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的逆鳞,触之即死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

洗尘宴即将结束,夏裳裳起身致谢。

“詹导...这次的电影,要麻烦您多多费心,合作愉快。”

话音未落,一只满是疤痕的手伸到夏裳裳跟前。

薄司夜、顾洲齐齐紧张起来,猛地站起身。紧紧挡着夏裳裳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今天的不速之客可真多。”夏裳裳看见那只手,淡定地笑笑。“好久不见,贺祁章,贺先生。”

“大庭广众,我还能吃了她不成。”贺祁章不顾薄司夜的阻拦,强行拉扯住夏裳裳的手臂。“老朋友叙叙旧,不过紧张。”

谁跟你是朋友啊,夏裳裳冷嘲,“贺先生,你我之间无旧可叙。”狠狠甩开贺祁章的手,“送客。”

对于这个人,在场许多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日一听到贺祁章的大名,纷纷仰头张望。

贺祁章的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四十不到。比薄司夜要更成熟,比顾洲又更随和。相貌上,相对薄司夜、顾洲这样颜值顶峰的男人,显得平平无奇。但和在场其他男士相比,他称得上出类拔萃

初次见面总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好人。夏裳裳当年也是吃亏在这点上。

多年的牢狱生活,令贺祁章苍老。也许是为了记得夏裳裳的‘丰功伟绩’,贺祁章故意留着半黑半白的头发。

“詹导,我们群灿最近也在筹拍一部新戏。”贺祁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相信您会做出最佳选择。”

夏裳裳天真地想,詹隆和薄司夜是好友,不会明目张胆地收下名片。谁知,詹隆根本不在乎,捡起名片放进口袋。

电影项目尚未启动,一切都是未知数。詹隆这么做,也是为给自己留条后路。夏裳裳想明白这点,也觉得没什么了。

“出去。”薄司夜的话语里充满威胁和警告。向来内敛,不轻易展现情绪的他,浑身杀气腾腾。“安保,把贺先生请出去。”

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薄司夜动了杀心,愤怒战胜了理智。为了保护心中所爱,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自视高人一等的贺祁章,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薄司夜再度施压,强势命令贺祁章马上滚。此刻,他的心目只有一个想法,保护夏裳裳,夏裳裳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不要挑战他的忍耐力,否则他会让贺祁章后悔来到人世间。

“裳裳,不想看见你。”

何止是不想看见,夏裳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不断克制住发抖的身体。

“裳裳,你变了。从前高高在上,活在云端的夏裳裳,如今也落了俗套,真令人惋惜。”

贺祁章的脏手擦过夏裳裳脸颊,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两口。因爱生恨,昔日得不到,如今恨不得将夏裳裳踩进泥里,永不超生。

随着贺祁章手上的伤疤,不断在夏裳裳眼前放大。夏裳裳浑身一颤,仿佛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无助、惊恐、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每每想到那晚,夏裳裳对薄长秀的恨意就加深一分。要不是薄长秀为了巴结贺祁章,下了药。自己不会落入贺祁章的魔爪。

她的身体虽已逃离,心的一部分却永远困在贺祁章的牢笼中。

那晚的事,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纵使知道事情过来,依旧无法摆脱。

凌霜姐在就好啦。夏裳裳无助极了。不指望薄司夜会帮她,起码不要像薄长秀那样害她。

为了寻求安慰,夏裳裳像那晚一样,悄悄摸向桌上的一个玻璃杯。打碎之后,可以划伤贺祁章,也可以伤害自己。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让贺祁章得逞。

“裳裳,不怕,有我在。”

薄司夜的双臂缠绕在夏裳裳的身上,给予夏裳裳支持和力量。

心绪不定的夏裳裳在薄司夜设定的安全区内,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薄司夜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四周,那是一种莫名乱叫她心动,让她安心的气息。

僵持不下之际,顾洲又开始做老好人。

“贺总,詹导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有什么事,等他休息好,再聊也不迟。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裳裳,我就跟着贺总先走了。”

算你小子识相。

夏裳裳试图不紧张,想些美好的事物。同薄司夜的乌龙相遇,秘密花园的醉酒表白,盛大的订婚宴等等。薄司夜的好,在她心目中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

噗噗噗,心脏马上要跳出喉咙的感觉。

在薄司夜的怀中,夏裳裳放松下敌对情绪。随着心态的放松,嘴角也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弧度。从前没怕过,现在也不会怕。

贺祁章是前科的人,最不想跟司法打交道。薄司夜掏出手机,“贺先生,强闯私人宴会,我可以报警抓你。”

“落地凤凰不如鸡,高傲如你,如今也成了依附男人生存的兎丝绒。夏裳裳,你还有什么脸面嘴硬。”

面对恐惧,首先要做到保持冷静。夏裳裳不听贺祁章的胡言乱语。

“把他丢出去。”薄司夜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

夏裳裳倔强的神情勾得贺祁章心思难耐,得不到的永远在**。不过,贺祁章见薄司夜掏手机,还是慌了,命令顾洲去抢手机。

顾洲从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也早就偏向夏裳裳。“贺总,抢手机也犯法。”

“夏裳裳,你个贱人,装什么装。”贺祁章故意用胳膊肘撞向夏裳裳的胸口。企图用这样下作的方式,侮辱夏裳裳。

薄司夜眼疾手快,一把推过去,将贺祁章撞倒在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夏裳裳客气道:“呀,贺先生,您怎么自己摔地上了呐?太不小心了,走路当心,快走不送。”

贺祁章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怒不可遏的薄司夜冲上前,直接拽起贺祁章的衣领子。从包厢一直拖到酒店大门,皮鞋狠踹贺祁章两脚。

贺祁章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旧恨新仇,瞬间红了眼。

忍了又忍,当着夏裳裳的面,薄司夜不能动粗。“贺先生喝多了,情绪不稳定。把他送到郊外,找个地方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