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演技大爆发

“薄司夜!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裳裳,没有呼吸了。”顾洲的声音显得如此害怕和愤怒,“贺祁章通知我到这里来,我一进屋就被他们控制了。有个女人往裳裳嘴里灌了一整瓶酒,等我解脱开,裳裳就成这样了。”

顾洲满脸伤,可信度+50。

夏裳裳的脑子反应也快,迅速get到了顾洲的重点。要真被灌上一个**、出轨的名声,夏裳裳知道自己从此在圈里再抬不起头。

拿出毕生演技,拼一把。

还不等夏裳裳表演,薄司夜已经甩开众人,冲了过去。“裳裳,她怎么了?!”

夏裳裳闭上眼睛,回忆起第一次被姚琳下药的感觉。通过屏住呼吸,呈现脖颈爆青筋的恐怖状态。紧张情绪下,额头不断冒汗。只是上次是彻骨的冷汗,这次是源源不断的热汗。

影后、影帝的演技大比拼。

影后演技爆棚+50。

事件可信度百分百。

成功把所有赶到现场的人都忽悠住了。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心肺复苏,快速按压30次。夏裳裳,你可不能死,要不然我解释不清了。”

顾洲低头看见夏裳裳的恐怖的表情,吓一跳。不是假的吗?夏裳裳不会真出事了吧?贺祁章那个王八蛋什么阴损下三烂的招儿都使得出来。

夏裳裳掀开一点眼皮,虚弱地喘两口气。顾洲...你按轻点。胸口被极大的力量不断按压,七魂六魄都快被按飞了。

“裳裳!”薄司夜哪里还顾得上真真假假,平日里的理智全无。大声冲顾洲咆哮,“不会就滚开!”

演戏要真。

顾洲不撒手,依旧坚持要给夏裳裳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在极度的拉扯中,夏裳裳强忍肋骨断裂的痛楚,始终高水平保持呼吸微弱状态。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夏裳裳耳膜一震,呼吸一下从微弱跳转到正常状态。

“有呼吸了,有了,裳裳...你醒醒,睁开眼睛。”薄司夜不停地乞求,求她睁开眼睛。

在一旁冷眼看许久的安文还想劝自家少爷保持理智。夏裳裳骗人不打草稿。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关起门做人工呼吸...简直跟盖着棉被聊天一样荒谬。

谁知,下一秒,夏裳裳的呼吸变得激烈、急促起来。

薄司夜彻底疯掉了,掀翻顾洲,强行抱过夏裳裳。

“司夜...救我.....”

夏裳裳气若游丝地说出遗言,胳膊自然往下一垂。

为了死得更彻底一点,稍稍一塌腰,手脚凌空在半空。

“裳裳,你别这样,裳裳,我不能没有你。”薄司夜几乎可以用狂躁来形容,只紧紧抱着夏裳裳,不管不顾往外冲。“裳裳,你答应过我,要满足我一个心愿。活过来,裳裳,我要你活着。”

感觉胳膊一紧,薄司夜直接把她的手拉了回去,这是要跟阎王爷抢命啊。我靠,顾洲,你快拦着点薄司夜,万一他一着急,跟我殉情了咋整。

顾洲....我让你装病,没让你装死。

绝!

要不是装死的是自己,夏裳裳都觉得此人必死无疑了。内心还是很得意的骄傲了一下,不愧是影后的演技。

“裳裳是名人。你这样大喊大叫,引发舆论,对裳裳不好。”顾洲拉住薄司夜,“冷静点,我知道裳裳平时去那里看病。还有,给凌霜姐打电话,通知她”

夏裳裳暗暗给顾洲点赞,够机智。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薄司夜双眼血红,脸色惨白,随着夏裳裳的离去,他仿佛也跟着一起死了一般。

世上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住他。

“是,对裳裳不好。”薄司夜从极度疯癫走向另一个极端。

夏裳裳只觉得薄司夜抱着她一步步走着。纵使双目紧闭,依旧能感同身受到薄司夜的哀伤。耳边传来安文焦急的呼喊。

幼年经历悲惨童年,丧夫丧母。尚未走出阴影,又再度遭遇丧妻。哪怕强若薄司夜,依旧支撑不住。

薄司夜抱着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一小段,昏暗房间的感觉消散。

夏裳裳知道已经走出别墅了。

又一次逃出牢笼,夏裳裳后怕不已。要不是顾洲良心未泯,自己恐怕撑不到现在。这家伙也没那么讨厌。

不等夏裳裳放轻松,艺人的第六感开始亮灯。

“司夜少爷,你别冲动。她还有救,你别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还以为要收工放盒饭了,谁知又来新一轮演技大pk。

听上去,安文后悔得快要撞墙了。夏裳裳幸灾乐祸,谁让你嫌弃我来着,活该。继续演,继续装死。

薄司夜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世界崩塌。“对不起,我来晚了,是我的错。裳裳,你活过来,呼吸,求求你活过来...”

一滴眼泪掉到夏裳裳脸颊上。夏裳裳眼睛一酸,泪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流淌。薄司夜的无声痛哭,将夏裳裳镇住了。

他真的有这么爱自己吗?

夏裳裳从来都是看轻爱情,认为那些都是男女之间无聊时的游戏。可薄司夜让她对爱情重燃了希望。她想要不要赌上一把。明明还没开始,夏裳裳已经坚信薄司夜不会让自己失望。

凌霜姐这时候也来了。

要不...我当场表演复活。夏裳裳正琢磨下一步计划,顾洲悄悄捏了捏她的腕子。

夏裳裳自然明白,这是暗示她见好就收。

顾洲借口车上没有多余的空位,不让闲杂人员,也就是安文跟着。“薄司夜,我的车就停在边上,你把裳裳抱上车。凌霜姐,你坐副驾驶。”

车门一关,夏裳裳还未出戏。

薄司夜双手一抹眼泪,“影后小姐,醒醒。”

冷水从头浇到脚。

夏裳裳难以置信地坐直身体,同薄司夜对视。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搞笑。哎,你对爱情有抱有多大的幻想。

“喂,薄司夜,你明知道我是装的,干嘛不当场戳穿我。”

薄司擦擦夏裳裳的眼角,替她拭去未干的泪水。“起初不知道,见到顾洲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的模样,便知道了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