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神龙七星针

桃花山,龙王谷垭口。

悬崖云烟缭绕,深不见底。

寒风刀削般刺骨。

马小灵虽有法力护体,依旧是冻的直打哆嗦。

“师父真是的,炼药就炼药,找这么个破地方,鬼都不来。”

她搓了搓冻的发麻的胳膊,然后扯着嗓门大喊了起来:

“师父!”

“要出人命了,你在哪啊?”

声音于茫茫崇山中,很快随风而散。

连叫了十几声,见没有反应。

马小灵又学着雪儿姐喊了起来:

“老sp!”

“臭傻蛋!”

……

洞天福地中,丹炉火焰灼灼。

秦小春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运转周天。

神念发散于龙王峡内,一花一草一世界,但凡有水分子的地方,皆是他的耳目。

哪怕是一只苍蝇、蚊子闯入洞中,都休想瞒过他。

很快,他就听到了马小灵的呼声。

“哎,雪儿姐真是给我出难题。”

“这么大的山,我上哪找师父去!”

马小灵一边喊,一边探头往峡谷深处张望,试了好几次都没敢下去。

正嘀咕着呢。

她就觉的翘臀被人攒住了。

马小灵猛地一回头,一张帅到离谱的俊脸,正冲自个儿眨眼呢。

“师父,你干嘛,差点吓死我了。”马小灵拍了拍鼓鼓的胸脯,噘嘴哼道。

“我能干嘛?当然是做lsp该干的事啊。”

秦小春掐了一把过足了瘾,收回手正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个叫阿豹的,快要断气了,玉兰嫂送……”

马小灵揉着生疼的翘臀,话音未落,秦小春身形一闪,已经失去了踪影。

“喂,臭师父,你等等我,人家怕黑啊。”

马小灵大长腿一迈,赶紧追了过去。

秦小春风一般卷进了诊室。

“秦大师!”

众人脸上神色一松,打起了招呼。

“你可算回来了,就剩一口气了。”林雪儿往边上让开了位置。

“问题不大!”

秦小春上前一看伤口,轻松笑意中暗浮起一丝杀机。

伤口有烫伤,呈毫无规则撕裂状。

对方显然羞辱、折磨过阿豹。

若非有人给他用疗伤神药化解了残余内劲止血,只怕阿豹早已成为了死人。

他目光不着痕迹掠过托盘上的深棕色药瓶。

是雪儿。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这丫头终究是心善。

为了救人,算是变向暴露了身份。

收起杂念,秦小春取出许久未用的金针,在铁床上平铺开来。

嗖!

金针共七根,每一根长三寸三,细如毫发,绽放着锋利的寒光。

他施展的是炼气第二层才可施展的“神龙七星针。”

虽然不敢说白骨生肉,但从鬼门关抢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天枢定三魂!”

秦小春捏起金针,刺入了阿豹的天灵。

重伤重病之下,西医通常认为虚弱会带来短暂的失忆,大脑机体不协调。

在龙王医术中,称之为魂魄受惊、孱弱。

安神、魂定往往是很有必要的。

“天璇锁尔命!”

第二针刺在了心脉之上,源源不断的真气护住了生机。

每一针下去,都会消耗秦小春近乎一成的真气。

“天玑通任脉!”

“天权在涌泉!”

“玉衡生血肉!”

待施展到第五针,秦小春额头上密布了一层冷汗,施针动作已然缓慢了几分。

任谁都能看出来,春哥这是豁出了全力。

“开阳还魂来!”

“摇光引神龙!”

唪唪!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没入,整个神龙七星针阵已成。

秦小春不敢大意,手掐法指,迅速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医咒秘语。

只见每一根金针在真气、咒法催动下,陡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很快连成一片,覆盖了阿豹周身,刺的众人双目难开。

饶是如此。

众人依旧是强忍着刺痛,勉力窥着神迹,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透过光幕,他们隐约可见一条金色游龙绕着阿豹周身游离。

“北斗引神龙,煅我不死身!”

“佛门神通又如何,我自有龙王之法可镇!”

秦小春脸色浮现出一丝苍白笑意,身躯一晃已然虚脱。

“小春!”

“美芝、玉兰,过来搭把手。”

林雪儿连忙扶住小春,几人搀着他去了美芝的西屋。

“小春……”

玉兰双目一红,刚要说话,美芝使了个眼神,招呼着马小灵和玉兰退了出来。

这些人中与小春感情最深的终究是雪儿。

这时候,还是把空间让给他们好。

“臭傻蛋,瞧你脸都没色啊,你这是救人,还是自杀啊。”

房间内,林雪儿一看小春面无人色,心疼的直抹泪。

“你哭才是要我命呢。”

“救人是伤真气,你哭是伤我心。”

“真气没了可以炼,心碎了可不好医。”

秦小春握着她柔软的玉手,眯着眼儿笑道。

“哼,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贫!”

“我问你啊,那小子是你爹,还是你亲哥哥,你非得耗这么大风险去救他。”

雪儿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气的压根痒痒道。

“哎哟!”

秦小春呲牙咧嘴道:“有句话叫啥来着,‘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我断然不能断手断脚,但也不能不穿衣服。”

“要不走出去,还不得被人天天白嫖,给娘娘丢人啊。”

“我宁愿你去外边花花,让人白嫖,也不想你穿衣服!”林雪儿是真有些生气了。

“好雪儿,不生气了。”

“放心吧!”

“我余生还要养你,所以,我答应你,不管天崩了、地塌了,我都会活下来陪着你。”

“再说了,你胸这么大,长的又这么美,身子还这么清白。”

“我都没沾过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才没那么傻呢。”

秦小春打了个手势,虚弱的说道。

“都成这样了,还念着这点事,怪不得马小灵做梦都叫你lsp。”

“哼,我警告你啊。”

“追我的人可多了,你要没了,我转头就嫁人潇洒快活去!”

“你就等着坟头长草吧。”

林雪儿托起他的头放在腿上,恨铁不成钢的嗔道。

“嘿嘿,雪儿,你的意思是,我活着你就嫁我呗?”

秦小春搂着她,往腰腹找安全感的拱了拱。

“你想得美呢!”

“本小姐傻啊,陪你一辈子在这破地方吃荠菜萝卜啊。”

林雪儿温柔抚着他的黑发,气哼道。

“正好,我也吃不惯荠菜萝卜。”

“娘娘,带我去城里吃香喝辣呗。”

秦小春闻着她的体香,打趣笑道。

“哎呀,你别往我身上拱,都几天没洗头了,油不拉几的臭死了。”

雪儿被他呼吸闹的痒痒,往外扒拉他。

越扒拉这狗子缠的越紧,也就由着他赖上了。

“雪儿,谢谢!”

秦小春埋在她怀里,轻轻说了一句。

林雪儿娇躯一颤,愣了好半晌。

她知道小春看出来了。

“谢啥?”

“谢我没打你的狗头?”

“我是医生,对病人总还是要有几分仁慈的。”

林雪儿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隐喻岔开了疗伤药的事。

她能说自己是家族派来的,为了搜寻龙脉,连他家祖坟都下过?

又因为要逃避该死的宿命,以此为借口,在小河村陪着傻子过了三年?

如今傻子在心里生了根,舍不得离开吗?

“雪儿。”

“我只有一句话,哪天要去外边吃香喝辣了,一定要带上我!”

秦小春不想去寻根问底,笑了笑岔开了。

“还一句话。”

“你都虚成这样了,赶紧睡会儿吧。”

林雪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虚不虚,得靠嘴说了算。”

“林医生,麻烦借你小嘴一用验个真假。”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埋着头隔着雪儿薄薄的裙子,呼呼吹起了气。

“你真是坏死了,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思整活。”

雪儿搂着他的脑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这叫轻伤不下火线,上回在诊室,牛皮没吹得劲了。”

“今儿试试这招隔衫吹牛!”

秦小春嘿嘿一笑,往裙子底下钻了去。

雪儿心疼这坏小子。

一想着或许陪不了他几天了,随他去吧。

无非是自己多忍忍,多念几遍玉女心法就是了。

秦小春可是沾着便宜了。

甭说,这会儿头不晕、眼不花,嘴也不打磕巴了,一口气吹五分钟不费劲。

雪儿靠在床前头,俏脸蒸腾起灿烂的红霞,摁着他的狗头,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免得被院子里的美芝嫂听到声了。

小春这混蛋玩意,修炼本事没见咋长。

这一身耍女人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出彩。

就跟淀子里的鱼浪子一样,麻的人打着卷儿的滚浪子。

哎!

要让家族、宗门的人知道,自己堂堂圣女跟乡下野小子打嘴仗,估摸着整个小河村都得被那帮人夷为平地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爱这臭小子呢。

忍着吧!

毕竟滋味……还是不错的。

小春正呱唧着呢。

马小灵推开门,一头扎了进来:“师父,阿豹醒……”

话音刚落。

她就看到师父成了雪儿姐的裙子之臣,雪儿姐脸蛋儿跟出嫁的花姑娘一样,眼内水雾汪汪的。

一眼就明白,这俩人在搞私活呢。

“师父、雪儿姐,我什么也没看见。”

马小灵捂着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哎,羞死人了。”

“傻子,你给我出来!”

雪儿脸皮薄,揪着小春的头发楞拽了出来。

“你管她呢,醒就醒呗,我又不是他爹,还得哄着他去不成啊。”秦小春一抹脸不爽道。

“他是你的衣服,不穿不行!”

“尝到点甜头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啊。”

雪儿白了他一眼,取了床头的湿巾,背着身子处理了一下。

“嘿嘿,我尝的是咸头!”秦小春坏笑道。

“少贫嘴,把脸擦了。”

雪儿红着脸递给了小春一张。

秦小春胡乱抹了几下,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狗鈤的白莲花,老子迟早得把她屁股打烂了!”

气归气,楚州之事还是得码清楚的。

躲在雪儿裙子底下“修炼”了这么一会,秦小春已然恢复了三四成真气。

到了院子,阿豹正坐在桌子边喝着汤药,虽然脸色还是惨白如鬼,双眼却有了透亮的光泽。

“春哥,我,我给你丢人了!”

见到小春,阿豹放下药碗,就要单膝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