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尊严,真的不值钱吗?
“呵呵,那我倒还真想尝尝,在这狂字上,吃一次亏是什么滋味!”战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鹰隼。_狐`恋_蚊-穴/ `首′发/
“行了,我实在看够你这装逼的样子了!”白凌雪猛的一挥手讲道。
“我装逼?为啥你总是觉得我在装逼呢?”战枫奇怪的打量着白凌雪回道。
白凌雪强行压下所有情绪,恢复了商界女强人的决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讲道,“不管怎样,必须听我的安排,我己经在襄城大酒店订好了最顶级的包间,今晚六点,准时跟我一起去,给江辰道歉,这事,没得商量!”
“我……能不能不去?”
战枫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和不甘。
让他向江辰那种货色低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能!”白凌雪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必须去,除非你想看着白氏集团明天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哎……”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战枫胸腔深处发出。
……
襄城大酒店,云顶包间。!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晚上六点整,战枫和白凌雪准时抵达。
包间极尽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名贵的波斯地毯吸尽了脚步声,落地窗外是襄城繁华的夜景。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等待感。
为了表示诚意,白凌雪确实下了血本,点了酒店最昂贵的菜品和最稀有的酒水,摆满了足以容纳二十人的巨大圆桌。
“记住,收起你那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样子,待会儿见到江辰,态度给我放低一点,真诚的,向他道歉,别再给我惹出任何乱子,听到没有?” 白凌雪的目光紧紧锁住战枫,带着恳求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战枫靠在高档的皮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袅袅青烟升腾,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
他望着窗外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仿佛没听见。
“战枫!你听见没?!”
白凌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和一丝怒火,在空旷奢华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哦。”
战枫这才懒洋洋的,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没回。/萝·拉+暁/说! _首.发^
那敷衍的态度,让白凌雪的心又沉下去几分,一股无力的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沉默在巨大的包间里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包间的门依旧紧闭,江辰和他的中间人刘总,杳无踪迹。
“人怎么还没到?”
白凌雪第无数次焦躁的看向腕上名贵的钻表,秀眉紧蹙,手指无意识的绞在一起。
约定的时间早己过去,这种刻意的怠慢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这还不明显啊。”战枫掐灭了烟蒂,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人看呗。”
白凌雪嘴唇翕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战枫的话虽然刻薄,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此刻赤裸裸的屈辱现实。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慢的爬向晚上八点。
奢华包间的门,终于被两个侍者恭敬的推开。
江辰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中,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完全没了之前被战枫打的狼狈样子。
他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紫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他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神情略显圆滑的中年男人,正是中间人刘总。
两人姗姗来迟,姿态悠闲得如同逛自家后花园,完全没有丝毫赴宴的诚意,更像是来验收战利品。
“刘总,江先生,你们可算来了!”
白凌雪像被按了开关,瞬间从座位上弹起,脸上迅速堆起职业化的、近乎讨好的热情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那份刻意营造的卑微,让战枫的眸色又暗沉了几分。
“哟!”
江辰停下脚步,夸张的拉长了语调,夹着雪茄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白凌雪,目光如同毒蛇般滑过她的脸,最终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挑衅,牢牢钉在了依旧稳坐如山、甚至懒得起身的战枫身上,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那眼神,充满了对战枫的怀恨,不仅是因为那场交手让他颜面扫地的落败,更因为战枫那张该死的、比他英俊太多的脸,以及那份他永远无法企及的、仿佛天生就该被仰望的从容气质。
这一切,都让江辰如鲠在喉,极度不爽!
“白总,真是破费了,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哈?看来白总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辰的话语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对失败者的嘲弄。
“江先生,刘总,快请坐吧,路上辛苦了!”白凌雪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和怒火,努力维持着笑容,侧身引向主位。
江辰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他先是慢条斯理地弹了弹雪茄灰。
然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身体向后一靠,双腿交叉,首接将他那双擦得锃亮,却沾着外面尘土的皮鞋,毫无顾忌的搭在了铺着洁白餐布,摆放着精致餐具和昂贵菜肴的餐桌边缘!
那动作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侮辱!
一股嚣张跋扈、小人得志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奢华的云顶包间,将那份刻意的等待和诚意践踏得粉碎!
白凌雪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晃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忍!
必须忍!
白凌雪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仿佛念着紧箍咒。
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道歉、求和,忍过去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而任何一点额外的冲突,都可能将白氏集团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
尊严,在生存面前,在梁山雄的阴影下,那似乎成了一件过于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