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一百二十一章 不宁
印安东心里想,就柴登科这样嘴上说的好,但实际上这酒量他很清楚,就柴登科喝酒,印安东是一向来都不怯,更不用说在自己家喝酒了,喝了几次?柴登科还没喝过自己呢。
想到这,他笑了笑说,登科这酒怎么也得让你喝满意。希望你能把我放倒。
柴登科撇了撇嘴,对着小梅说,就印安东那个缺德样,他就知道我拼酒拼不过他,就在那得瑟。
李小梅咯咯的笑了,一边笑一边说,这酒哪有那么好拼,喝那多喝那一点又有什么用,喝个高兴,喝个舒服就行了呗。
柴登科笑着对小梅说,安东,听到了吧,他抬高声音继续说,小梅这个认识高呀,看来比你我都强,咱俩这认识有点低啊。
这时,老板喊了一声,上菜喽,一说完,上次两个小凉菜。
印安东问小梅,小梅,你喝点果汁儿还是?小梅摆摆手,笑着说,我就喝白开水,这个是最好的,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杯子来晃了晃。
上岛清烧的味道虽然不如上到一品,也不如上岛头曲,但上岛清烧的感觉还是非常棒,这一入喉咙,香味在喉咙散开,真是唇齿留香。
柴登科一边把着酒杯玩儿,一边笑着说,没想到这酒真是好啊,喝着也爽,味道也正。
印安东哈哈一笑,一边笑一边说,不就是喝个酒吗,看来喝这酒跟人的心情有关系,心情好一些,这酒自然喝的爽。
俩人正在聊着,李小梅用筷子朝外边指了指。
印安东一看,那不是张军鹏带着王甜在街上走吗?张军鹏骑着自行车,王甜坐在后边。
哎呀,要说这巧还真是巧,偏偏就是柴登科能看的更清楚,印安东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装作什么没看到,对柴登科说,登科,来,来,来,喝酒。
李小梅心里想,这个王甜还真是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就跟张军鹏打的火热,而且两人看起来似乎是同居了。
她眼神还留在外边,印安东对着小梅说,小梅,别看了,有什么可看的。
张军鹏带着王甜渐渐远去,李小梅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印安东说,我只是觉得这人呀,变化真的太大。
柴登科在一旁默默不作声,他听出来小梅是在劝告自己,想到这儿。柴登科便说,小梅,没什么,不就是王甜吗?大家原先在一块儿聊的也挺好,玩的也不错,人各有志,这事我想的开。虽然安东刻意避免,但是这事我也不后悔,也没什么可恨的,没事。
小梅转过脸来,对着柴登科说,登科,这事你可不能往心里去,不过听你刚才说话,我心里倒是欣慰了很多。就说王甜这人,其实她还真不坏,也不是坏人。
柴登科把一筷子菜倒进嘴里,一边吧唧着嘴一边说,小梅,这事我知道,王甜其实人不坏,不过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现在有个房子,能住的地方太难了。别人能给的我给不了,这由不得人呀。
印安东却是说,登科,我们都往前看,毕竟已经过去的事儿了,大家见了,都还是朋友,也没必要想那么多。
不过柴登科还是看到王甜脸上洋溢的表情,柴登科看得出王甜还是幸福的,或者说还是对张军鹏的满意的,或许这一点就足够了。
柴登科并不是没有看到,但是看到了又能怎么着,只能默默的祝福王甜,只是希望她过得比自己更好。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过去,伤口也慢慢愈合。直到到了现在,似乎见到他对自己的伤口,反正没什么反应了。
看来也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药,能抚平各种创伤。
刚才的好心情似乎被王甜这么一搅和,稍微有点低落。
印安东笑着对柴登科说,登科,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所以,听了你的话,我倒是觉得你心情比以前要开阔多了。
李小梅在一旁也说,柴工,看你的心态好,我就觉得上天不会冤枉好人的,那些错过你的未必是他们的幸福。
虽然小梅这么说,但印安东还是说,好了,好了,不提了不提了,登科,来,咱俩再喝一口。
柴登科端起酒杯来,跟印安东碰了一下,这酒杯里的酒虽然,但一到喉咙,还是辣味窜出来。
印安东只好笑着对柴登科说,很快啊,这人在一起的时间还真是挺短,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感谢你,能在重机厂的宿舍待这么长时间,虽然厂子里很快就要清走清理人,但也是非常感谢你。
柴登科端起酒杯说,安东,你这么说就过了,你这么说话怎么感觉陌生了呢?
印安东笑着说,登科,你也知道,我这说的可是实话,要不是在重机厂宿舍待,我怎么会有个落脚的地方,怎么会认识小梅呢?所以说,非常感谢你,我这是发自内心的。
柴登科看着印安东,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觉得,有印安东这个同学真是非常好。
印安东虽然是自己请过来的,但是印安东一点也没给自己掉分,想到这柴登科笑了笑说,就别那么客气了,我这帮你也帮的有限,宿舍楼里都不让住人了。
印安东连忙摆了摆手,说,登科,这事儿,我从来就没怨过你,不能你帮了忙还怨你,我这成什么人了?再者说了,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
柴登科笑着说,说到底,就怨那个冉小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说好的在这儿住,他中间搞这么一出,我看他被那个处分也活该,现在大家对他意见都很大。
这时候,老板又喊了一声,上菜喽。
这是四人的桌子,三个人坐满宽敞,印安东和李小梅坐一块儿,柴登科坐在印安东的对面。
老板放下菜,朝着印安东和柴登科笑了笑,看他俩喝的酒是上岛清烧,心里愣了一下,这个酒在他家里也卖,但是极少有人喝。
重机厂的人过来,喝酒一般都喝很便宜的酒,喝这个酒的人还是少。他心里对这两个年轻人感到有些不理解,难道现在年轻人的消费水平都这么高了吗?这喝的酒档次明显很高啊。
李小梅说,就是那个冉小鹏把整个宿舍楼里搞得鸡犬不宁。原先住在这里的大山哥现在对他恨死了。估计小鹏也得罪了厂子里的一些关系,这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做的很聪明。
印安东却是说,哎,你们考虑问题别光考虑自己,我这过来住,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是在占重机厂的光也说不过去,所以既然沾了光了,也就不说那么多了。人得知足啊,知足就行。登科,小梅,你们没必要说那么多,我在这里已经沾了光了,重机厂没问咱们要钱,没给咱们收费,这就不错了,这就够照顾了。
柴登科愣了一下,然后说,安东,你脑子怎么想的?怎么会收费呢?本来这房间都空着,实际上,小鹏那个房间不就他自己吗?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一过来,那就不行了,没这个道理啊。
小梅在旁边说,是啊,本来这房间就空着,浪费也是浪费,有个人住着怎么着了?偏偏惹出这么多麻烦来,看把大家惹得都不自在,真不知道这个冉小鹏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