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十二属相之鼠猪
十几名打手穿着的男人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着。
“咻——”一支箭射中了男人左肩,鲜血瞬间涌出。
“啊!”
男人忍着疼继续向前奔跑着,汗水从他的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衣服也因刚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更加的破烂不堪。
但他现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那里,一定要离开那个鬼地方!一定要回家!
但是因为箭伤,再加上在长期被殴打,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他的体力慢慢的越来越透支,渐渐的那些打手跟他的距离逐渐被拉近。
“咻——”又一支箭射中男人的腿部,男人一下下跌倒在地。
打手慢慢逼近,男人艰难地往前爬着,但却被打手一把摁住抓了起来,在他挣扎间,他左肩的箭扎得更深了几分,鲜血不断涌出。
后面围成一团的打手慢慢向两边散开,一个十分瘦小的男人慢慢的从后方走了出来。
那似乎是个十来岁的瘦骨伶仃的男孩,但是他的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却异常明显就像像刀刻的一样,他的眼睛不是特别大甚至比平常人小了许多,但是里面却闪动着异于常人的光亮。
站在他一旁的打手首领拱手道:“大当家,这人……”男子将弓箭递给属下,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抓住男人的两名打手对着男人的腿部就是一踹,男人受伤的腿招架不住,直接跪在了那人面前。
“欸,怎么对客人如此粗鲁,平常我教你们的那些礼貌礼节都忘了吗?。”他虽说着那话,但却并没有让sp;男人失血过多,眼前已出现阵阵重影。男看着眼前这人,月光下,面前的人面容并不真切。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想来那死牢里面的招数你都试了个遍了,这真是一个令人头大的问题。”
大当家蹲下身看着男人,他的脸上是为难的表情,似乎对于怎么处罚男人?他感到甚是苦恼。
“呸。”男人朝着大当家就是一口唾沫吐了过去,那唾沫虽未吐到大当家的脸上,却吐到了他的身上,一时间大当家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冷了几分。
“找死!”
男人旁边的两个打手朝着男人拳脚招呼打了过去,男子趴在原地口吐鲜血,无力动弹,只能任由两名打手对自己拳脚相交。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成全你,打死过后扔下去,记住了,要确定没了呼吸过后再扔。”大当家站起身对两个打手吩咐道。
“是,大当家!”两名打手
男人昏迷前听到大当家的吩咐,他嘴角流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有解脱,也有不甘,他笑,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了。
但是他又不甘心,母亲和妹妹还在等着自己,还有那个骗自己的人,他还没有报仇,他不想死,可是如果不死,他就会被带回去继续承受着那些非人的折磨,永远都无法解脱。
夜空中有明亮的月亮和无数的繁星点缀着,而人间却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这破罗盘,我真的是服了,这个时候搞什么失灵。”
肖以宁坐在马背上十分无语的看着手中飞快旋转的罗盘,一下子又没方向,真是有够谢的了,距离上次已经61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动静,结果还没到目的地又坏了,什么玩意儿?
段灼野叹了口气:“宁姐姐,要我说,那罗盘怕不是又坏了。”
“以宁,把它给我看看。”傅长佑伸手从肖以宁手中拿过罗盘。
肖以宁把罗盘给了傅长佑过后转头对段灼野道:“它每次都是这样,坏的很是时候。”
“估计它有自己的想法,一天不找存在感,就一天不自在。”段灼野
“我现在对它就两个大字“服了”,唉…长佑,它还能行不?它实在不行,咱们干脆把它拆了重新组装一下?”肖以宁对着段灼野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以宁的话,把那罗盘给吓着了,它本来飞快转动的指针,一下子停在了南方,傅长佑见它停停下看向前方:“继续向南走。”
“还是向南走?那就是要一直南下了。”肖以宁扯了一下缰绳看着前方道。
“应该是。”傅长佑点头他将罗盘递到肖以宁面前,肖以宁嫌弃的看了眼罗盘道:“这段时间你们先拿着吧,我不想再看到它了,我怕他下次再死机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把它拆了。”
“那我们就接着往前走吧!”傅长佑点头收回了罗盘道。
“嗯?等一下,那边有血腥气。”
段灼野闻到一股很细微的血腥气味,这血腥味很淡,最开始段灼野还以为自己闻错了,但是那气味一直在他鼻尖转了许久,现在他才敢肯定,那就是血的气息。
“估计是这附近的山匪做的事情,与咱们无关,走吧,继续南下。”肖以宁。
段灼野点头,肖以宁和段灼野刚要驱动马往前走,傅长佑就叫停了他们:“等等,罗盘的方向在变更了。”
“它又变往哪边了?”
肖以宁是真的快被那罗盘烦死了,要不就是坏了,找不到方向,要不就是突然一下子改变方向,没有一个准确的方向点,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它逼得重新做一个。
“东南方向。”傅长佑看着罗盘道。
“那就是我闻到有血腥味的方向。”段灼野。
“那这么看来,这热闹咱们不凑也得去凑了。”肖以宁。
“过去看看。”傅长佑。
三个妖骑着马转变方向朝着东南方向骑了过去,他们骑了一会儿,就在河边发现了一具浑身都是伤,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他们三个下马走过去查看,傅长佑蹲下身查看男人的气息,发现他还有救,他看了一下手中的罗盘,这罗盘指的方向竟然是这个男人,他赶紧运起术法对男人进行治疗。
“长佑哥,你要救他吗?”
段灼野见傅长佑运起术法赶忙伸手拦住他,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们肯定不会顾虑那么多,但是现在不行,万一这个男人本该就死在这个时间段,但是傅长佑把他救活了,那就会牵扯到未来发生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救了这个男人过后?后面会改变些什么,他们完全无从得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长佑,不可!”肖以宁。
“没事,他对我们有用,罗盘一直对着着他,想来他不应该死在这个位置。”傅长佑摇头,表示没关系,段灼野听到傅长佑的话过后才松开了他的手,让他继续为男人治疗。
“罗盘指着他?难道他是属相之一。”肖以宁。
“想来应当是,哪怕不是,他应该也跟那些属相接触过,否则罗盘不会无缘无故指着他的。”
傅长佑点头,如果只是接触的话,那这个男人应该跟那个属相接触的时间很长,不然是不可能让罗盘一直指着他的。
“那她还有救吗?”肖以宁看着躺在碎石上面浑身都是伤的男人询问道,被打的这么惨。
“他的骨头和肋骨都断了,但是他命还挺大的,留了一口气在,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救回他。”傅长佑给男人灌输着灵气。
段灼野看着浑身没有一块好皮的男人:“真惨,身上的皮肤就没一块好的,大伤小伤到处都是,胳膊跟腿上竟然还有箭伤,这脸上真是惨不忍睹,完全看不清样子,这打他的人该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确实打的挺狠的,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他这身上这么严重的伤,也不可能带着他立马启程。”肖以宁说完变回了原形朝着空中飞去。
“灼野,你看着点,附近有人过来告诉我。”傅长佑。
“没问题,保证能完成任务。”段灼野。
山林处一间被遗弃的小破屋外,一直金雕从天而降落在地上,肖以宁变回人形,她手里提着食盒走进屋里。
“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人怎么样了?”肖以宁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打开,把里面的吃食摆了出来。
“没有,长佑哥说他估计得到明天早上才会醒。”段灼野坐在一旁帮肖以宁端着东西。
“虽然我将他身上的伤和他的肋骨全部治好了,但是他受的伤太严重,需要一定的休息,估计得到明天才会醒过来。”傅长佑。
“我跟你们讲,我刚去的那个小镇,可有意思了。”肖以宁把食盒放到一边对傅长佑和段灼野道。
“怎么个有意思法?”傅长佑夹着菜放进嘴里。
“那小镇里面基本上全都是老人跟妇孺,青壮年很少看见。”肖以宁。
“会不会是因为宁姐姐你去的地方那些青壮年不常去?”段灼野。
“不太可能,因为我看到他们搬运东西的小工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年人,而青壮年就那么一两个。”肖以宁摇头。
“怎么会?那小镇即便再小,青壮年也不可能那么少吧,干工的竟然全是老人?”傅长佑。
“不止是老人,还有女人,感觉那个小镇就像…青壮年是稀有物一样,所以我就跟小镇上的人类打听了一下,
那小镇叫南河小镇,是这个国度靠近边塞的地方,而小镇里面之所以青壮年那么少,是因为那些青壮年全部都偷偷去了边塞的一个叫做开摩城的地方去做工。”肖以宁。
“开摩城?想必这做工的地方里面有问题吧,不然你不会突然提起。”
傅长佑最是了解肖以宁,一般没问题的事情,她提都不会提,想来这青壮年去开摩城做工里面还有些其他的蹊跷,才会让她在他们面前提起。
“嗯哼,据说去那里打工一个月有五两银子,所以小镇里面许多的青壮年为了那工钱都纷纷留下家里面的父母,妻子,孩子独自一人前往边塞,但是他们出去过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而他们的家人给他们写信全部都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回信,但是你说了无音讯吧,在小镇上面有一家专门他们外出工作者家属取钱的一个店,就是你是谁的家属,你只要报他的名字,每个月去那里固定取200文。”
肖以宁点头,就离乡工作确实十分有蹊跷,谁家出去工作会不给家里报平安?哪怕是再远的地方,哪怕是这里的通讯再怎么不方便?这一两个月总有一封平安信吧,更别说半年没有音讯了。
“高薪招工,怎么那么像现代的高薪就职骗局?”段灼野一听肖林的话,马上就联想到了现代的就业骗局。
“聪明,我也这么觉得,长佑你觉得呢?”肖以宁。
“我觉得很有可能,但是他会有钱回来,又不完全像。”傅长佑。
“对,这就是让我纳闷的地方,看似拐骗吧,但是他确实是有钱寄回家里面的,但不是拐骗吧?又没有人回来过,家里寄出去的信,也永远没有回信。”肖以宁点头。
“那些钱是每个月固定给他们的吗?”傅长佑。
“固定的,是在小镇上的一家店里面,有点类似于我们那个时候的中介对,所有外出工作的青壮年的家庭,每个月都可以固定去那边领的200文。”肖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