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北齐,我说了算
醉月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骂道:“你一派胡言,你女儿是什么德行,你当别人不知道吗?她会好心救小白?”
南安伯夫人揉着眼泪,委屈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女儿也有个跟小公子差不多大的孩子,她也是为人母的,推己及人,怜爱一个小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啊……怎么好恶意揣测别人的心意呢?”
“就不许人家做点好事么?”
“做了好事还被误解,被下毒,已经够可怜的了。”
又有几个道德标兵开始占据道德制高点,对云轻指指点点了。
任引娣听到这些议论,忍不住得意起来,虽然命还掌握在云轻手里,却以为云轻不敢真的杀她。
“大司马,如果说我有错,就错在我不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昏迷的小公子带回家照顾。”
“若不带他回家,我父亲和我弟弟也不至于……呜呜……”
“大司马,我不怪您误解我的一片好心,可事到如今,您还要颠倒黑白,纵容行凶之人,就太过分了!”
“您就不怕伤了自己的威信,让天下人笑您治家不严,治国枉法,黑白不分吗?”
任引娣振振有词,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云轻。
身在高位的人,不都如此么,贪恋权势,在意虚名,往往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可她错估了云轻。
她可不是那种为了爱惜羽毛的人。
云轻狠狠将任引娣砸在地上,然后一脚踏上去。
“别说今天本座没有颠倒黑白,就算真的想要颠倒黑白,又如何?”
“在北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懂了吗?”
“大司马!”南安伯夫人怒吼,“您真的要为了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名声,也不顾民心众望吗?”
云轻一甩袖子,将南安伯夫人也打落在地。
“本座允许你说话了吗?”
“轮得到你一个老太婆教训本座?”
南安伯夫人被打了还不肯消停。
“夜云倾,你太过分了!”
“你这样做,没有人会服你的,你以为可以靠武力镇压一切,包括人心吗?”
“文武百官不会答应的!”
云轻冷笑:“你是说他们吗?”
“这些废物,答不答应,对本座有意义吗?”
所有人都呆了。
一位三朝元老,如今虽无实权,地位却颇高的太师道:“大司马,你这样说话,未免太伤人了吧?”
“满朝文武,俱是朝廷栋梁,怎么能骂我们废物呢?”
云轻笑着对他道:“老太师,你先别急,待会儿会轮到你们的。”
老太师被她这一笑弄得心惊胆战。
“你……你什么意思。”
云轻不理他了。
“来人,将任三元带过来!”
任三元被抬了上来。
他受伤不轻,但已经清醒过来。
南安伯夫人惊呆了:“三元!”
任三元喊了一声:“娘。”
“三元,你没死啊!”南安伯夫人哭着爬过去。
任三元道:“是大司马和夜先生救了我。”
他虚弱地开口。
南安伯夫人一下傻眼了,心虚地不敢去看云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三元道:“娘,刚刚你和任引娣的话,我在后面都听见了。”
“你这样颠倒黑白,污蔑夜先生和大司马,我真的很失望。”
“我的伤是爹造成的,你当时就在场,你难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南安伯夫人哭着道:“可……可那是你爹啊!”
“我替小白挡刀,是为了救小白,也是为了救他。”
“可他竟然冥顽不灵,还想杀小白。”
任三元捂着心口的伤,看起来也十分难过。
“娘,要不是夜先生和大司马,我已经死了。”
“事情都是任引娣引起的,你们护着她,才造成这样不可挽回的后果。”
“你还执迷不悔吗?”
南安伯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以为被自己宠坏了,愚钝又任性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安伯夫人心中又欣慰又难过。
“三元,你没事,娘就心安了,娘以为你死了,真正是万念俱灰!”
任三元劝道:“娘,你不该来这里闹。”
南安伯夫人是有子万事足,儿子回来了,便立刻有了强烈的求生欲。
她一下跪在云轻面前,连连磕头:“大司马,谢谢您救我儿性命!”
“娘!”任引娣气得快要吐血,“你……你……”
南安伯夫人原本就偏心到了姥姥家,本以为儿子死了,心中没有指望,才陪着任引娣来这里闹事的。
现在儿子救回来了,她岂能不听儿子的。
立刻倒戈。
“娣娣啊,你就实话说了吧,本来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以为你弟弟去了,伤心过度,一时糊涂才跟你来这里污蔑夜先生和大司马。”
“大司马,我实在不该跟着来这里闹,冤枉夜先生。”
“一切正如杏儿所言,是任引娣她不甘心当初跟东方小姐结了怨,误以为小公子是东方小姐的儿子,怀恨在心,把他绑回家出气。”
“一开始我和老爷是不知情的,后来她中了毒,大吵大闹,老爷一贯偏疼她,就对小公子喊打喊杀。”
“我儿子为了救小公子,替小公子挡了刀,老爷还不肯罢休,夜先生及时赶到,才救了小公子。”
南安伯夫人将前因后果统统交代了。
一直支持她的官员们,啪啪打脸,懊悔不迭。
“任引娣,你还有什么话说?”云轻问。
任引娣已经认命了,只苦笑着道:“算你狠,你要杀便杀吧!”
任三元求道:“大司马,能不能饶她一命?”
云轻看了一眼任引娣:“你这人没有一点可取之处,但命有点好,你弟弟为我儿子挡了一刀,他既开口为你求情,我也只好饶你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罚你入御马监做养马人吧!”
任引娣一听,喊道:“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你确定?”云轻反问。
任三元呵斥道:“任引娣,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犯下这种罪,大司马肯饶你性命,已经开了天恩了!”
任引娣咬牙切齿:“要我当马奴,我还要谢她不成?”
云轻道:“你若不愿意,死也不难,若怕死,就乖乖去服役。”
任引娣终究是怕死,不然现在一头撞死,也没人拦她。
最后哭哭唧唧地被拖下去了。
至于南安伯夫人,云轻也只是惩戒了一番,并未要她命,让她领着任三元回去了。
解决了南安伯府的事儿,就轮到这些“请命”的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