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浪三刀,浪高人出现!
她原本因群众支持而略带红润的脸色,在刹那间褪尽了所有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w¢z-s`x.s¢._c-o/m!
浪三刀!
这个名字对她而言,绝非仅仅是江湖传说。
那是深植于华夏武林记忆中的一个恐怖符号!
一个代表着无解刀法,不败神话的巅峰存在!
关于浪三刀神乎其技、一刀断魂的种种骇人战绩,在高层和隐秘圈子里流传甚广。白凌雪万万没想到,霍冥为了争夺会长之位,竟能请动这尊传说中的杀神!
当然,霍冥能请动浪三刀,肯定是幕后江淮王从中支持!
一股冰冷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白凌雪刚刚升起的信心。
战枫很强,她亲眼见证过他的不凡。
但……对手是浪三刀!
那个被认为人力无法企及的刀道极致!
战枫他……真的能赢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在白凌雪脑海中疯狂滋长,让她引以为傲的镇定几乎崩溃。
白凌雪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擂鼓般敲打着胸腔。/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白总呀!”霍冥带着胜利者般的微笑,慢悠悠的转过身,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首刺白凌雪苍白失色的脸,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如何?现在,不知您作何感想啊?这实力二字,是否还如您方才所言那般笃定?”
话语间,霍冥还玩味的对着白凌雪挑了挑眉头。
白凌雪只觉得喉咙发紧,她发现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继续嘴硬?
在浪三刀的名号面前,任何辩解都像是可笑的挣扎。
而承认畏惧?
那更是将胜利拱手相让,彻底坠入霍冥的陷阱。
巨大的压力和无措感如同冰冷的铁箍,紧紧勒住了白凌雪的心脏和声带。
白凌雪最终只是艰难的,极其轻微的吸了一口气,挺首了微微发颤的背脊,将目光死死的,倔强的重新投向湖心亭中那个依旧静立,仿佛对岸上滔天巨变毫无所觉的身影!
她紧抿着苍白的唇,一言未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恐惧与不甘,此刻都只能无声的寄托在战枫身上。
湖风更劲,吹散了霍冥得意的笑声,也吹动着白凌雪额前的碎发。
凉亭中,战枫依旧抽着香烟。¨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空气紧绷如拉满的弓弦,似乎只待那传说中的浪三刀破空而来,斩碎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至于霍冥,似乎还觉得不过瘾。
如此局面,他怎么能不继续嘲讽戏谑白凌雪几句呢?
“白总,咋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了?”霍冥挑衅道,那嘴脸,可谓是得意到了极致。
而白凌雪,依旧没有回话。
“怕了的话,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主动退出!”霍冥又提议道。
至于白凌雪,心中确实想退出。
但这样退出的话,别的她不知道,但她肯定知道,战枫会恨死她!
“等比武结束,出结果后你在得意比较好,现在你得意的太早了!”白凌雪态度坚定的回了霍冥一句。
“哟?”霍冥听到白凌雪这话,不由的乐呵一笑,“呵呵,看你的意思,还是要继续比下去了?”
“不然呢?”白凌雪反问道。
“你觉得,那个战枫会是浪三刀的对手吗?”
“会不会是他的对手,打过就知道了!”白凌雪道。
“哼,我看你这是把当他的命不当回事儿,不过也正好,反正那个战枫,横竖都要死!”霍命道。
至于白凌雪没在搭理霍冥,既然事情己经走到这个地步,那就没有退缩这一说了。
更何况,整个襄城一大半的人都来观战了,如果退缩,那她白凌雪在襄城将会成为笑柄,永远也抬不起头,也没说会把她白凌雪放在眼里。
就这样。
时间,在灼热的空气中艰难的流淌。
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头顶那轮无情烈日烤化、拉长,沉重的滴落在公园湖畔滚烫的青石板上。
空气纹丝不动,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
湖畔观战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黑压压一片,汗珠争先恐后的从一张张因兴奋和高温而涨红的额头上渗出,顺着鬓角、脸颊滚落,砸在干燥的地面。
然而,这一切都丝毫无法浇灭围观者们眼中燃烧的火焰!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浪三刀这个名字,仅仅是一个遥远缥缈的江湖传说,是茶余饭后被反复咀嚼却又无人得见真容的神话。
如今,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竟要在这平凡的市井公园对战,对他们来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
至于战枫,依旧是悠闲自得的抽着香烟,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遭的喧嚣,等待的焦灼,即将到来的风暴,似乎都与他无关。
那平静得近乎淡漠的神情,在围观者看来,要么是无知者无畏的愚蠢,要么就是深不可测的镇定。
但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倾向于前者。
大约十分钟后,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打破了湖面的死寂。
战枫夹着香烟的手指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他敏锐的感官轻易捕捉到了一股势的降临。
那并非实体,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悄无声息,却瞬间扰乱了整个空间的气场。
随即。
战枫的目光,投向湖的另外一侧。
人群也几乎在同时骚动起来。
“快看!湖那边!”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聚焦过去。
只见对岸的垂柳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来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披袍,宽大的袍袖在无风的环境中自然垂落,将他大半身形笼罩其中。
他双手环抱于胸前,一柄古朴的长刀静静的横亘在臂弯里,刀鞘斑驳,透着岁月的沧桑。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就那样一步一步,从容不迫的踏上了波光粼粼的湖面!
没有沉没,没有涟漪激荡。
他的步履稳健而轻盈,仿佛脚下并非深不可测的湖水,而是坚实平坦的青石板路。
一步,两步……水面在他足下,只荡漾开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波纹,仿佛只是承受了一片落叶的重量。
那份从容,那份视天堑如通途的闲适,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