的说话声、笑声混着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