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诡计多端的女人

军师却道:“不慌,我们应该稍作休整,然后直接北上,一路杀到北齐都城去,等消灭北齐之后,再呈报陛下,给陛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如此也好!”吴督军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蓉儿,这次给你记头功,你要名垂青史了!”

聂蓉儿也非常欢喜:“托陛下和都督的福,蓉儿才能顺利完成任务,替大周立下此功!”

吴都督立刻命人准备庆功酒,三人要先庆祝一番。

反正夜云倾已经不行了,北齐不可能再来偷袭。

“哈哈哈……夜云倾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她光想着算计我们,却不想到自己也会遭到算计!”

三人在帐中推杯换盏,大肆嘲讽夜云倾马失前蹄。

却不知道,此时云轻已经带着一万五千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们的营地。

黑木已经在指定地点等待云轻了。

“大司马,怎么样?我可没让您失望吧,九成九的人都中招了!”

云轻早就让手下人都戴了面罩,主要是为了防臭。

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倒是不嫌臭,面罩也不戴?”云轻问。

黑木问:“臭?这可是属下军功章飘扬的独特气息,怎么能臭呢?”

“主子,这次我能得多少封赏啊?够我娶媳妇儿了吧?”

云轻都被黑木给气无语了。

“世上有哪个姑娘能看上你呀?”

“那您别管,说不定就有喜欢我这样的呢!”黑木倒是很自信。

云轻揉揉脑袋:“看上你,不仅得瞎,还得傻,不然真难啊!”

“主子您这样的都有人喜欢,我怎么就没人喜欢了?”黑木表示不服。

明明大司马她比他还恶劣呢。

云轻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我看你是嫌命长!”

“嘿嘿嘿……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主子您这样高不可攀的女神都有人敢攀折,我黑木远不如您,那识货的人肯定也毫不犹豫地下手吧!”

黑木赶紧给自己找补。

“你小子最好是这个意思!”云轻哼了一声,“确定人都倒下了?”

“倒下了,就主帅营帐还在喝酒,也不知道那吴督军是不是脑子不好,全军跑肚拉稀,他在那喝酒庆祝!”

“这世上脑子不好的人,还真多。”

黑木表示不理解。

云轻却了然一笑,看来聂蓉儿已经将她中毒的消息传到了。

“那咱们也过去讨杯酒喝吧!”云轻笑眯眯地道。

云轻安排雷同带人包围了将帅营帐,竟无人前来阻拦。

就算有人想来,也有心无力,都拉得爬不起来了。

“什么人!”吴督军虽然喝多了,但还是听到了帐外杂乱的脚步声。

云轻掀开帐门走进来,笑眯眯地道:“不必紧张,我来讨杯酒喝!”

聂蓉儿见到云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跟见鬼似的指着她:“夜……夜……”

吴督军和军师没有见过云轻,但听到“夜”字,又看到她那一身独特的打扮,立刻也明白了她的身份。

“夜云倾?!”

两人同时开口问。

云轻大喇喇地在虎皮铺的影子上坐下来:“正是本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中毒了吗?”吴督军的目光在云轻和聂蓉儿身上来回转。

他最终确定了方向,一脚踢向聂蓉儿的心窝子。

聂蓉儿发出一声惨叫,口中鲜血喷溅出来,隐约还有碎裂的内脏残块。

可见那吴督军一脚有多狠。

“都督……我……我没有……”

“你敢背叛我们,溅人!”吴督军气急败坏,又补了一脚,随后转身去拿佩剑,准备开战。

云轻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阻拦。

吴督军直接一剑劈死了聂蓉儿,没有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这位将军下手可真狠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云轻啧啧嘴。

吴督军瞪着云轻,咬牙骂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营帐呢?现在你们的主帅皇甫月在我手里,你和你的军师又落入我手,你手下人又中了毒,无力作战,我这都不算赢,怎么才算赢啊?”

“我这用赢都太谦虚了,应该叫……大胜,完胜,胜无可胜!”

云轻都忍不住自豪起来。

吴督军咬牙狞笑:“本来是这样没错,可你实在不该亲自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把你从都城带来的两万人马也带过来了,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云轻问:“这么说,你还有后手?”

“此次吾皇陛下派我们来北齐,就是想一举拿下北齐,又怎么会没有做足准备呢?”

“你与我军交战多年,吾皇陛下对你的作风了如指掌,早就防着你了!”

吴督军得意地道。

“我很期待,你们做了什么准备?”云轻故作好奇地问。

吴督军哈哈大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云轻做了个有请的姿势:“为了不辜负皇甫极那个老头的布置,我愿意等一等,你要做什么,尽管动手吧!”

吴督军看云轻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下不竟有些犹豫。

军师着急道:“都督,别再犹豫了,不然我们都完了,如果此次兵败,死的可不只是你我二人啊!”

吴督军想到自己临行前立下的军令状,心中一震,立刻掏出袖子里的一枚哨子,放在唇边,用力一吹。

哨子发出奇怪的响声,在旷野里,传得极远。

云轻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他吹。

吴督军停了片刻,仔细听着动静,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军师问:“督军,您在召唤什么?”

“嘘……”吴督军制止他说话,又仔细去听,还是什么都没有。

吴督军不死心,再次吹响了哨子,这次,他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哨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木忍不住抱怨:“吹得真他么难听,耳朵都要破了!”

“黑木,你怎么这么没耐心,人家正在摇人呢,你好歹给他一点时间,咱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云轻责备道。

黑木撇嘴,很想说点什么。

云轻给了他一个白眼。

黑木在外人面前,还是不敢跟云轻斗嘴的,他知道分寸。

“那您慢慢吹,吹到您满意为止!”黑木也彬彬有礼地对吴督军道。

云轻满意地点头:“嗯,这才像话!”

吴督军吹得腮帮子都疼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他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你……”他看着云轻,始终不愿把他的疑惑问出来。