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敲定假订婚
说愿意,你愿意跟我订婚。
事已至此,夏裳裳当断则断,幽幽叹口气。“要领证吗?”
yes!
拳头狠狠打了一下。
兴奋过后,薄司夜又不觉得没那么高兴。相反,不劳而获使得他不安。越是容易得到的,越容易失去。本就是趁火打劫,实在不能得寸进尺。收起狂喜的目光,咬咬嘴唇,做出艰难的决定。
“领证....就算了。”薄司夜以退为进,“只是不好太寒酸,办个订婚宴总是要的。做戏要做全套。”
贺祁章那个魔鬼根本不会在乎结没结婚,但凡退让一步,死无葬身之地。依附程家的势力,背靠大树好乘凉,虽无奈,也只能妥协。薄司夜本可以置身事外,他跟爷爷的关系势如水火,却为了她做牺牲。
“薄司夜,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
薄司夜淡淡道:“哪怕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从前你我素不相识时,你也替我打抱不平。咱们一人一次,两不相欠。”
夏裳裳笑了笑,掩盖内心的惶恐与慌乱。“噢,原来我只是你的朋友之一。”
“不是。”薄司夜突然跟炸毛似的,愣头愣脑地解释。“我的朋友不多,除了同学,发小、顾洲,只剩你。”
“我的地位还不如顾洲。”
薄司夜凌乱了,脱口而出,“你跟他们不一样。”
夏裳裳是成年人,混迹人情场多年。她怎会不知道薄司夜的心思。但也正是因为看多人情冷暖,对爱情的需求低于事业。而且,薄司夜的爷爷、小姨不喜欢她,注定一地鸡毛。夏裳裳惋惜有缘无分,都在事业上升期,恋爱影响星途。
“订婚的时间,订婚宴,你定好了。”
夏裳裳捂着发疼的头,慢慢坐起身。耳边好像听见薄司夜在偷笑,猛地扭过头。薄司夜用舌头顶着上颚,嘴角一抽一抽的。订个婚而已,怎么像疯了似的。
“你怎么了?到底是在哭,还是笑?”
“没事。”
担心自己过于兴奋,到嘴的鸭子飞了。薄司夜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嘶...冷静。
“不过,有件事,关于贺祁章...我必须告知你。”
与其胆战心惊,不如敞开心扉。
夏裳裳最怕贺祁章翻旧账。那晚她昏昏沉沉,意识不模糊。贺祁章到底对她做了多少,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愿意回忆起来。
事后,薄长秀不但没有歉意,还威胁她闭牢嘴巴,甚至逼迫她跟贺祁章好。贺祁章不是正经生意人,手段凶残又毒辣。得罪他,没有好果子吃。心灰意冷的她本想认输,是凌霜姐毅然站出来,带她去验伤,报警,让贺祁章接受法律的严惩。
“贺祁章之所以要报复我,是恨我害他坐牢。爷爷如果知道这些事,他会气吐血吧...”
程泰觉得自己的孙子是天下第一金孙,公主和天仙都配不上。谁知道,金孙既不要公主,也不要天仙,跟一个戏子订婚。
夏裳裳可不想订婚宴变薄司夜爷爷的灵堂。
薄司夜表示他已经派人查过贺祁章入狱的原因。当卷宗摆在面前,他只看了第一页便选择不再看下去。窥看一个人的伤痛,不道德。
夏裳裳得知薄司夜不知晓全部的情况,暗自松口气。自己依旧可以在薄司夜跟前做一个高傲、张扬的夏裳裳。
“贺祁章应该庆幸法律保了他一条命。”
迎上薄司夜的目光,夏裳裳看到了杀意。“其实,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像我这种狼心狗肺,薄情的人,是不会大恩大德,涌泉相报的。
“程家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配不上,没有高攀。我爸妈的事,先前讲给你听过。我想同谁订婚,结婚,共度余生,爷爷姓程,我姓薄,管不着。”
见夏裳裳还在犹豫。
薄司夜拿出了商务谈判的本领,以利诱之。
“同我订婚还有好处。小姨知道这桩婚事,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自己可是稳居薄长秀最讨厌的人榜单前三。第一名是薄司夜的爷爷程泰,第二名是凌霜,第三名是她。薄长秀最爱的人,没有之一,她的侄子薄司夜娶了她最讨厌的人。哈哈哈哈,想象一下,薄长秀的抓狂、发癫的表情,夏裳裳立马就不丧了。
订婚宴那天,自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茶兮兮地走到薄长秀跟前。
【小姨,吼吼吼,都怪我,不该勾引薄司夜。您要是不高兴,那就忍着。大喜的日子,哭得太大声,不吉利。】
不不不,还要更茶一点,无辜的眼神,依靠在薄司夜怀里。受气小媳妇,委曲求全的模样。【长秀姐,不,小姨,求求你不要大打我的脸。不要在大喜之日给薄司夜难堪。这件事,我也不想的,呜呜呜,我是无辜的。】
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裳裳,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夏裳裳沉浸在想象中,无法自拔。
“裳裳,你是太害怕,还是难过,说不出话?”
薄司夜正奇怪夏裳裳怎么不吭声了。夏裳裳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在上面一通操作,然后举给薄司夜看。
“我给你买个钻戒作为感谢,好不好?反正订婚的时候要用。”薄长秀看到戒指,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自戳双目。
薄司夜坚定拒绝,“男人总归还是要名声的,吃软饭不太好。”以前跟夏裳裳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收下钻戒,那可真成吃软饭的了。
夏裳裳劝说薄司夜收下,“订婚,怎么能少了仪式感。大不了,解除婚约后,还给我就是了。”
还?夏裳裳,给我死了这条心。薄司夜转身拉开一个抽屉,取出支票本。
撕拉,扯下一张,递过去。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夏裳裳瞪大眼睛,假订婚,不用玩这么大吧。
“买个大点的。”薄司夜太嫌弃夏裳裳挑的那对儿戒指了,“弄得好像我破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