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红唇迷情

‘红唇迷情’在夜之城顶天了就只能算是个中等档次的夜场,但是因其复古的营业方式勉强在内卷严重的风俗业里面博得一线生机。

两个人压根没有买票,门口的道闸像是认人似得,等人到跟前自动开启,就给两人迎了进来。

‘乱’

这是两人的第一感受。

喧嚣的音浪混杂着狂欢人群的尖笑、呻吟、呼喊,将空气染成淫乱的主色调。

当然,这一切都在黑暗的庇护之下。

两人的第二感受。

经营者深谙人性之道,舞厅的灯光被有意熄灭了大半,除去四周一圈卡座还留有迷蒙的红色氛围灯,舞池内只有些许能见度极低的漫散光芒,反倒将氛围烘托的更为暧昧。

在这种似见非见的环境下,更能激发人们的‘偷腥感’。

舞女们身着遮不住多少躯体的性感服饰,与客人们近距离接触、面对面接触、更甚者还有直接在舞池内负距离接触的。

整个舞池像极了一个大型淫趴现场。

“这年头还有带小孩来逛舞厅的,真tm稀奇。”

一名衣着暴露的舞女缩在角落里与同伴嘟囔着,殊不知言语被江秉听得一清二楚。

“人在楼上”

江秉找了个吧台,随手点了两杯马尿,冲着努力爬上高脚椅的‘滑头’说到。

他虽然不是什么专精骇入的黑客,但是整个舞厅的安保设备显然不能阻挡他的窥视。

两人还没进门之前,整个‘红唇迷情’的所有摄像头,电脑主机,服务器,安防系统都已经改姓江了。

“你想怎么办,拿枪直接毙了他,还是用刀捅死他,还是干脆的把他脑花烤了。”

“打爆他的猪脑袋。”‘滑头’攥紧了兜里的‘统一’。

“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问出来他将那些失踪的孩子都运到哪里去了。”

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却掩盖不住吧台旁一对男女跟着律动的活塞运动所产生的噪音。

这地方糜烂的让江秉都直皱眉。

两人起身准备上楼。

相比于之前做‘面具恶魔’时打打杀杀的日子,如今江秉办事的时候透着一股子优雅。

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好似瞎了眼似得眼睁睁注视着两人从下方走过,无动于衷,各种感应设备则是集体缄默,仿佛突然明白了沉默是一种美德。

唯一需要对付的便是几个看场子的人。

守在楼梯处的是名动物帮成员,五大三粗,膘肥体壮,外表看起来绝对不好惹。

自从太平州被光复,漩涡帮被灭,清道夫被犁庭扫穴,巫毒帮残存的余孽被迫转入地下后,动物帮的现状反倒比之前过得要好了不少。

毕竟他们主要的日常也都是给人看看场子,相比于上面三个帮派,算是仍在【逆熵】的容忍范围内。

再加上他们零散的分布在全城各处,根据地广阔,一时间有些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意味。

可惜,虎爪帮的覆灭让这群脑袋没有肌肉好使的莽夫们再一次认清了现实。

整个帮派内部浮躁的风气顿时一清,就连平常暴躁的言语和举动都收敛了不少。

“这里禁止入内。”

这名动物帮成员伸手拦在江秉面前,却被对方反手掐住了脖颈,三百多斤的重量宛若无物,被江秉单手拎着上了楼。

整个过程顺滑的像是挤了开塞露,抹了凡士林,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紧接着,这位壮汉的躯体轻盈的划过十几米的距离,与办公室门口的另一位保镖亲密拥抱在了一起,在地上滚做一团,双双陷入甜美的梦境。

加密的办公室门顺从的向着一侧划开,恭迎两人入内。

办公室内,两名正在进行肮脏交易违法犯罪分子被当场抓获。

“现金?”

罗伯斯·惠尔曼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厚厚十几沓欧元现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有冲击力。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老派。”江秉夸赞道。

“你们是谁?!”

‘红唇迷情’的老板还没开口,罗伯斯·惠尔曼反倒情绪十分激动。

“边缘行者?怎么,有场子请你们准备直接杀人了,这个节骨点上,你们就不怕【逆熵】找你们麻烦?”

在当下【逆熵】大搞风纪肃正的时间点,边缘行者们的确都安稳了不少,最起码司法体系的完善让许多边缘行者在杀人时有了顾忌。

【逆熵】可不是废物ncpd,有案子真敢查,查到了真敢杀。

而当下的威斯布鲁克正好是【逆熵】的最新着力点,店老板敢这样威胁自有道理。

毕竟前几天他找中间人办事的时候对方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直到一把左轮的枪口抵住了对方的额头。

后续威胁的话语戛然而止。

“你往旁边坐坐。”江秉摆动着枪口,将对方驱离。

“剩下的需不需要我帮忙?”怕‘滑头’没经验,江秉好心问道。

回应他的是对方手里高举的烟灰缸。

能在夜之城街头生存下来的人物哪有几个简单的,‘滑头’下手狠厉的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坚硬的烟灰缸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凿在对方额头,只用了两三下,罗伯斯·惠尔曼便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说,一周前在科罗娜多农场抓的那批孩子你都运到哪里去了?”

鲜血自额头溢满脸庞,罗伯斯·惠尔曼此刻狼狈的像是一只待宰羔羊。

“都~都遣送出境了……”

回应他的是‘滑头’猛烈的敲击。

毫不夸张的说,江秉甚至都感觉对方压根没准备严刑拷打,一开始就是奔着直接把人夯死去的。

“说实话,别侮辱我的智商。”

“真的……”

‘滑头’毫不犹豫的拎着烟灰缸又来了几下狠得。

罗伯斯·惠尔曼终于屈服。

有道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得怕年纪轻的,无它,小孩没个轻重,是真敢吓死手。

“卖了,卖了,被我卖了!”

在已经崩出缺角的烟灰缸再次抵达额头前,罗伯斯·惠尔曼终于忍不住尖叫的将真相叫喊出来。

尽管早有预料,‘滑头’仍然愤怒的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卖给谁了?”

“韦尔财务管理公司!”

江秉猛地转头,将目光投向了沙发上疼的跟孙子似得罗伯斯·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